“吉時已至,儐相等人都在在等候,殿下,您要去鎮南侯府親迎新娘。”任若道,“轎馬都準備好了。”
抵達鎮南侯府時,道路兩側圍滿了湊熱鬧的百姓。
侯爺家的兒出嫁是件熱鬧事,文姒姒是嫡,又得皇太後的喜歡,排場比前麵兩個姐姐更大,是嫁妝都多到讓人咂舌。
閨房裏的文姒姒已經梳妝打扮完畢,昌平郡主和董氏的眼睛都有些泛紅,完全舍不得文姒姒離開。
府上其它鎮南侯的姬妾都順從的在旁邊站著,相互上前和文姒姒說了些話。
外麵下人傳來消息說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靖江王和儐相在外,等著新娘出來。
昌平郡主了眼角,讓丫鬟嬤嬤帶著文姒姒出去。
文姒姒頭上蒙著一個紅蓋頭,能看到的僅僅是眼前一方天地。
敲鑼打鼓的聲音不斷,想也知道今天過來的人能有多。
進了轎子裏麵,鎮南侯府和靖江王府有一段距離,許久轎子才停了下來,隨著劉煊進去拜堂。
送房之後,文姒姒規規矩矩的在床上坐著。
劉煊還要去前麵招待賓客,這個時候沒空陪著。
幾個兄弟上前恭喜他。
三皇子劉霖心裏頭還是酸得不行,他酸溜溜的道:“大哥親比咱們幾個晚,卻娶了個好王妃,大嫂那嫁妝裝了幾車。”
劉煊倒不惦記文姒姒那些嫁妝。
為男人,他怎麽可能惦記人的東西。
那是文姒姒從娘家帶來的,無論多麽厚,無論怎麽安排,他都手不上。
其它皇子就不一樣了,哪個皇子娶皇妃之前,不掂量一下對方的家世對自己有沒有助益?
這邊劉煊大喜的日子春風得意,太子劉赫心裏頭極不好。
文姒姒在劉赫看來就是到的,哪想到中途這塊飛到了劉煊的裏。
許念巧與文姒姒相比,還是有不差距的。
文姒姒不僅侯爺之,還在董太後邊待了那麽長時間,算是京中最麵的貴了。
劉煊的生母在他年時便去世,之後皇帝也沒有把他托付給哪位妃嬪養,而是讓皇子所那些太監宮看大的。
因為這個緣故,宮裏倒是沒有妃嬪過來,皇帝本人也沒有來,隻讓太監過來送了點東西。
與劉煊有所往來的王公大臣都上前慶祝。
在他們看來,劉煊對皇位是沒有想法的,即便是有勝算也很。
但是,劉煊畢竟是王爺,皇帝親生的兒子,而且劉煊手中掌著部分實權,不去爭那個位置,反而更加安全。
這些人當然不會放棄這麽好的討好人的機會。
不過,圍在劉煊邊最長的還是這些皇子們。
太子劉赫和三皇子劉霖心裏頭都不太痛快,一個勁兒的給劉煊灌酒。
劉霖一邊勸酒一邊道:“今天是大哥大喜的日子,可要多喝些。”
老四看不過去,笑著道:“大嫂若天仙,你把大哥灌醉了,今天房可怎麽辦?”
說起各個皇妃的長相,文姒姒在其中肯定是最出挑的。
京城裏若說自己第二,絕對沒人敢說自己第一。
原先是五皇子的皇妃丁氏長得最漂亮。五皇子劉逸的生母是現在的胡皇後,當初要嫁劉逸的貴一點都不比想嫁太子的人,皇帝同樣偏劉逸,擇了樣貌家世都出挑的丁氏為他的皇妃。
丁氏在人群中自然是掐尖兒的,但和文姒姒這等公認的絕一比,那當然是沒法看了。
老五劉逸同樣覺著鬱悶。
他之前還以為劉煊真不娶妻了呢,畢竟劉煊久不在京城,皇帝對他關心甚,不像對太子那樣上心,覺著任何人都配不上太子。
劉逸笑著道:“說起來,我上次見到大嫂還是三年前,當時的大嫂在太後娘娘跟前伺候,看著還沒有長開。好多人都說大嫂是個絕人,大哥讓兄弟幾個進去開開眼吧。”
老五劉逸這麽一說,其他人都嚷嚷著要鬧房。
劉煊自然不會允許。
他們這一群大老爺們兒,哪個都比文姒姒的年齡大,文姒姒一個剛剛出閣的小姑娘,麵皮肯定很薄,哪裏得住他們過去鬧。
劉煊和文姒姒麵都沒見,說不上有多喜歡。
可畢竟是自己的夫人,為男人哪兒能看著自己的人尷尬。
劉煊找借口搪塞了,和幾個兄弟多喝了幾杯。
天很快就暗了,一眾客人紛紛告辭,王府裏的熱鬧緩緩退去,場子依舊是淩的,府上管家等人一邊忙著讓下人將酒席等收拾幹淨,吩咐他們清點好東西,一邊將禮單送過來給劉煊過目。
劉煊並未去看,讓人送去書房。
旁邊的任若道:“殿下現在該去婚房,別讓新娘等急了。”
劉煊推門進去,裏麵丫鬟嬤嬤各個斂聲屏氣,低著頭疊著手站在兩側。
錦葵和竹月兩個大丫鬟在文姒姒兩側,倆是頭一次見到劉煊,雖聽說過靖江王生得英俊,真見到本人,兩人還是吃了一驚。
劉煊讓房裏的人都退了下去,錦葵和竹月看了坐在床沿的文姒姒一眼,雖有幾分擔憂,倆毫不敢違抗王爺的命令,跟著其它丫鬟嬤嬤退了出去。
今晚天不錯,從訂下婚事到婚隔了許久,先前還是春日,現在已經到了深秋,夜裏天空澄澈藍黑,一明月皎皎,灑了一地如水月。
文姒姒聽到男人近的腳步聲,手指收,指尖抓著緋紅的嫁。
下一刻眼前亮堂了起來,頭頂蒙著的喜帕被男人挑開,一道悉卻冰冷的聲音耳:“聽聞王妃是太後的掌上明珠,這門婚事是你向太後求來的?”
文姒姒微微抬眸,恰好對上男人狹長深邃的眸。
將目移走,輕聲道:“婚姻大事,妾豈敢自作主張,是太後娘娘覺著殿下可托付終,故將妾許配給殿下。”
話音剛落,下被男人輕輕住。
文姒姒骨架細致,纖巧的下與男人的大手形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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