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氏驚懼加，簡直維持不住臉上的神。

    前些日子皇帝才發落了幾個請求立儲的員，朝廷外無人敢公開議論皇子之事。

    剛剛為了討好五皇子妃，不慎說話誇張了些，竟然就這樣被抓住了小辮子。

    萬氏之前見文姒姒幾次，都是看和好脾氣的子，加上文姒姒在皇室裏的人緣也好，沒聽做過什麽強的事，不是丁氏那種脾氣剛烈暴躁的，這才敢生出輕慢的心思。

    今個兒看這樣一出戲，心口一片冰涼，想著對方怕是記仇了。

    文姒姒前腳一走，丁氏便以厭惡的眼神看向了萬氏：“素來隻針對惹的人，你哪裏惹到了？”

    萬氏有苦難言，幹的那檔子事兒真不好意思說出口。

    丁氏蹙眉：“便是康嫻三番兩次頂撞，都沒有讓康嫻這般下不來臺過。你究竟做了什麽？”

    萬氏結結的扯著謊：“不過是背後和人說長得不如您漂亮，晉王不如五皇子俊逸出眾，一家子都不如您，哪裏想到讓聽見了。”

    旁邊王氏聽了萬氏這些話，生生憋著不讓自己笑。

    偏偏丁氏就喜歡聽好的，臉緩和許多：“這些你心裏想想就好了，不必說出來。晉王妃這個人，素來甜心，心思九曲十八彎，偏偏長輩都覺著單純孝順，連我都因為吃了些苦頭，得罪沒什麽好。”

    丁氏看不明白許多，隻看得出這些日子晉王權勢一再增加，昨個兒皇上還特準晉王帶劍上殿：“他們兩口子，往上爬這麽快，能是什麽好人？咱們這些好人才爬不了這麽快。”

    王氏來了月事有些腹痛，自個兒去找個地方歇著去了，邊的人還在丁氏的邊。

    所有人都看出丁氏今個兒不大高興，一個個想盡腦在想好話給聽。

    丁氏依舊挑挑剔剔的，目掃上了王氏那小表妹陸安娘。

    陸安娘長得有幾分，王氏在的時候頗為心疼，帶結識好多人，丁氏不好刁難人家親戚家未出閣的孩兒。

    王氏這邊一走，丁氏嗤笑道：“還沒把你嫁出去？來京城等著攀龍附有一陣子了吧？到時候嫁不出去，當你姐夫的側妃好了，你們兩姐妹伺候一個人，看誰的花樣多。”

    陸安娘低頭不語，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兒。

    丁氏怕把說哭了，王氏等下過來不太好看，轉頭又去和自己丫鬟說話去了。

    文姒姒去和六皇子妃邵氏說了幾句話。

    邵氏當下了宋王妃，依舊和平常一樣，應對了一些誇獎的和打趣兒的。

    文姒姒看忙，也沒有和多說，隻抱了抱邵氏跟前兩個孩子，誇了一下們府上的小孩兒。

    轉頭看到王氏在那邊坐著，看著臉不是很好，便上前去問問。

    王氏苦笑：“還能是什麽？每個月都這樣，好生療養了許久，這副破子連個孩子都生不出，我家七爺念叨我好久了。”

    文姒姒微微蹙眉：“你讓太醫院的人來給你看看。我倒知道個方子，是太醫院左院判的開的，前兩味是小茴香、炒幹薑，後麵幾味和分量我忘了，你讓人過去問問他，拿藥吃一段日子就會好很多，前些日子我就在吃。”

    王氏笑著點點頭，笑裏有些無奈。

    自家爺朝堂上不爭氣，李妃又在皇後跟前唯唯諾諾，連帶著也要在人前做小伏低的結丁氏，去給丁氏當條狗，上不舒服也隻能藏在這裏休息休息，才不敢大張旗鼓的去請什麽院判。

    要是傳到了李妃那個尖酸刻薄的老虔婆耳朵裏，指不定李妃下次把去說什麽。

    人都說嫁給皇子風，可皇帝的親兒子也有三六九等。

    自家爺們兒在外頭不爭氣，在人堆裏也要給人當哈狗。

    七皇子是有個家世還可以的母妃。

    可李妃那樣的，王氏覺著還不如沒有呢。

    這等心酸，知道文姒姒是味不來的。

    天熱衫薄，王氏疼得一頭冷汗，抬手了一下，抬起的時候衫下，盈綠的鐲子落下去，襯得幾道半結痂的鞭痕在腕子上格外顯眼。

    許是注意到了文姒姒的目，王氏趕把手放下去喝茶。

    文姒姒對旁邊宋王府的丫鬟道：“隻顧著看這茶水了，這是峨眉雪芽吧？茶湯晶瑩口芬芳，難得的珍品，你們王妃真是用心了。隻是再滾燙的水煮下去，吃進裏依舊是涼的，今個兒我想吃口熱的，換兩杯紅棗茶來。”

    宋王府的丫鬟笑道：“您真是好眼，確實是峨眉雪芽，家裏王妃總是喜歡把皇上賞賜的好東西招待貴客。晉王妃想要紅棗茶，奴婢們馬上去準備。”

    文姒姒笑看了眼這丫鬟，讓下去了。

    應酬了大半天回到家裏，晚上的時候文姒姒和劉煊說了說七皇子妃的事。

    劉煊道：“老七確實這樣，從前父皇賞他的侍妾，他不順心了把人打得奄奄一息，傳到父皇的耳朵裏，被罵了一頓他就收斂了。”

    文姒姒道：“你是大哥，何不勸勸你兄弟？”

    “勸不來，他天這樣，早就因為這種事讓父皇看不起他。”劉煊道，“你別輕舉妄，小心好心做壞事。老七有什麽閃失，境會更艱難，還會恨你阻丈夫前途。”

    文姒姒歎氣：“這個我當然知曉。”

    王氏這個人說好不好、說壞又不壞。

    前世在人前跟隨丁氏做事是真的，可私下裏消息給文姒姒讓提前應對預謀好的辱也是真的。

    和前世的文姒姒一樣，都是不由己的可憐人，被命運得翻不開。

    文姒姒前世也被太子打過好多次，知曉其中的滋味兒。

    劉煊了文姒姒的頭發：“以後有合適機會我會告誡他一番，老七憋屈久了，想做出點事讓眾人刮目相看，偏偏做不，隻能拿人發火。拿人出氣不是男人所為，本王也看不慣這種人。”

    文姒姒點點頭。

    劉煊單手捂住的眼睛：“好了，你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