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月份以后就經常聽到誰家誰家的小孩要結婚了這樣的消息。”蔣思淮點點頭。
梁槐景把余下兩塊燒鵝吃完,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爸爸媽媽對我……是什麼看法?”
其實是問父母同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蔣思淮眼睛一眨:“我媽媽說給我批經費,大學的時候沒花上的錢,現在補回來。”
梁槐景一聽這話,角就翹了上去,又抿著,像是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喜悅。
蔣思淮看了就眼睛一轉,接著說:“可是爸爸對你有點不滿意。”
話音剛落,就果然看見這人臉上的笑沒了,角要靠抿的作才能控制住不往下耷,眉頭也皺起來。
“……原因是?”
蔣思淮忍著笑:“嗯……因為你的工作,爸爸覺得太忙了,顧不上家。”
梁槐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愣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爸爸也是醫生。”
蔣思淮嗐了聲,“這不沖突,自己可以吃苦,孩子不能吃苦,是很多家長的共同想法,醫生家屬不是那麼好做的。”
梁槐景聽完,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的嗯了聲。
蔣思淮捧起碗,咕嘟咕嘟把碗里湯喝完,一看,這人神好似有些郁悶,像……豆豆沮喪的時候。
忍不住哈哈的笑出聲來:“不要這樣嘛師兄,爸爸說說而已,不是真的對你有意見,你要想,就算你是世界首富,他都不會完全滿意的。”
梁槐景抬眼看著,眼睛彎了一下,點點頭:“我知道,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覺得。”
蔣思淮瞇著眼睛繼續笑,問他:“你吃好沒有呀?”
梁槐景說好了,順手結了賬,提上東西就和一起出門,走到店門口,還幫拉了一下圍巾。
“天太冷了,不然我們可以散散步。”
蔣思淮說完,張哈了口氣,看著白煙從里噴出去,逸散在半空。
梁槐景看跟看小學生一樣。
就有點不好意思的抿著笑起來,跟講小時候的事:“我小時候拿這個跟同學吹牛,說我哥能吹出來,龍都行。”
梁槐景忍俊不,問:“然后呢?你哥知道了麼?”
“知道啊,然后冬天南南就不敢去接我放學了,他怕被我同學拉住讓他吹條龍。”
梁槐景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抬手了一下的后腦勺,然后裝作很自然的拉住的手。
蔣思淮嘿嘿一笑,真的很自然的把手到了他的大口袋里,然后低頭去踩地上的影子。
“阿……阿稚。”梁槐景忽然了一聲的名字。
蔣思淮頭也不抬的嗯了聲。
接著聽到他問:“我想問……就是想問問,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如果換一個人,今天你還是這麼過麼?”
蔣思淮抬起頭,滿臉茫然的啊了聲,非常疑。
這是什麼意思哇?
梁槐景見沒聽懂,一時有些不好意思,搖搖頭:“沒什麼。”
剛好走到了車邊,他手把車門拉開,把蔣思淮的手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來,扶著的背,把推進車里。
一路上倆人偶爾說幾句話,一直回到蔣思淮住的小區門口,才想明白了之前梁槐景問的那句話的意思。
“師兄。”
“嗯?”梁槐景看解開了安全帶,就說,“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發個信息。”
蔣思淮嗯了聲,卻沒有推門下車,而是看了眼他放在儲盒里的袋子。
“師兄,你剛才問我,如果換一個人,今天還是不是這樣過,是指如果對象不是你,我還會不會給他送禮這件事麼?”
梁槐景先是一愣,隨后一頓尷尬,不僅耳朵發燙,連臉都熱起來。
他以為蔣思淮剛才沒聽清,就會把這件事忘了,誰知道……
“呃……”承不承認好呢?他眨眨眼。
“我要是說不會,你肯定不信。”蔣思淮認認真真的說,“不管是你還是誰,既然已經確定關系了,就要和對方起來啊,不然怎麼談?第一次約會,送一點小東西也很正常嘛。”
說到這里想了想,用反問的方式幫助他理解自己的做法:“就像是你,如果和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你也會牽的手,把的手揣進你口袋里,是不是?這都是談該做的事嘛。”
梁槐景看著,那尷尬的覺一點點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心里一讓他說不明白的理由。
就像是,他知道說得對,說的是事實,可就是覺得……不是那麼開心。
于是他的眉頭又擰了起來,表現出一種抗拒的樣子。
蔣思淮見狀,便湊到他跟前,趁他沒反應過來,手了一把他的耳朵,果然是燙燙的,嘿嘿。
“師兄你別吃醋。”一本正經的繼續說,“換一個人,我送禮,就不是送小蛋糕了,送你小蛋糕是因為你喜歡小蛋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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