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槐景洗了手,好奇的湊過去一看,就見作臺上擺著兩盤熱氣騰騰的饅頭,饅頭的造型那一個多樣化,一盤是福袋,倒還規整,另一盤就熱鬧了,有燈籠,有鞭炮,有錢幣,有元寶,有紅包,有錦鯉……十幾個,沒有一個是一模一樣的,就算同款,也不同。
倒是非常一致,不是紅就是黃,主打一個喜慶。
“怎麼這麼多造型,得多久?”他驚訝的問道。
蔣思淮嘿嘿一笑,葉沛澤聞言也抿著笑起來,指了指旁邊的盒子。
他看過去,看到盒子里都是模,這才反應過來,“是用模印出來,再組裝到一起的?”
“是啊,是不是超應景?”蔣思淮笑嘻嘻的讓他看,“看看這燈籠,新年快樂,還不一樣呢。”
“好看。”梁槐景端詳著面前的花樣饅頭,實話實說,“舍不得吃。”
“吃,干嘛不吃。”蔣思淮拿起一個福袋的,掰開讓他看,“這個是紅豆餡的,快嘗嘗,看甜度夠不夠?”
“不是說饅頭麼?”梁槐景驚訝,接過來一看,紅豆是熬得還有顆粒的那種,拿近了聞到一淡淡的香甜,看著就好吃。
蔣思淮說:“我怕沒餡的吃起來有點噎,除了紅豆,還有黃和椰蓉的。”
“怎麼想起來要做這麼喜慶的饅頭,準備上過年的新品?”
梁槐景問著,低頭咬在餡芯上,濃郁的豆香在舌尖蔓開,沒有做那種綿的豆沙,保留了許顆粒,口就變得富起來。
外皮也是暄的,帶著一點淡淡的甜,像是被紅豆染的。
“不是新品,我這兒又不是蒸包店,怎麼可能上饅頭包子,是準備過年做來應節的,擺出來看也行,送人也行,是不是?”
蔣思淮跟他說著做這個的過程,“買了模來做,模可不便宜,湊齊一套要一百多呢,幸好可以用很久。其實也不怎麼難,就是怕做多了沒人吃,幸好到時候我爸爸媽媽和爺爺的學生,還有那些老朋友會來拜年,一人一個也就吃完了。”
難怪說送人也行,原來是訪客多。
梁槐景邊聽邊點頭,表示:“包子有餡,是比饅頭好口些。”
蔣思淮聽出來了,這人也吃有餡兒的。
梁槐景又問:“這紅的黃的面團,用什麼調的,食用素麼?”
“當然不是,黃的用胡蘿卜,紅的用甜菜,都是用天然食染。”蔣思淮解釋道,順便給他掰了一個紅包,轉頭跟葉沛澤討論味道。
又問他:“過年你和師姐回老家麼?”
葉沛澤叼著包子,打字給看:“不回,爸媽和爺爺來容城玩。”
“真的啊,回頭多做點這個還有別的,你拿給叔叔阿姨他們嘗嘗。”
蔣思淮說完,轉頭問梁槐景:“今晚咱出去吃,還是在這兒吃啊?”
梁槐景正認真啃饅頭呢,聞言抬頭問道:“在這兒吃吃什麼?火鍋?”
“不要,看看冰箱有什麼唄,炒兩個菜?”蔣思淮道。
梁槐景搖搖頭說算了,“忙一天了還做飯?點外賣吧,自己煮個米飯。”
說著話,視線在蔣思淮的胳膊上停頓了一下。
“梁醫生,有沒有時間啊?有件事想問問你。”唐秋燕這時出現在門口,朝里面探頭張。
蔣思淮覺得有點好奇:“什麼事呀?”
邊說邊把一個福袋包遞過去。
唐秋燕進來接了,解釋說:“是剛才那個客人,聽說梁醫生是分泌科的,想問問減的事。”
蔣思淮更好奇了,干脆推著梁槐景的肩膀,和他們一起出了后廚。
然后一邊幫忙收銀,一邊聽梁槐景和客人說話。
原本梁槐景想著涉及私,想找蔣思淮借個人的地方,或者請對方改天到自己診室去談。
結果客人自己就不介意,大咧咧的說:“有啥好瞞的啊,我這不胖在明面上麼,我就先問問,要是不合適用那個藥,我就不跑一趟醫院了。”
梁槐景失笑,“那好,我就冒昧直問了,您的高重是多?”
蔣思淮一聽,趕遞了張宣傳單和一支筆過去,“姐,你寫給他看就行。”
我師妹還真是個心小棉襖,梁槐景笑著看一眼,目略微有些調侃。
客人笑了一下,還是道了聲謝,接過筆在宣傳單空白這下兩個數字。
梁槐景用計算算了一下對方的BMI指數,然后道:“您這個BMI數值倒是有用司格魯肽的指征了,但是能不能用,您還得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其他指標。”
“行,那我明天就去。”客人點點頭,“醫生你出不出門診?要不我直接去你門診你給我開檢查單得了。”
梁槐景說也好,告知了對方自己出診的時間和地點,聽對方說:“我聽說很多人都是代購買了自己用的,還有的是去醫院就給開,不過我是不敢,我怕出事。”
“不同重的人使用劑量與時間都可能不一樣,自行用藥很危險。”梁槐景正道,“司格魯肽是被披過有腸梗阻、低糖、藥肝損傷、酮癥酸中毒之類并發癥的風險的,惡心、嘔吐、腹瀉之類的胃腸道反應可不見,必須在醫囑監督下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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