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蕊又不傻,聰明,且有自尊心,知道被劉昭平母親這麼一鬧,他們是沒有可能了,于是哭得格外傷心。
一邊哭一邊說:“我有什麼錯,至于這麼侮辱人麼?”
“我知道他們不滿意我,去他家吃飯的時候,雖然他們沒說什麼,可話里話外都在提他爸同事的兒,人家是在國際五百強的大公司上班,那關你們什麼事……”
“我爸媽是農村人,是沒退休金,那又怎麼樣,他們把我養大了,還供我上學,還說要給我在容城付首付買房,我有弟弟又怎麼樣,我弟弟那麼聽話又聰明,一家人有兄弟姐妹互相幫襯有什麼不好……”
劉蕊的父母還朗能干起碼二十年,弟弟馬上就要大學畢業,據說已經定了進大廠實習,其實沒什麼不好,只是劉昭平的父母生怕家會占到劉家的便宜罷了。
周慧存抱著連連安,梁槐景在一旁聽著說什麼以后會有更好的之類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安對方才好。
最后遞了一包紙巾過去。
然后不免想起及韻和梁裕,按照他們對兒媳婦的要求,蔣思淮大概也是不及格的,只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蔣思淮是什麼樣的,所以毫無靜。
等知道了,大概率也會鬧起來,只是他們不會像劉昭平母親那樣,做出到孩子單位來鬧這樣有失份又得不償失的事。
但他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讓蔣思淮去面對他們,至不是單獨面對他們。
他絕不會讓事發展到這個地步。
因是周一,蔣思淮的店不開門,單把葉沛澤回來,幫忙琢磨一下春節后的新品。
袁景準備關門休息了,最后一天來和蔣思淮對賬。
“忙了一年,總算能歇歇了。”袁景笑道。
蔣思淮噘噘:“我還得半個月才能休息呢。”
是打算臘月二十八才結束營業的,但不代表那天就能歇著了,新年禮盒還得派送,也要開著門等選擇自提的客人上門。
“好歹你能過除夕。”袁景安,“你家里上班的除夕都不放假吧?”
“何止,我哥指不定還得值班。”蔣思淮心有戚戚,頓時又慶幸自己跑得快,“還是自己當家做主比較自在。”
袁景一邊笑,一邊算賬,小本生意主要是靠走量,一年下來賺的全都是辛苦錢,算出來蔣思淮的那部分,蔣思淮再算出給蔣淮南的那部分。
之后又在做年后開業的計劃清單,袁景這邊用到的面、面包糠和食用油,一直是由蔣思淮負責采購的,因為這邊用量大,通常能拿到更多優惠。
倆人商量半天,午后才商量好這些事,葉沛澤吃過午飯就回去了,這是炸店春節前最后半天營業時間,蔣思淮留下來幫忙收銀。
“娜娜回去就不來了,收銀的找好沒?”蔣思淮問道。
袁景聽了就覺得頭大,“沒呢,我跟我媽說了,讓幫我問問,最好就是本地的,結了婚有家的,或者離異喪偶但有孩子的也行,真的,現在這個年頭,中年人最穩定,反正也沒技含量。”
蔣思淮樂得笑出聲來,但卻沒反駁的話。
梁槐景傍晚下班,就是在炸店里找到他朋友的,人家正坐在收銀臺后面一邊吃炸翅尖一邊看綜藝節目。
這日子過的真是瀟灑,他忍不住嘆出一口羨慕的氣。
蔣思淮正看綜藝看得神,忽然察覺頭頂投下一道影,以為是客人來了,就頭也不抬的招呼:“歡迎臨,想吃點什麼去跟老板說哦。”
梁槐景哭笑不得,屈指敲敲柜面,“這是誰家的收銀員工作這麼不認真啊?干活不積極就算了,居然還上班吃?”
你魚大學魚專業畢業的吧?
聽到他的聲音,蔣思淮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抬頭:“師兄你下班啦!”
說完看看外面天熱,慨道:“時間過得真快,這就天黑了。”
這種有點可惜的語氣,梁槐景搖搖頭笑道:“你不知道多人盼著天黑。”
因為可以下班,很多人只有下班后的幾個小時,才是自己的時間。
蔣思淮嗯了聲,遞給他一塊裹滿咸蛋黃的翅尖,直接送到他邊,“啊——”
梁槐景張開,接過了遞來的翅尖,咸蛋黃沙沙的口在舌尖蔓延,翅尖沒什麼,就一層皮,但是這樣吃起來就很有意思。
剛把骨頭吐出來,蔣思淮就遞了個草莓過去,草莓特有的果香瞬間鉆進鼻腔。
“……你還真是會。”他忍不住慨。
“我一個星期就休息那麼一會兒。”蔣思淮不滿的反駁,說完又朝他笑起來,“我們晚上吃什麼呀,要不要待會兒和阿景他們兩口子一起吃?阿景忙完今天就放假了。”
梁槐景應了聲好,又覺得好笑,每天最發愁的事,大概就是中午吃什麼和晚上吃什麼。
蔣思淮順手又給他喂了一個草莓,剛要說什麼,就看見他手背上幾道傷的痕跡,還有點淡淡的紅。
一愣:“你手怎麼了,在哪兒剮蹭的?”
梁槐景順著的視線看了眼自己手背,不在意的笑笑:“沒事,被辦公室門蹭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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