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點點頭:“是說得隴蜀,貪得無厭,對嗎?”
梁槐景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點頭。主要是他也不確定是不是這麼個意思。
蔣思淮繼續道:“沒關系,師兄,你在我這里,可以想要更多哦,可以得隴蜀,貪得無厭哦。”
“……阿稚。”梁槐景被這話嚇了一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就不怕……沒有你這樣慣人的。”
蔣思淮振振有詞:“那我想要你的東西,問你要,你會給嗎?”
梁槐景一噎,“……我有的話。”
“那不就得了,你可以想要更多,可以得隴蜀,但是要不要得到,得看我給不給呀。”蔣思淮一本正經,“如果是很過分,或者我沒有的東西,你想也要不到呀。”
“可是夸獎這種東西,你想要多我都有哦。”笑瞇瞇的,滿臉鼓勵的神,“你要相信自己,值得所有的夸獎哦!”
梁槐景看著的笑臉,心里一眼睛一酸,連忙手把抱住,不看見自己的臉。
他把臉在的鬢邊,蔣思淮聽見他變重的呼吸,抬手順了順他的背。
什麼都不說了,就這麼靜靜的抱著他。
梁槐景在的擁抱里慢慢平靜下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強烈的安定和放松,迅速充盈著他的心房。
漂泊的小舟停泊在了獨屬他一人的港灣。
及韻總覺得氣,可梁槐景知道,是世上最寧靜的港灣,他可以在這里看到月升日落,永遠是春暖花開的世外桃源。
“我的一生,沒什麼宏偉的事需要我去做,我所有的熱都會付諸周遭的生活,深深地人,融于自然。”[2]
當時印象深刻的文字,如今突然想起,竟然發現是蔣思淮的真實寫照。
梁槐景覺得實在是緣分。
過了許久,他才悶聲說了句:“阿稚,謝謝你。”
蔣思淮哦了聲,回了句不用謝,然后支吾半天,才不得不說實話:“師兄,我jio有點麻,還有……我們不是來泡溫泉的咩?”
你早說喜歡抱抱啊,抱抱在哪里不能抱?開溫泉房要給錢的哇!
梁槐景悶笑兩聲,滿心涌般的緒穩定下來,甚至還能調侃的問:“需要我幫你換服嗎?”
蔣思淮一愣,臉孔瞬間漲紅,立刻一把將他推開,怒斥:“流氓!好哇,狐貍尾出來了是吧?你就是饞我子!”
說完怒氣沖沖的轉進了更室,用力一摜門,發出嘭一聲震響,梁槐景訕訕的鼻尖。
蔣思淮在更室里磨磨蹭蹭,臉越來越燙。
怎麼說呢,知道可能會發生點什麼,也不介意真的發生點什麼,可是……
不好意思主去揭破這層紙,不管是出于孩子的矜持心,還是怕他會覺得隨便或者別的,都于當那個主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把泳換好,頭發也扎起來,寬大的浴巾將包裹得不風,實在是沒什麼好做的了,這才磨磨蹭蹭的出來。
“師兄,到你了……”拽著浴巾,低著頭,不敢抬眼去看他。
梁槐景看見低垂的頸項上彌漫的,又看一眼輕輕翹了兩下的腳拇指,察覺的不安,原本想說的話頓時就忘了。
“……我人送了紅酒,據說馬上就到,你開門之前先看看貓眼。”
他溫和的囑咐跟平時別無二致,蔣思淮松了口氣,乖巧的嗯了聲,看著更室的門在他進去以后被關上,立刻抬手了自己的臉。
燙得立刻把手放下。
梁槐景從更室出來時,看見蔣思淮已經泡進了水里,正背對著他,拿海馬刀在撬紅酒瓶的瓶塞。
穿著藍的泳,上短短的,橫亙在脊背中央,燈籠罩下來,仿佛蓋著一塊藍薄紗的羊脂白玉。
湯泉冒著輕煙,水面被映得朦朧,他看不太清水面之下的風景。
一時不好意思發出聲音,怕打擾到。
蔣思淮把酒瓶打開,往兩個高腳杯里倒適量的紅酒,舉起來聞了聞,覺得味道還不錯。
但是突然有點想吃紅酒燉牛腩了。
不過師兄怎麼這麼久都沒出來,難道是……像一樣害嗎?這不可行呀,一個人害沒問題,兩個都害那還怎麼繼續?
一邊嘀咕一邊轉過頭,看見的便是只穿著一條泳站在水池邊的男人。
細腰長,胳膊上隆起得恰到好的群,繃的翹和大,腰腹不僅沒有一點贅,還可以見到六塊腹的廓,咱就是說……
吸溜——
蔣思淮吸了下口水,覺得很奇怪,大家都吃小蛋糕,怎麼他吃進去的變,吃進去的變小肚腩?
天殺的老天爺,不會是在搞區別對待吧?!
梁槐景本來見盯著自己眼神直愣愣的,還覺得奇怪,正想問怎麼了,就見突然嘶了聲,吸了吸口水。
梁槐景:“……”這還有什麼好問的!!!
他沒好氣的抬進了池子,剛下來,池子里的水位都往上漲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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