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朔年一直不說話，唐春雨忍不住開口，「別生氣了姐夫，我是自願跟著你的……而且姐姐現在都有男人了，我們可以明正大地在一起！」

裴朔年回過神來，低頭看著這張跟唐初有那麼相似的臉，膽怯，慕，貪婪……

「你要跟我在一起？」他問得漫不經心。

唐春雨眼裡閃著，重重地點了點頭，「姐夫，我想跟你在一起！雖然這次我沒有懷孕，但我真的想給你生個孩子！」

裴朔年笑了笑，「所以你這次是故意的？」

唐春雨怔了一下，隨即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轉移了話題，「姐夫，我真的好你……」

裴朔年看了好幾秒，隨手將檢查報告扔進了垃圾桶，直接帶著去開了房。

衝時的愉快是滅頂的，結束時的空虛是致命的。

他沖了澡，圍著一白浴巾在臺煙，忽然回憶起自己的第一次來。

好像是大三的時候，跟一群哥們去KTV唱歌，第一次接到小姐這種職業。

他都忘了那個人什麼，長什麼樣子，只記得技很好，聲很大。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怎麼了，一切都好好的，忽然就了軌。

可能是喝高了，否則清醒的時候他不會這麼墮落。

只是那一次之後，後來的很多個瞬間，他都是清醒的，可他還是做了最出格的選擇。

比如那個小姐之後的另一個小姐，又比如送上門的一個開放學妹，比如唐春雨……

他猛地了一口煙。

清不清醒，現在都不重要了。

……

唐初發現自從把那輛車送給陸寒時開之後，這個男人似乎變得有點黏人了。

周一，他們兩個各自開車去上班，唐初在辦公室椅子還沒坐熱，陸寒時就忽然出現在門口。

嚇了一跳，連忙拉著他進來關上了門，「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陸寒時看著做賊一樣的作，抿了抿，拿出一串鑰匙，「你沒帶這個。」

唐初愣了一下，接過鑰匙，「謝謝，剛才我反應有點大，抱歉啊……」

醫院都是的人，對和裴朔年的事都知道一些，暫時還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閃婚了，人言可畏，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傳。

陸寒時倒是沒什麼反應，指了指左肩的地方，「這裡有點不舒服，剛好來了，你要不要幫我看一下？」

唐初看了看時間，還早，就讓男人躺到了小隔間里，然後拉上了簾子，「把上了。」

陸寒時眸一暗，開始解扣子。

唐初剛在他旁邊坐下，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敲門聲。

帶手套的作一停，「誰？」

「我。」

是裴朔年的聲音。

唐初臉一變，看了眼還躺在隔間里的陸寒時，說：「等下你別出聲。」

陸寒時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唐初起去開門，剛要問什麼事，就看到沉著一張臉的裴朔年猛地將推了進來關上門，不由分說扯開的襯衫，直接褪到肩膀，出那些痕跡痕——

「誰幹的！」

裴朔年眼角通紅，手指死死地掐著的，像是要陷進去，「我問你哪個男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