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第一次在陸寒時上看到戾氣這種東西,清淺的眼眸被怒火映襯得通紅,深邃得像個無底。
腰被撞得太痛,路都走不了幾步,只能扶著腰靠在牆上看著陸寒時將地上的男人打了個半死。
「陸寒時!夠了!」唐初忍不住出聲制止,「你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聽到說話,陸寒時才收了手,直起子甩了甩拳頭,抵了抵牙齒,沉地對地上那個男人說:「給我滾!下次再給我看見,見一次打一次!」
地上的人已經被打得有進氣沒出氣,半天都蹦不出一個字來。
陸寒時直接讓保安將他給拖了下去,又讓保潔員清理了一下被弄髒的地板,代完之後才將唐初打橫抱起,直接往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
唐初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將腦袋靠在他的懷上,不滿地說:「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不可以。」陸寒時一口回絕。
唐初:「……」
皺了皺眉,不滿地扭了扭子,「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只是腰上傷了,又不是走不了了!」
陸寒時臉一沉,直接一掌拍在的翹上,冷道:「閉!再我讓你真的下不了地!」
唐初:「……」
怎麼覺你這個威脅還帶的啊?
唐初也不了,乖乖地呆在他懷裡,任他把自己放在了休息室的小床上,一聲沒吭。
接下來不管男人怎麼跟搭話,都不答,像被人上了一樣,怎麼撬都撬不開。
陸寒時知道心裡憋著氣,也不問了,自己在柜子那邊找了些藥油過來,往面前一擺,「塗哪個有用?我幫你腰。」
唐初掃過這些牌子不一的藥油,撇過頭去,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陸寒時:「……多大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
說著,他就隨手挑了一瓶藥油,手要去掀的服。
「你幹嘛!」唐初一個激靈拍開他的手,像防狼一樣將服又扯了下來,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陸寒時:「……」
他有些好笑地在鼻子上颳了一下,「你上哪裡我沒看過?還在乎一個腰麼?」
唐初又打掉他刮自己鼻子的手,哼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莫名覺得自己養的小狗,好像莫名有往小狼狗發展的趨勢。
心裡覺得不對,陸寒時作為自己養的小白臉,有點吃飯的自覺嗎?
一個一家之主,還不能一言堂了?
唐初出腳就在他膝蓋上一踹,趾高氣揚地說:「管你在乎不在乎,現在就是不讓你看,怎麼了?」
陸寒時啞然失笑,順勢捉住了的腳,放在了自己懷裡,「好,我不,那你自己,嗯?」
唐初不屑地撇了撇,「那個藥油的味道太沖了,我不喜歡。」
「是藥油不是香水。」陸寒時挲著的腳踝,「哪有藥油好聞的?」
唐初皺了皺鼻子,指著一個淡綠瓶子的藥油,「那個還好,是青草味的。」
陸寒時從善如流地拿起那個瓶子,倒在了自己手心裡,藥油也是淺綠的,帶著點淡淡的草香味,在手心裡開,有種溫熱的刺痛。
唐初對他的手法到嗤笑,「你以為是在抹臉霜嗎?還放在手心裡預熱抹勻?」
陸寒時作略微頓了一下,沒吭聲,另一隻手掀起的服下擺,握上了的腰肢,「是這裡?」
唐初這回沒再掙扎,他溫熱的大掌附上去的時候,只覺一陣酸痛襲來,倒吸一口涼氣,「嘶」了一聲。
陸寒時瞬間就停止了作,眼神晦地看著皙白細的腰間上那塊烏青的紫,猙獰又駭人。
他指尖懸空,輕地著這塊淤青,啞聲道:「我真該廢了他。」
唐初頓了一下,眼眸垂了垂,裝作沒聽到。
過了一會兒,主斜了斜子,出腰間,讓他更好地給自己上藥,「沒關係,你吧,我忍得住。」
陸寒時便又給了起來,只是作極其緩慢,力道也極其輕,還時不時吹一吹。
唐初覺得自己在他手裡就像個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樣,忍不住想笑,「沒必要這麼小心翼翼,我又不是娃娃。」
陸寒時還是很溫地給著腰,語氣清淡,「不能讓你疼。」
唐初心裡某個地方被他這句話燙了一下,本來想問問關於那個周絨絨的事,但是怎麼也開不了口了。
……
也許是陸寒時這個男人的手法太溫,唐初竟然有些犯困了。
打了無數個哈欠,眼睛紅紅的,睏倦一下子就侵襲上來,腦袋一點一點的。
陸寒時作越來越慢,等到眼睛終於緩緩合上了之後,將攬進了懷裡。
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的背,又在耳邊親了親,這才將放在了床上,給掖好被子。
因為他不怎麼在辦公室休息,只偶爾午休的時候會躺一會,所以休息室比較簡單,雖然空間還算大,但基本上都沒什麼傢,只有一張小床,和一間獨衛,其餘的什麼都沒有,更別說是娛樂設施了。
他關上門之前看了睡的唐初一眼,忽然就想給休息室好好裝修一番。
如果以後能經常過來,在休息室呆幾個小時陪著他工作,也好的。
陸寒時勾了勾角,輕聲關上門,轉頭看到邵朗和周絨絨兩人已經坐在了他辦公室的沙發上,正齊刷刷地看著他。
陸寒時的視線直接越過邵朗,停在了周絨絨上。
換了服,頭髮也地梳在腦後,應該是去清理了一下,臉上的妝沒有之前那麼艷麗,但眼睛還紅腫著,慣常囂張的眼眸里還帶著一點疲憊,只是被藏得很深。
陸寒時不太想管和那個家暴男朋友之間的恩恩怨怨,也就沒說什麼,隨手倒了杯水給,「以後打算怎麼辦?」
周絨絨接了他的水,但是沒喝,淺笑著靠在邵朗肩膀上,「你不是從來不管我的生活的嗎?」
「沒打算管。」陸寒時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直接打開了電腦,「你最好別再跟那個男人攪在一起,他撞了我老婆,我不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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