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唐初的鐵桿閨,沒有以娘家人的份刁難到陸寒時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裏為他出謀劃策。
蔣寶鸞對這個男人的評價又減了一星。
剛要開口貶他幾句,就看到陸寒時直接將車窗搖上——
他也沒有跟打招呼,一踩油門,車便如離弦的箭一般開了出去,只留蔣寶鸞一個人在原地風中凌。
「……我去!」
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差點罵出了髒話。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冷漠高傲的男人?
好心好意想要幫他,結果就得到這樣的回報?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說句謝謝會死嗎?
要不是實在是看不下去唐初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才不會跟這個男人說那麼多!
長得再帥有什麼用?商為負,哪裏有那些心的小狗來得可?
真不知道唐初看上他哪點了?除了臉和材一無是的男人。
呸!
蔣寶鸞憤恨地咬牙,在原地耍了一陣子氣,緒稍稍平靜之後,才繼續去樓下超市買酒。
……
陸寒時從停車場出來之後,就選擇了一條小路,從蒔鷺小區上了條羊腸小道,繞了一個彎直接往霜降公司開去。
他本來是打算跟前幾天一樣直接回公司的,但是聽了蔣寶鸞那一番話,又回想起唐初之前的種種表現,心慢慢地好了一些。
原來,是在吃醋嗎?
他以為像唐初這樣的格,頂多就是跟自己撒撒,或者是耍耍小脾氣,不會真的吃醋,還是為那種虛無縹緲的假緋聞。
也許人也是會變化的,所以表達緒的方式都會同以往不同一些。
不得不說,在知道唐初其實只是吃醋才跟自己吵架之後,陸寒時的心好了不。
那邊他已經待邵朗去打點,通稿也準備好,有邵老爺子的配合,過幾天便會發下去,澄清他和邵天薇之間的關係。
這樣的話,小人心裏應該就不會那麼生氣了吧?
陸寒時心裏這樣想著。
他本來打算去公司的,直接調轉車頭去了北城中心醫院,去外面那條小街給他買雲糕。
唐初很喜歡吃那家的雲糕,甜得掉牙,他不喜歡吃甜食,但總是在一旁看著吃。
這一家糕點店的生意很好,已經是夜晚,還排著長隊,隊伍從門口一直延到街的對面,全部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連車都沒有辦法順利地通過。
陸寒時走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不朝這邊看過來,看到他的臉的時候,更是忍不住臉一紅,回頭跟自己的同伴開始竊竊私語。
一時間無數的目都在陸寒時上打量,但是他渾然不在意,只是安心地排著自己的隊。
毫無疑問,陸寒時在人群中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面對著四面八方投來的目,他沒有覺得不自在,上那種冷漠而矜貴的氣質,散發著與周圍格格不的氣場。
他的高在人群中本來就是最打眼的,再加上他那沒辦法挑剔的五,以及刀刻出來一般的側臉,拔的形,淡漠的眼眸,還有他上那一價格昂貴,緻合的西裝。
人對甜品的熱總是超乎男人的想像,再加上這家店很有名,幾乎都是慕名而來的甜品好者。
有幾個在排隊買雲糕的白領是霜降公司的員工,認出了正在排隊的這個男人。
們出驚訝的目,按耐住自己蹦蹦直跳的心,甚至想要上前去打個招呼。
但是畢竟陸寒時不是什麼明星,而且也不是什麼很好惹的人,在公司裏面脾氣也不怎麼好,除了邵朗和周絨絨之外沒什麼人敢跟他搭話。
所以們都只敢遠討論,不敢上前去。
「那個不是我們陸工嗎?怎麼會到這裏來排隊買雲糕?他也喜歡吃甜食?」
「不知道,雲糕這種甜食應該很會有男的喜歡吃吧……該不會是給哪個心儀的孩子排著隊?」
「應該是的,前陣子不是都在傳嗎?陸工已經有朋友了,而且對他朋友很好……」
「不會吧!哪個人這麼幸運?陸工可是公司里出了名的不近!嗚嗚嗚,這種被獨寵的覺好爽!」
「……」
在周圍嘈雜的討論聲中,陸寒時微微皺眉。
倒不是因為們討論的容,只是覺得稍有些聒噪。
店員在給他打包的時候,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給他多放了幾塊雲糕。
但是一想到這是給哪個人吃的,又覺得有些便宜了那個人,只不過放都放了,總不能又把男人回來再讓他拿出來吧?
店員一直盯著陸寒時的背影花癡著,直到被後面的顧客催了好幾句才回過神來。
上了車之後,陸寒時準備開車離開,順手打了個電話給邵朗,代了幾件事。
邵朗全部都應下了,只不過在陸寒時要掛斷電話之前,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問了一句:「聽說你陸工親自去排隊買糕點給弟妹吃了?剛才公司裏面有兩個小員工拍了你的照片發在群裏面,被我給看到了,你可真是個二十四孝好丈夫!」
他實在是難以想像,外面那些排著隊想要見他的人都見不到,隨隨便便幾分鐘都是多錢流水的陸寒時陸工,居然會親自去這種鬧市排隊?
就為了買一盒甜點?
這實在是超出了他對陸寒時的認知。
那邊傳來陸寒時清清淡淡的嗓音,彷彿對這件事是毫不以為意一般,「吃。」
而且他買了也不止一次兩次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聽說那裏排隊長的,你要是想買的話,讓公司的人幫你跑就是了,他自己親自過去幹嘛?不是最討厭做這種沒有效率又沒有意義的事嗎?」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淡淡地說了一句,「聽說親自排隊誠意會足夠一些。」
陸寒時說完之後有一瞬間短暫的停頓,然後又說了幾個字:「你不懂。」
之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邵朗:「……」
呵呵!就你有人,就你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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