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展一愣,看了眼秦菀,搖頭,“不是我的朋友。”
那人尷尬的笑了聲,立刻朝兩人道歉。
李展不在意,問了秦菀是否有忌口後便點了幾個招牌菜。
包廂又安靜了。
秦菀低著頭,腦海隻有那老板剛剛說的話,盛晏的朋友?是白櫻雪嗎?
他們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分開,恨不得每天都在一起呢。
“這裏我和阿晏,還有立澤總會過來。”李展似乎猜出在想什麽,語氣淡定的開口介紹起來。
秦菀嗯了聲,忽然笑道:“不過,我覺得很奇怪,你們三個人格迥異,怎麽會是朋友?”
李展微一思考,“可能口味一致,審相近吧。”
秦菀眨眨眼,倒是意外的回答。
“那,李教授,白櫻雪真的也是你的學生嗎?”
李展眉頭皺了下,似乎並不樂意聽到這個名字。
他盯住秦菀,輕聲道,“況很複雜,也許以後你可以問問阿晏。”
秦菀咬住,李展幹脆放下筷子,“秦菀,你很聰明,從你理寧萌的事就可以看得出來。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阿晏到底什麽關係,但你應該很清楚,他不會上你,更加不會娶你。所以,不要浪費時間在他上。”
秦菀沒想到會是李展這麽直白點破他和盛晏的事,臉白了白。
不敢相信,如果李展知道和盛晏還有另一層關係在,會是何等的崩潰。
“如果你有中意的工作,我很樂意給你推薦信。”李展很認真的看著秦菀。
秦菀握拳頭,心髒砰砰直跳。
如果有李展的親筆推薦信,相信可以拿到文城任何一家企業的offer。
努力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天?
可不知為什麽,竟沒想象中那麽欣喜。
咬住,低低說了聲“謝謝”,正要繼續,門口白櫻雪笑的聲音傳了過來。
“展,剛剛聽老板說你在這裏,阿晏還不相信。怎麽,都來老地方了,不跟我們一桌嗎?”
說著走進來,對上秦菀那張悉的臉,笑容立刻冷了幾分。
秦菀死死握拳頭,臉上的傷口作痛起來。
李展見兩人模樣,眼眸沉了沉,對白櫻雪冷冷道,“這裏不歡迎你,出去!”
“那歡迎我嗎?”盛晏一黑站在門外,他深邃狹長的黑眸泛著冷意,直勾勾盯住秦菀,整個人散發著深淵一般的危險。
李展臉一變,還未說話,盛晏已經大步走進來,直接坐到秦菀邊。
看了眼桌上的菜,他慢悠悠道,“有蔥又有薑,你對你人的口味似乎並不很清楚。”
白櫻雪臉白了幾分,握拳頭盯住秦菀,又看向盛晏,沒有說話。
“他是我的老師,我不是他的人。”秦菀低聲艱難的解釋了一句,正好對上盛晏那雙殊無笑意的冷眸,背後起了一汗。
“學生和老師,刺激啊。”他直白的諷刺,“你對這種忌的關係,似乎有特別的好。”
秦菀死死握拳頭,指甲陷裏也不覺得疼。
“夠了!阿晏!”李展氣憤的站起來,他指了指白櫻雪,不客氣道,“今天是我的私人聚會,帶他出去。”
白櫻雪輕笑道,“展,阿晏不過是開玩笑,你這麽較真做什麽?”
說著當第一次看到秦菀那般,朝出手,“你好,我是白櫻雪,你是那晚和展在一起的那個學生吧?...”
故作思索的了眉頭,“什麽菀?”
秦菀冷著臉,低聲諷刺道:“白小姐的記憶力可真好。”
白櫻雪眼裏拂過幾分怒意,可瞥了眼盛晏,立刻忍住了。
“嗬嗬,那天晚會我還擔心自己多,給你和展添麻煩,現在看,倒是一語道破天機了?”白櫻雪咯咯笑起來。
即使包廂一片沉默,沒人配合,也不覺得尷尬。
秦菀忍了又忍,可看了眼盛晏,到底忍不住了。
抬眸忽然也笑了,“您要真怕添麻煩,那不然先把那天手打我的醫藥費給付了。”
指了指自己的臉,“我怕留疤,需要做激手,要是宋立澤在就好了,能讓他估個價。”
“什麽?”李展怒視白櫻雪,不敢置信道:“你什麽時候還手打人了?”
白櫻雪一愣,連忙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阿晏,人家一直和你在一起,怎麽會和手呢。”
秦菀淡淡道,“那真是奇怪。那狗長得好看,就是撓人很疼。看來我還是得去趟醫院,打狂犬疫苗!”
“你!”白櫻雪氣得一拍桌子,“你罵誰是狗?”
秦菀著笑,並不做聲。
白櫻雪何時過這種氣,立刻眼圈一紅看向盛晏,“阿晏,欺負我。”
秦菀譏諷的看向盛晏,盛晏眼眸一沉,不耐道,“閉。”
白櫻雪咬住,卻見盛晏盯住秦菀,冷冷道,“向道歉。”
秦菀一愣,手不知覺握拳。
李展蹙眉,“阿晏,你搞錯了吧,手打人的是白櫻雪,你怎麽讓秦菀道歉?”
盛晏不做聲,白櫻雪卻笑了起來,“我不是挑事的人,阿晏,看在展的麵子上,也不必道歉,這點事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看著兩人這麽一唱一和,秦菀被惡心得都快吐出來。
強忍住想一杯茶潑過去的衝,紅著眼對李展道,“抱歉,我不舒服,先走了。”
李展立刻起,“我送你。”
他扶住秦菀的胳膊,朝鼓勵的笑了笑,秦菀扯了下角,兩人沉默的走了出去。
看著兩人走遠,白櫻雪嗬嗬笑起來,“他們還真恩啊,阿晏,你說是不是?”
盛晏冷冷盯住,白櫻雪臉一白,“阿晏,你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白櫻雪,收起你無聊的把戲。”他直接開了口,“醫院那邊,也不需要你跟過去了。”
白櫻雪眼裏出惶然之,哀求道:“不,阿晏,你不需要我,姥姥還需要呢。你忘了,每次看到我,胃口都好了許多?”
盛晏視線如冰,語氣漠然,“不必了。別再出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他徑直離開,不顧白櫻雪瘋了般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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