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超被明州市舶司的幾個差役氣樂了。
「拱蝦米?哇嘎里供,香蕉你個疤瘌,#¥%&@……」
幾個差役面面相覷:
「這小子是哪裏人,說的是什麼話?」
「好像說的是嶺南語。」
「不對,我聽著像是閩南語。」
「管他說的是什麼話,看來這幫丘八不準備掏銀子。」
「哼,吹哨子喊人吧,這幫傢伙好像很有錢,別讓他們跑了。」
「…………」
隨著一聲聲哨響,很快就從港口裏衝出幾艘戰船。
一個親兵趴在雲超耳邊小聲說道:「大帥,看服飾,是朝廷的軍,安全起見,請大帥後退!」
雲超沒有為難手下,擺擺手退到了親兵後面。
他現在不但是雲家軍的最高指揮,也是雲家軍的神領袖,必須保證自的安危。
時間不長,幾艘戰船就到了跟前。
「我們是明州市舶師水師營,你們哪來的?為什麼堵住航道,是不是想造反?」
剛一見面,一堆大帽子就扔了過來。
讓雲超納悶的是,港口裏的很多商船也派來了護衛。
這些護衛坐著小船,拿著武,跟在軍戰船後面圍了過來。
「茍大人,東家讓小的們過來幫忙,有什麼需要說一聲,小的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茍大人,我們也是,要手,我們先上!」
「喂,你們是哪來的,知道這位是誰嗎?市舶司水營的茍大人,還不趕跪下磕頭!」
「……」
商船上的護衛已經聽說了,來的艦隊雖然看起來嚇人,其實就是一幫閩南的丘八而已。
一支外地的軍隊,跑到明州港來,不用問,肯定是公私用,跑來做買賣的。
如果是軍事調,會提前派快船送信,不可能直接過來。
閩南的軍,在明州做生意的商人怕個,就算將來可能去閩南做生意,這幫傢伙也不可能認識自己。
因此,幾乎所有大商隊都派來了護衛,賣明州市舶司的軍一個好。
雲超著一口自己都聽不懂的話,嘰里咕嚕又說了半天,直到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是南方來的船隊之後,才小聲對手下的親兵下達命令。
「讓所有戰船做好準備,準備手!」
雲超本來想來明州彰顯一下雲氏商行的實力,現在被市舶司的傢伙一敲詐,頓時就改變了主意。
還是古人說得對,馬善被人騎,人善更被人騎,乾脆也別彰顯雲氏商行的實力了,既然這些傢伙找死,那就趁機撈波大的!
眼看市舶司和一眾商船的護衛就要手,雲超讓手下的親兵開始服,和對方商量起了要多銀子。
市舶司的人要一萬兩銀子,雲超的親兵只啃出一千兩,雙方你來我去地拉扯起來,
因為雲家軍的幾艘大福船擋住了視線,市舶司水師營和商船護衛們都沒有發現,雲家軍後面的戰船正在慢慢移。
雲超的親兵太能白話了,上說著話,關於銀子的數量卻死活不鬆口。
一千兩就是一千兩,連一兩都不肯加。
水師營的茍大人發火了。
「好,很好,既然你們給臉不要臉,那就別要臉了,來人,上船,給老子抓人!」
「是!」
「茍大人,殺焉用宰牛刀,您歇著,讓俺們先上!」
見水師營要手,很多商人就打起了歪主意。
他們瞄上了雲家軍的戰船。
這麼多好船,說什麼也要弄幾艘過來!
誰知,雲家軍後面的戰船已經運到位,等的就是這一刻。
儘管以雲家軍的實力,完全可以碾在場的所有勢力,但三耙子還是忠實地執行著雲超的命令,盡量不給他人落口實。
不僅是海軍,陸軍也是一樣。
早在雲家軍軍之時,雲超就反覆強調,在衝突中,如無必要,最好不要「打響第一槍」,要盡量師出有名。
儘管這種做法看起來很可笑,似乎很迂腐,實際上卻是非常有效的外手段。
雲超要讓手下養一種習慣,不能輕易把主權送到別人手中。
不刀子就上,那不是一個合格的勢力,是土匪。
有人可能會問了,在實力完全可以碾對方的況下,還用找借口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後世哪怕某些大國強悍到那種程度,還要拿一灌洗裝裝樣子,難道人家是在做無用功嗎?
戰爭只是一種手段而已,實現自己的政治訴求,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想要發展壯大,就不能一味蠻幹,窮兵黷武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朝廷軍先手,雲家軍再手,屬於反擊,是正當防衛。
即便是現在不公開,將來也能寫進史書里。
儘管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但是,能不篡改,還是最好不要篡改得好,免得後患無窮。
雲家軍不則已,一就是石破天驚。
隨著一聲信炮的巨響,整支艦隊都了起來。
嘣嘣嘣嘣……
一陣弩弦彈響聲之後,正對雲超旗艦的軍戰船上,已經沒有幾個人還能站著了。
萬幸的是,那位水師營的長茍大人還活著。
不是姓茍的運氣有多好,是雲超讓留他一命。
聽說這貨姓茍,雲超就想到了長蛇島的大當家茍胖子。
一個是軍,一個是海盜,兩個人都姓茍,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不是雲超八卦,是想搞清楚江南一帶海域的況。
看到明州港這麼繁華,雲超早就心了。
江南的花花世界,為穿越者,怎麼可能不想分一杯羹。
正是因為雲超發現了明州港的巨大利益,才會臨時改變主意,說了一堆連他自己都聽不懂的話,瞞雲家軍的真正來歷。
剎那間,自己一方就損失大半,倖存的軍水師哪裏還敢還手。
一個個哭爹喊娘,劃著船就跑!
雲超又讓人了一弩箭,不過沒讓手下把軍全都死,偽裝了半天,總要放幾個活口回去,不然怎麼禍水東引。
那些想要趁火打劫的商船護衛,雲超就沒管他們的死活,能不能活下來,全看各自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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