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雨欣僵地轉過頭。

舒虞看著。

“雖然我們的自卑不相同，但是，有一點至一樣，那就是我們都不夠自，不對，是你和以前的我一樣，不夠自。”

章雨欣完全不能接這種話。

“你自卑？”

在章雨欣認知的世界里，舒虞曾經無疑形同神明一樣高高在上的存在，這樣的人，怎麼會自卑。

舒虞笑容多有些諷刺了，這就是們真的不了朋友的原因。

“你不是知道我這里傷口。”舒虞把腹部的傷痕展現。

“那不是你太苛刻要求自己才造的嗎？”章雨欣問。

舒虞嗤笑。

“不是，因為……我從小到大都在我母親PUA教育模式下長大，讓我覺得，我不配得到這個世界上任何人的，所以，你當年遇見的我，不是冷，不是高高在上，更不是什麼假清高，只是因為我就是一個沒人，也不會人的可憐蟲，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有辦法和自己和解，直到我遇見了一個人，告訴我，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發生的一切，出現在我生命中，都是為了就更好的我，而這樣的我，首先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自，自的人，才能被人所。”

舒虞的聲音鏗鏘有力。

章雨欣聽得背脊都跟著發麻。

“是那個男人？”一直都知道舒虞還在和修車房里的那個男人往。

舒虞笑了聲，看向照片。

“他功力還不夠，不是他。”

章雨欣看著舒虞臉上袒出來的那種

純粹的笑容，那是從未見過的，說看過的舒虞的笑容，都是淺淡的，都像是蒙了一層云霧般的，疏遠。

但現在。

“你好像真的變了。”章雨欣低語著。

舒虞看向。

“別繼續在我這浪費時間找存在了，章雨欣，八年前的你，已經足夠優秀，是你，把自己丟了泥潭，這麼多年了，你還在里面掙扎，如果你能放過自己，或許，你早就解了。”

章雨欣聞言自嘲笑了。

“解？我是真的很他，可惜他現在，只想跟我分手，這也是解嗎？”

舒虞終于聽到了重點。

“所以你現在跑來我這，就是為了撒氣，被人甩了？你不會以為這是因為我吧，當年你那些東西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

“我……”章雨欣惱地垂下頭。

“我沒資格怨你，我只是……只是不甘心，你為什麼要跟他合奏？是因為報復我嗎？可是，你剛才說的那一切……好像，又不是因為我。”

章雨欣自言自語著。

直到一杯水放在了的跟前。

章雨欣猛然抬頭。

舒虞已經坐回了位置。

“我跟他合奏，是因為這場合奏對我和他的事業都會助力，至于報復你，八年前，八年后，我都沒興趣，你在這自怨自艾，痛苦難過，我不會憐惜你一分，也不會嘲笑你一分，我能給你的忠告就是，滾回南城去，好好睡一覺，然后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長什麼樣，為什麼要把自己活這種德行，或許想通了，你就不會這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