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易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聽人談及那位存在。

魂帝問道：「那位是天外來客，是嗎？」

「沒錯，每個位面，都可能有天外來客，你怎麼知道你不是天外來客的後代？誰都有可能！」

「但是，天外來客，也有區別！」

「比如那些遷徙而來的，他們在一個位面里定居，久而久之，沾染位面氣息，也就不再算是天外來客了。」

「這樣的人，是可以跟當地生靈用同樣的方式掌控位面的。」

秦易立馬提問：「那為何他不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為位面之主呢？」

「因為來不及。」

法帝淡淡地看了一眼秦易：「他來的時候，源帝這老匹夫已經快要備掌控位面的資格了。」

「你說，他能等嗎？等下去，他就得繼續找下一個位面，可混沌無限，下一個位面，誰知道在哪裏？誰知道要多久才能夠找到？」

法帝嘆了口氣：「誰都等不起！無數的歲月，漫長的時，看不到掌控位面的希，會讓人絕的！」

「若不是源帝，他也許會等，等到自己被同化為位面認可的生靈，然後通過正常的方式，去掌控位面，為位面之主。」

「當然，也有的人，就是希用這種方式，進行位面生靈大滅絕，然後，位面新誕生的生靈，就都是他的子孫萬代了。」

「那這個位面，就真正的為了他的位面，他就是本土生靈！」

魂帝則是淡漠地問道：「意思是我也能夠掌控位面，我也是有資格的對嗎？」

「死人沒有資格。」

法帝搖了搖頭：「你雖不算死人，但也不是活人，所以，你不夠資格，必須是活著的生靈才能夠掌控位面。」

「除非這個位面本就是以亡靈為主，你才可以掌控！」

魂帝一聽，有些不爽，眉頭微皺，但是又沒辦法說什麼。

秦易問道：「前輩，那我們...有希戰勝那位嗎？」

「你們？」

法帝沉默了下，然後盯著秦易，緩緩點頭：「有希。」

秦易鬆了口氣，他最怕的就是沒希！

「我曾遨遊時空，暢遊時，所以，我看過未來...我知道你們源界的無數種可能。」

「我看到過你們戰敗，源界被吞噬，生靈大滅絕，然後被那位重新衍化。」

「也看到過你們不勝不敗，然後僵持不下，抗爭無數歲月而沒有盡頭。」

「也看到過你們戰勝了對方，然後重新安定了源界...」

「但會是哪個未來，我不知道，只能你們自己去經歷。」

秦易沉了片刻，然後道：「前輩，太之力，不在這裏嗎？」

「你說的是至之力吧？」法帝說道：「在這裏，不過，我還需要大概一個月才能夠把太之力還給你。」

「這是源帝答應借給我的。」

秦易鬆了口氣：「好，那我一個月後再來。」

「你不用來了，我用完之後，就會把太之力送回源界，你自然能夠到。」

秦易聞言，拱手一笑：「好，那晚輩就不來叨擾了。」

法帝淡淡道：「等你們當中有了位面之主，再來與我對話吧，現在...我也就是看在源帝老匹夫的面子上，跟你們這些小輩說一說罷了。」

秦易還沒道謝，法帝就一偉力降臨。

「此二人回歸墮落域！」

一句話，如法則一般，秦易和魂帝，只覺得時空流轉，然後他們就回到了仙界。

「這...」

秦易跟魂帝看著偌大的長生殿，出了一種無法形容的表。

法帝...真可怕！

秦易鬆了口氣，看向還在失神的魂帝，道：「我回去了，今日收穫不小，你自己也多想想吧。」

魂帝點了點頭，忽然眼神微變，然後道：「那什麼...」

秦易微微一頓，回頭看著他。

「算了，沒什麼。」

秦易笑了笑，也沒追問，拱了拱手，便是回到了仙界。

魂帝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

無垠空間。

法帝靜默無聲，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幽幽一嘆。

「源帝老匹夫...」

「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能否逆天改命，就看這兩位年輕人的了。」

法帝巨大的面孔緩緩消失。

其實，他剛剛沒有實話。

他的確遨遊時，看過無數源界的未來。

但是...

看到的都是源界的死寂。

也就是說，在他看見的那無數未來裏面，仙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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