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撐腰的覺就是好,宋小果非但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心裏反而還有種吃了糖的覺,齁甜齁甜的。
眉眼含笑地看了納晟霖一眼,只見對方也正雙眸如水地向自己,宋小果心中猛地一盪,急忙撇開眼,立即一本正經地問起了丁躍先。「丁爺,聽百姓說當初你迎娶葉翠蓮的時候,十里紅妝排場驚人,還當著諸多百姓的面許過下諾言,此生只有這一個妻子,不知此事可真?」
「在下剛才已經說過,若非此樁意外,將是在下唯一的髮妻。」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丁爺對葉翠蓮深不渝?」
宋小果的話讓丁躍先微微一愣,他想了想才點頭道。「當初確實是那樣。」
「丁爺這話說的有些意思,當初是那樣,那就代表現在不是了。不過這也能理解,畢竟這種事落誰上都不好,只是葉翠蓮出事之後丁爺第一反應就是休妻,未免顯得太過無。」
「姑娘,你覺得在做出那樣的事之後在下還應該將當做唯一的髮妻,替收殮、風大葬嗎?這會不會太為難在下了。」
「可丁爺第一時間休妻,接著就打通關係,不管不顧地要求沈大人迅速結了案,這就有些超出常理了。不如讓我猜猜,其實丁爺對葉翠蓮的並沒有外界傳言的那麼好,又或者說你們之前是好的,但後來變了,丁爺對葉翠蓮早已沒了分,我這樣理解對不對?」
「對,開始是有的,後來沒了。」丁躍先幽幽接了宋小果的話說道,角浮起一抹苦,目也有些恍惚。
「姑娘,你知道這世間最糟糕的是什麼嗎?不是求而不得,而是自以為是。」
「丁爺此話是何意?」
「既然姑娘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丁躍先了清冷的納晟霖,又看了看滿臉瞭然的安拓,角那抹苦更為濃重。
有些事就算他先不說,憑著對方的份遲早也能打聽出來,倒不如自己開口來的好。只是再提及這段傷之事,丁躍先心裏總是有些苦不堪。
「在下雖不才,但安城主應該知曉,當初我也算活得恣意隨、逍遙自在。紅連城裏的婆幾乎踏破了我丁家大門,要為我說親,我卻從未將誰看在眼裏,直到我遇上了葉翠蓮,只是一眼我便認定今生非不取,淪陷的毫無緣由。我本以為也是喜歡我的,因為我去葉家拜會、提親、換庚帖的時候,每次見到,都是眉眼含笑地看著我,語含、待我極好。可後來我才知道錯了,一切都不過是我的錯覺,是我的自以為是。」
「迎葉翠蓮進門之後,我一直對極盡呵護,唯恐半點委屈,但總是對我若即若離,我還當生來脾便是如此。可直到那夜我才知曉,原來也是會對人撒、對人哭泣、對人極盡溫之事的。」
「你早就知曉葉翠蓮在外有人?」
丁躍先點頭,端起了面前的杯子,白皙手背上青筋一鼓了出來,像是在刻意制心緒。「我曾問過,既然心中之人不是我,為何還願意嫁我?可你們知道說什麼嗎。葉家收了我的錢財,所以不能不孝,便順著父母之意上了花轎。一開始也是想和我好好在一起的,但嫁過來之後才知道,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是我的表弟禾田青,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又能怎麼辦?所以我只能由得去了。」
丁躍先嘆了口氣,用一顆再火熱的心去捂一塊石頭,終究也是捂不暖的。
宋小果滿臉詫異,還以為丁躍先就不知道葉翠蓮的私對象是誰,沒想到他不但知道,還如此清楚。
「丁爺,一個人的心如果不在你上,那你做什麼也是無用。不過這事既然你知道是你表弟的原因,為何還故意讓那和尚背黑鍋,這著實有些不厚道啊。」
「我表弟?姑娘你誤會了。禾田青自小與我一同長大,他怎麼會做出那等背棄我的事?葉翠蓮是心繫禾田青不錯,但禾田青從未給過什麼好臉,不過是葉翠蓮一廂願的糾纏罷了。因為這事,從那夜對我表弟吐意之後,表弟他,再也沒有進過我丁府的大門半步。」
「和私奔的不是禾田青?」宋小果更為訝異。
「當然不是,那夜我一直和禾田青在一起,他又怎麼可能帶著葉翠蓮私奔?依我所想,該是葉翠蓮求而不得,換了人吧。」
丁躍先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已是一片平靜,娶了一個心不在自己上的人,那的心在誰上,又有什麼區別?
但宋小果卻從這話中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來。
默默沉思了幾秒,還是將自己的猜測問出了口。「聽丁爺這意思,是你和葉翠蓮很久之前就沒了意,所以的死對你來說毫無覺。」
「是。從我撞破對禾田青吐心思的那夜開始,我便再沒去過房裏。」
「不過丁爺能隨意說出換人這種話,難不也是因為丁爺現在心中之人早已不是葉翠蓮?」宋小果問得極為直白。
人眼看人人人是人,鬼眼看人人人是鬼,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丁躍先的時候極,可無的時候也極為無,他是求而不得沒錯,但葉翠蓮呢?恐怕後者也沒從禾田青那裏得到些許藉吧。丁躍先得決然,放手的也決然,宋小果不僅將自己幻想葉翠蓮,卻起了一皮疙瘩。
自問是做不出這種破罐子破摔的事來的,就因為求而不得,所以肆意放縱,讓自己走上了不歸路?
平夏王朝子是沒什麼地位,但一開始葉翠蓮沒有反抗,或者反抗了沒用,在嫁人之後就應該收起自己的心思,好好和丁躍先過日子。可沒有,不僅在看見禾田青之後生出了幻想,甚至在得不到對方的回應后,又同其他人發生了不應該有的關係,這一切縱然再是無奈,宋小果也對生不出半同。
若是要用一句話來形容葉翠蓮:那便是不作不死!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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