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俞洪說出自己意料中的答案,宋小果角的冷笑更盛,將目投向了屋子的另外幾,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
只見在屋迎著院心的那面牆上,另一個同樣上了年歲的婦人正靠牆立於桌上,承著重量的正是脖頸間的繩索,而繩索的另一頭繩結則掛在了窗欄之上。這個高度,就不可能讓人弔死,宋小果沒有過去查驗,而是向了木床不遠的地上。
地上的這一幕可算是屋子中最詭異的一幕了,一條椅子的兩端,背對背各坐著一個年輕子,一條繩索同時系在了兩人的脖頸上,看這種姿勢倒像是倆人各往一頭使勁,生生勒死了對方一般。
宋小果上前隨手了這兩人的頸間,又看了看們的口舌,心中疑越發大了起來。
「難怪仵作們要說這是自縊,呈現的癥狀倒是極為符合。但眼下這形,恐怕沒有誰家自縊會是這幅模樣,這幾人到底是自縊還是他殺,還得等我驗了再說。」
宋小果沒有急著驗,而是將幾人目前的奇特形先記錄在了紙上,然後才指揮著人小心地將四人首整齊排放在了地上。
這四人都是子,上穿戴的又都是嶄新,就連妝容看上去也是經過心打理的,分明是要出門的模樣,怎麼會莫名自縊死亡?宋小果雖然還未驗,但從心底已經完全不相信這些呈現出來的狀態。
「小果,難不這幾人真的是自縊?」納晟霖沉聲問道。
「目前看來癥狀不錯,可這樣的形又怎會是自縊,還是集自縊。」宋小果苦笑不已。
盯著地上的幾,宋小果腦袋轉地飛快。畢竟眼前的這一切已經超出了的認知範圍,若是要形自縊假象,那勢必需要在人活著的時候就下手,只有這樣才能偽造出自縊之後所有呈現出來的自然狀態,但這幾人上分明又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那麼多仵作都一口同聲的得出了一致結論,宋小果忽然覺有了點力。
看來,一切只有等驗之後才能辨別了。
毫不猶豫地從奚祥手中接過自己的仵作箱,宋小果出幾張驗單塞到奚祥手中,正準備開工之際,卻聽到院外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這絕對是自縊,不管從任何方面來說,都符合自縊留下來的癥狀。」一個略微嘶啞蒼老的聲音說道。
另一個聲音反駁道。「癥狀是自縊不錯,但那形怎麼可能?老夫畢生驗無數,還從未見過如此蹊蹺案件。」
「聽說這幾天七王爺就要回來了,咱們還是再驗一次罷。總不能在王爺面前丟人啊……」
「真是奇怪,昨日我過來時,這院門還鎖著,怎麼現在被打開了……」
聽著外面傳來的各種討論聲音,宋小果無奈地抬頭向納晟霖,看來是留在晨回院的那群仵作不甘之下又了回來。
只是這時機……
宋小果角出了似笑非笑地表。「王爺,這下熱鬧了。」
「俞洪,你去理一下,別打攪小果驗。」納晟霖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不聲地吩咐道。
俞洪正要往外走,宋小果卻攔住了他。「放他們進來,我倒是想聽聽這些人的高見。這種案子我也從未見過,不僅蹊蹺還著幾分邪,前輩們的意見有時也是很重要的。」
「是,姑娘。」
正往院子裏走的一群仵作,七八舌說得十分熱鬧,忽然俞洪的出現讓這群人立即了聲。
一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俞洪,哪裏還敢再說半個字,畢竟仵作在平夏王朝的地位十分低下,比起七王府的大管家來,那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俞洪用恨鐵不鋼的眼神瞪了眼前這群仵作一眼,鬍鬚都在抖。
「七王爺就在正屋,既然你們都來了,就進來罷。眼睛都放亮點,不該說的話別隨便說,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俞洪提點眾人,那些個仵作瞬時滿臉喜,紛紛點頭。俞洪其實人不錯,害怕他們進去見了宋小果說話,所以才故意代了這麼一句,可這些仵作大多數都是常年與相伴的,答應歸答應卻沒什麼太多眼力勁。
進了屋,眾人紛紛向納晟霖行禮,納晟霖點點頭算是應了。可這些人一轉頭,卻看見一個皮過於白皙的瘦弱子蹲在前,東、西的,瞬時就有幾個剛直的不高興了。
「那位姑娘,你怎麼回事?能隨便嗎,還不住手!」
「小姑娘家家,還不躲到一邊去,待會兒我等驗時嚇到你就不好了。」
「各位是在說我?」
宋小果有些莫名其妙,指了指自己鼻子。
見到眾人的目后,立即明白了過來,敢平夏王朝是沒有仵作的,這些人把自己當打醬油的好奇孩子了。
「各位,我也是仵作。」
了鼻子,宋小果無奈地解釋道。
納晟霖只是站在眾人後,並沒開口替宋小果解圍,畢竟宋小果的脾氣他多了解一點,要是自己開了口,估計依著這丫頭的格,還會怪自己多多舌。
「呵呵……平夏王朝什麼時候多了個仵作?小姑娘,你可別信口開河。」一個滿臉鬱的中年男子開了口,眾人紛紛附和。
「一個黃丫頭能懂什麼驗,不會是出來騙吃騙喝的吧?」
「就是,這丫頭要是能驗出個門道來,我砸了我的仵作箱。」
「我終不做仵作。」
聽著一眾仵作七八舌、不餘力地打擊自己,宋小果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你們說的都是真話?若我能驗出個門道來,你們就砸了仵作箱不再做仵作?」
宋小果本來是想聽聽這些個前輩的意見,沒想到一照面這些人就直接針對上了自己,簡直就是上桿子找。再加上宋小果可不是什麼好子的人,自然不會讓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還一臉笑意地以德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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