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宋小果的坦然,司苑顯得有些詫異,明明是那等鬼神一般的技藝,可宋小果卻說在活人上不能實現。不過這事一想倒也清楚,若是那等技藝真能在活人上實現了,大家都巧喜歡一樣的臉龐怎麼辦?
「姐姐說的極是,若是真能把活人都做同一張臉,那這個世界也太可怕了。」
「可不是嘛?世界還是需要千姿百態才能更彩。」宋小果不由想起了自己的那個世界。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滿大街都是錐子臉、大眼睛、高鼻樑、尖下的蛇存在,一個個就如同模板出來的一般,宋小果不由打了個哆嗦,瞬時決定不在平夏王朝再顯擺此種技藝了。簡直就是對的最終毀滅,宋小果可不想做那樣的千古罪人。
「大司寇也真慢,問個話問這麼久,我們還是先去找點吃的喝的,慢慢等他吧。」
「姐姐,這太平欽里每日這麼多,為何非得等他來向他索要,旁人不也可以嗎?」
「小司苑,他可是這太平欽的主人,千萬不可逾越。」宋小果教育司苑道,司苑急忙點了點頭。
這一等,宋小果幾人就在太平欽里枯坐了許久……
而此際,皇宮深則上演著另一幕,看著對面面如寒冰、雙眸幽冷似水的納晟霖,納晟泉了額角。
「小七,這次的事雖然有些蹊蹺,但東荒想要你的命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皇兄,這一次東荒費了如此大的力氣,萬不該輕易手才是。我們與颶打了這麼多年的道,何時見過他犯如此淺顯錯誤?他歷來老謀深算,這次的事依我看來,多半不是出自於他之手。」
納晟泉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才滿臉沉思地說道。「若是東荒部出了問題呢?他有沒有可能出這樣的手。」
「東荒自來地偏人稀,又有著諸多的部落世族,雖然大部分都以颶為首,但其中也有一部分各自為政的。東荒表面如同一盤散沙,可真想要攻進去,卻會發現裏面堅韌如鐵,並非和我們表面看到一樣。」
「朕是說若有人想一統東荒呢?有沒有這種可能。」
「其實我早就懷疑東荒最大的統領並非是颶,特別是最近幾年,這種覺越發明顯起來。只怕真有人早已經在我們不知道的況下,一統了東荒,而此人的目標也很明顯,就是沖著我們平夏而來的。皇兄,這次事背後畢竟還有許多我們不知曉的東西,我擔心只怕東邊又要。」納晟霖說的憂心忡忡。
因為他的浴戰,為平夏爭來了這許多年的安定,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暗意著即將到來的。
當年東荒一,平夏王朝失了傾月公主,如今若是再來一波,納晟霖也不知曉還會不會有同樣的事發生。
「都是皇兄無能,連累你們幾人至此。」納晟泉幽幽說道。
納晟霖立即在他面前跪了下來。「皇兄此言差矣,我們既是兄弟也是臣子,為國效力便是我們生來的宿命,哪裏來的連累一說?就算東荒真的蠢蠢,只要我在的一天,就絕不會把這群狼子放進我平夏的地界。」
納晟泉急忙扶起了納晟霖,長長嘆了口氣卻再也沒說什麼。「此事就讓小六和你一同去查吧。」
「好。」
「對了,小七,你真要娶那個子?」
納晟泉忽然就想到了這一茬,自打上次的家宴之後,納晟霖卻是一反常態的再沒提及此事,反而讓納晟泉等的有些焦慮不安起來。
「自然。不過還需再等上一段日子,東荒不平我又怎麼有心思娶進門?至要給個一生安穩才是。」
「你就如此篤定朕會同意?」
「皇兄,為了平夏皇姐已經獻出了的一切,想必皇兄定然不會再讓我也如此。我畢生沒有旁的心愿,只想娶宋小果為妃,還皇兄全。」
「……好,朕答應你。若你什麼時候覺得可以娶了,隨時來向朕開口。」
「謝謝皇兄。」
納晟霖再次跪伏在地。
太平欽里宋小果終於等到了計促審完白梓豪,面對的要求,計促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就吩咐衙役將之前的那兩抬了來給宋小果。
「就這兩吧,反正姑娘都已經下過了刀子,悉些。」
「謝謝大司寇,不過現在要刀的可不是我,而是小司苑。司苑,去吧,能不能就看你的了。」
宋小果對著司苑眨了眨眼睛,竟是準備就在這裏手。
計促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也不好意思攔著,畢竟宋小果剛才可是為平夏立下了一樁大功勞。
司苑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將那已經變了子容貌的男直接褪。
見他本能的選擇了男上手,宋小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來司苑以後要走的路還長著呢?在仵作心中,是從來都沒有別的。若司苑過不了這一關,恐怕也會如同那些經驗老道的仵作一樣,總是在面前止步不前。
宋小果也不是個小氣的人,直接將自己的手刀給了司苑。「用這個吧,你的刀用起來太腥,我怕大司寇不了。」
「姑娘放心,老夫還不至於脆弱到如此境地,看個剖什麼的絕對沒問題。」
「大司寇確定?」
「那是自然。」計促滿臉傲然,他過手的不知道有多,哪裏是這等小姑娘可以想像得到的。
宋小果瞇了眼微微一笑。「那便手吧!」
按照宋小果的要求,司苑需和一樣,將整剖開,取出所有要去的,最後又將這些全部合回原來的部位,中途不能有半點差錯才算過關。
就在司苑手的時候,宋小果又要了兩杯清茶,一杯遞給計促,一杯自己慢慢喝了起來。
跟隨在宋小果邊許久,又將給的人解剖圖完全背的司苑,除了手的時候不夠穩健之外,流程和位置卻是記得十分清楚。
心肝脾肺腎被一樣一樣的取了出來,就連腸子也都被他小心地捧在了一邊。
噗嗤……
看著看著,計促竟是一口茶水直接噴出,整張老臉幾乎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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