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做沒了?
宋小果腦海里浮現的第一想法就是尚那樁事,只有那樣的室失蹤案才做沒了吧?這活要見人死要見,除非是尚那樣的,不然還真不好解釋什麼做沒了。
「沒了的意思是什麼?」
「我問了,可龔掌柜就是不說,只是讓我回去等著。說等府衙結案之後,自然會給我一個代的。」石環低聲回答。
看起來有些怕宋小果等人的模樣,但宋小果卻很清楚的從眼底讀到,石環目中本沒有懼怕,有的只是深深的算計。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宋小果一直深以為然,不管一個人藏的多深、掩飾的多好,往往最終出賣自己的就是目,眼前這個石環本不像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的目和的言辭反應實在有些違和。
「小果,此事你待如何?」納晟霖聲問道。
「先找龔掌柜問問,萬事總有緣由,龔掌柜無緣無故藏起人家親人首,走哪兒都說不過去吧?但我們也不能聽信一面之詞,總得問問原因才是。」
「正當如此。」
納晟霖淺淺一笑,牽著宋小果的爪子就往酒樓走,後白梓豪和司苑急忙將石環從地上扶起,跟隨著兩人一同進了天香樓。
天香樓是萬悅城老字號的酒樓,掌柜龔流子承父業,如今已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因著石環上門來鬧,龔流此際正躲在天香樓的後院之中頭痛不已。偏偏跑堂的夥計來報,說是石環請來了七王爺替主持公道,一眾人都在前廳等著,龔流哪裏還躲得下去,恨恨地呸了一口唾沫說道。「怪事年年有,怎麼就我這麼倒霉?算了,既然堅持,就將石浩的還給就是。」
「可是掌柜的,那個樣子,就算我們說了真話恐怕也沒人會信。」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還能怎麼辦?欺瞞皇族的罪名我可擔不起。我先出去,你去將石浩的拿來,七王爺是我平夏的戰神,總不能冤了我。」
「……」跑堂夥計一臉無奈地點了點頭。
因為出了石浩這件事,今日天香樓雖沒有歇業,卻也沒有半個客人上門,空的前廳之中就坐著納晟霖幾人,宋小果喝了一口茶,不聲地瞥了眼從進門就開始悄悄四打量的石環一眼。
龔流出來的很快,滿臉苦楚的他一見眾人就急忙跪在了地上,沒等納晟霖開口問話,龔流就訴起了苦。「小民見過七王爺,石浩的事小民已經向府衙大人詳細稟告過,不是小民故意要藏起石浩的,實在是這樁事怪異的厲害,是大人讓小民不要聲張悄悄理的。」
「哦,何怪異?你且說說。」宋小果放下茶杯,眼中有著一玩味。
龔流抬眼了一下宋小果,又飛快地垂下頭。「還是等來了再說吧,不然小民的話只怕無人能信。」
很快之前那個跑堂的夥計就拿了半截黑乎乎的東西過來,之所以用拿這個詞,是因為他手中焦炭一般的東西實在太小,咋眼一看就像是手臂長短的一截燒火,讓人無法將這玩意兒和聯繫在一塊兒。
可夥計卻跪在地上,一臉鄭重其事地將手中的「燒火」往前一舉,臉十分怪異地說道。「這便是石浩的,請七王爺明察。」
「……」
看著眼前焦炭似的事,納晟霖滿臉愕然,白梓豪和司苑也是一頭霧水,可一旁的石環卻立即起撲了過去,凄慘地哀喊出聲:「阿爹!」
宋小果眼中飛快閃過一寒芒。「快攔住。」
司苑反應那一個快,本能地就攔在了石環面前,石環眼中閃過一抹異,滿臉悲戚地癱坐在了地上。
宋小果起走到夥計面前,將那截燒焦的事接了過來,先是用手指細細的過了一遍,然後又用力吸了一口氣,臉微微有些詫異。「難怪說沒了,還真是沒了。司苑,你過來驗驗。」
「是,師傅。」
司苑走到宋小果旁,接過了那截東西,宋小果轉盯著地上的龔流和夥計說道。「你倆站起來說話,將此事再細細說一遍,不得有半點。」
「是。」雖然不知曉宋小果的份,但龔流還是起老老實實回了話。「昨日未時,小民與石浩正在一起核賬,我們就這樣面對面的坐著,忽然我聽到石浩慘了一聲,我抬眼的瞬間他上已經冒出了滾滾白煙,我整個人都嚇呆了,眨眼之間就見他倒在了地上,小賀反應比我快些,也不知從哪兒提來了一桶水澆在石浩上,等濃煙散去的時候石浩就了這樣。我第一時間就報了,也將石浩的請府衙大人看了,可大人說此事過於怪異,讓我不要聲張,之所以不能將石浩給石環,小民也是實屬無奈。」
龔流說的十分苦,這種事別說旁人,就連他自己現在說起來都還像做夢一般。
宋小果卻是若有所思地問道。「石浩上冒煙的時候,你有沒有看見火,或者是別的什麼?對了,他當時除了核賬還在做別的什麼沒有,比如煙袋什麼的?」
「姑娘你信我?」龔流有些愣神。
這樁事若不是親眼見到,恐怕他自己都不會相信,昨日府衙大人那看白癡的目龔流至今還記憶尤深。
什麼此事怪異、不可聲張,不過是府衙大人打發自己的借口罷了,他本就不相信自己所言,若不是還有小賀一干人作證,只怕府衙大人早就將自己下了大獄。好在最近萬悅城裏大事連連,死個把市井小民,府衙也不大當回事,所以這才將自己放了回來。
宋小果莞爾一笑,卻是一副見怪不怪地神。「人自燃罷了,算不上什麼奇人異事,為何不信。」
「自燃?」白梓豪詫異出聲。
「待會兒再和你們解釋,龔掌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話呢。」
龔流還沒說話,一旁的小賀卻將話語接了過去。「石浩上冒煙的時候,我曾看見一團火在他上一閃即逝,所以才會去打水。」
「閃燃。」
宋小果著手指,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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