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找出周子皓出事之人進過獄中的所有人，給本擬出名單，並將人看管起來。」

「遵命，大人！」

「你這邊備馬，本立馬帶人前往大司馬府上涉此事。」說到這裏，計促著屋外已經晴了的天空，琢磨著如何涉，大司馬那邊才能配合查案。

大司馬統帥天子軍隊，當日為了怕出意外，皇上命大司馬出兵支援。皇上能命令大司馬，他一介管理刑獄事務的司寇卻不一定能讓大司馬乖乖配合。

而他現在沒有什麼真憑實據，這事必須好好琢磨一番。

回府的路上司苑疑道。「師傅，就算有人提前藏毒在獄中，周家男眷自知死路一條，願意服毒自盡，周家眷難道還能把自己幾個月大的孩子親手喂毒？」

宋小果眼含讚揚的看了一眼自己徒弟，才說道。「所以也有可能是在水中或者飯菜中下毒。」

「若是在裏面下毒，為何太平欽查案的捕快不可能查不到。」紫苑出聲道。

「所以這毒不是一般的，或者等捕快去時，東西已經被掉包。」

「幾個月大的孩子，應該還在吃，就算有人投毒，這孩子又是如何死的？」納晟霖心底疑慮重重，並不比司苑與紫苑。

「如果在周家人下獄第一天就被投毒，後面才毒發，吃了中毒之人的，本就脆弱的嬰兒還能活著？」宋小果沒有明說，而是引導司苑去考慮。

「那剛剛師傅為何對大司寇說獄中藏毒，大司寇估計查案方向就朝著師傅說的去了。」司苑頓了頓，將自己沒想通的地方指出。

「大司寇辦案多年經驗富，只是當時沒轉過彎，等他仔細想想，就會明白過來。」

宋小果狡黠一笑，並沒說如此一來等計促回過神恐怕得氣炸。「再說世界毒死人的方法千千萬萬，並非投放在吃食里才能讓人中毒。想要那些人死在同一時間，辦法多的很。」

宋小果翻出腦海中能夠達到此目的的有一種毒向司苑說教。「有一種蛙類，喜食蟲螞，習好獨居，通常有這種蛙所在的方圓十米範圍，就不會出現另一隻蛙，除非春季到了，它們平日吃飽喜歡原地不，隔幾天時間就放屁。」

宋小果話還沒說完，紫苑就忍不住笑了。「放屁？」

「不要小看這種蛙，它放屁，三米範圍人類聞之即死。哪怕是，有些會虛弱一會兒，如兔子之類也照樣會死。稍遠點也會輕微中毒，像吃了豆一樣，鬧肚子排毒。」

司苑目瞪口呆：「那豈不是它放屁的地方永遠會有毒？」

「這種毒蛙說是放屁，不如說是放了一團毒素濃度較高的氣。不過十幾個呼吸間，這氣便會消散，如何一直有毒？」

宋小果鼻子，看了一眼納晟霖，立即反應過來。「剛剛男眷那邊，兩邊牢房都無人，但我記得眷這邊隔了一間牢房有人。你回去看看那間牢房可有孩？」

「師傅，為何是孩？」司苑當即猜中宋小果此舉用意，師傅是在想如果不是食中下毒，那麼提前藏好的毒藥會不會是這種不會放毒氣的蛙。

「那牢房距離已經有些遠，不過大人可沒沒事，孩脆弱，也許會鬧肚子。」

辦案便是每一個疑點，或者猜測都需要一一驗證，在案子沒有頭緒之前，宋小果不會放過任何一點可能的。

「是，師傅，我這就返回天平欽去找大司寇。」

司苑轉幾步又停了下來問道。「師傅，我需要將剛剛這些話都給大司寇說，還是只說派我過去重新進獄中看看況試煉一番？」

他想著宋小果既然在獄中沒說出來，定有用意。而且最近宋小果教授他的事，大司寇也知道，不會起疑，畢竟之前當著大司寇的面，宋小果還曾讓他用練過手。

「剛剛不說，只是防止獄中還存在未肅清的細，一旦說出口提醒敵人，這不是給對方抹滅證據的機會？」

畢竟有些證據，就連殺人者都容易忽視。

否則天下那麼多案件，就算謀殺者整理過現場，抹滅證據，還能查出真兇，不就是因為只要事發生過，總有細節被忽視。

「所以你去時，如果大司寇邊沒有其他人，便可以說。」宋小果叮囑道。

「是，師傅。」司寇轉朝著天平欽疾步而去。

「他去也好，比起你，目標更小。」納晟霖自然知道近來由於宋小果接二連三的行為，引起不人關注。

就算獄中的左丘額也對宋小果有種莫名的關注。

無論是他還是計促，一位王爺，一位大司寇，都比宋小果更容易獲得別人注意力。然而今日宋小果在獄中與左丘額對話時，那人一點注意力都未放在他們上。

按理，這樣的人，應該無視所有人，偏偏他能察覺到左丘額對待宋小果與他們不同。

至左丘額沒有完全無視宋小果，還搭了話。

兩人回到宋小果的玄院，納晟霖正給宋小果倒茶水，就聽到對方喚他。「納蘭，你有沒有覺左丘額有點不對勁？」

宋小包手撐著下，繼續嘟囔著。「我不是給你講過，我是一個直覺很強的人。今日在獄中問話左丘額時，他總讓我心裏怪怪的。」

「因為他分散給別人的注意力只放在你一人上。」納晟霖一雙溫和的眸子直勾勾看著面前的小人。

「你語氣怎麼怪怪的？」宋小果笑嘻嘻的起彎腰，隔著桌子將雙手放在納晟霖那張如玉的臉上，了鼻子：「我怎麼聞見空氣中有酸味，吃檸檬了？」

「對！」

納晟霖乾脆利落的一個字，讓宋小果一驚。

納晟霖修長的食指微彎輕輕用在宋小果小巧緻的鼻子上一刮，如墨的瞳孔直視著，神認真：「有時候真想讓你乖乖待在府上，但我知道這樣你會不開心，不過外面那些男人看你時，我仍舊有些吃味。你說你應該怎麼補償我？」

他並不介意將自己心中所想告訴喜歡的人，刀山海他都走過，還會怕讓對方知道自己心裏話？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