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辰時,宋小果就被納晟霖喚起來。
「唔,我覺得還可以再睡一會兒。」宋小果雙眼睜開一條,過窗戶看出去,外面霧蒙蒙的一片。
「天氣冷,這樣容易染風寒,快起來。」納晟霖乾脆坐在床沿,一把將人摟在懷中,然後拿過旁邊擺放整齊的服。
「起這麼早要幹嗎?」宋小果將子一,猶如一條蟲一般將被窩裹得更了些。
納晟霖無奈一笑,手指點了點宋小果的眉心說道。「小果,你可是忘記了和五哥的約定?」
「什麼約定?」宋小果睜大眼睛,完全想不起自己和納晟源約定過什麼。
「今日要去回春館,你若是不想去,就明日再去,正好休息一天。」納晟霖第一次發現自己這般沒有原則,左右那些人今天不治,也死不了。
「對哦。酒樓那件案子也還沒了結,就算要休息,也不是現在,至等手裏的事結束再說。」宋小果終於回神,急忙起,卻忍不住對著納晟霖說道。
「你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怎麼說我也是姑娘家,穿服你都不迴避嗎?」
納晟霖長長的睫微微,隨即悶笑一聲。「我幾乎天天都在這房間里看著你起床,怎麼今早就彆扭?」
「哼哼,我一直彆扭。」宋小果話是這麼說,穿服的作毫不慢。「我不管,每次都是你看我,我要看回來。」
納晟霖挑眉應道。「只要今後你能按時起床,什麼事我都依你。」
「你明知這大冷天的我起不來,你這是耍賴。」宋小果穿好鞋子,在原地蹦躂兩下,眼珠子一轉出一狡黠。「要不這樣,你現在讓我看看,我倆就扯平。」
納晟霖卻是裝作沒聽到這茬,將話題帶往了一邊。「周子皓那件案子現在進展如何?」
一說到正事,宋小果就來了神。「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只差人證,等大司寇那邊抓住人,離結案就不遠。」
「是嗎?你已經知道游商背後站著誰?」
納晟霖這話瞬間暴了他已經知道事的進展,宋小果一把抱住他的腰,狠狠掐了一把。「你找司苑了解的?」
「嗯,咳咳。」納晟霖乾咳兩聲,掩飾住心裏的不自在。
「我早年和爺爺在白沙鎮遇過一位游商,那人便是大眼睛、高鼻樑、深眼窩。爺爺和這人聊過,對方講話也帶著一古怪的口音,我記得那人就曾說過他是東荒之人。」
宋小果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每個地方的人都會長相各異,某一種特徵只是有代表,並不能直接認定。」
「若真是那邊……」納晟霖低頭瞧了宋小果的手一眼,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只怕遲早要打一仗。」
宋小果收回自己不老實的手,握住了納晟霖,臉上是異樣的慎重。「如果外患不可避免,攘外必先安!」
「放心!」
納晟霖過宋小果的面頰,將一青別在對方小巧緻的耳廓后。「為了你,我也會打贏這場仗。」
無論是納晟霖,還是宋小果,從最近發現的事中都清楚的看出東荒新任首領的野心。
更何況能夠把基深厚的颶拉下來,自己登上去的人,又豈無能之輩?
納晟霖陪著宋小果洗漱完,兩人這才開始吃飯。
宋小果夾菜的作一頓,擰眉。「納蘭,你難道不覺得這東荒的新首領有些奇怪?對方一上位就對平夏王朝表現出一種勢在必得的架勢,但問題無論是從距離、還是從耗損而言,真要與平夏開戰,東荒自己也吃不了好果子。」
「按常理,正常人都該先韜養晦才對,等兵強馬壯了之後再圖謀其他,可現在看來,對方的行為卻有些之過急。到底是什麼樣的新首領,對平夏王朝這麼興趣?」
也是才反應過來,之前思想現代觀念影響,真沒考慮到這方面。這裏是古代,古代打仗戰線不可能拉太長,先不提把戰線過度拉長,對自己不利,實際上就是佔領下來,人手不夠,後續輸出不行,早晚會被本地人給推翻。
這玩意兒怎麼想,宋小果都覺得有些不對。
「兵來土擋將來水淹,我會好好訓兵,就算這一戰真的不可避免,勝利的也必須是我們!小果,無需擔心。」
納晟霖見宋小果如此擔心這些問題,不由心臟攸的一,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抓了一把。
宋小果也不想納晟霖自己影響,雖然擔心,但還是相信納晟霖的能力。
畢竟戰神的名頭在那裏放著,納晟霖絕不是那種空有虛名的存在,自己只要不拖他後就好。
宋小果微微一笑,故意將話題岔了開來。
反正目前為止,這事是一樁接著一樁,自己以前總是一年不上一個案子,可自從認識納晟霖以後,這案子卻是多的嚇人。
知曉宋小果和納晟霖要去醫館,很快竹茹就準備好了出行的東西,看著從來就沒消失過的笑容,宋小果越發喜歡起這個大丫鬟來。
「姑娘,天越發涼了,你可別凍著。」
「知道了,竹茹,覺你都快老媽子了,天天在我耳邊碎碎念。」宋小果嬉笑著。
「紫苑,將這些東西都帶著,有備無患。」
「是,姑娘。」
「也不知道這裏的大夫好不好通,等會兒到了那邊,先把刺排毒的法子教給他們,省得我們忙起來的時候,他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宋小果想了想,又和司苑代道。
司苑急忙點頭答應了。
五石散這東西就像是野草,一旦吹到什麼地方,就能生發芽,難以除。
因為玄院離著七王府很近,眾人出門的時候見了白梓豪,一聽說要去醫館談事,白梓豪竟然也毫不避諱,非說無聊要跟著一起去。
「這裏就是回春館啊,還真的大。」宋小果看著前面巨大的三個字,佩服的點點頭。「瞧瞧好多病人在排隊抓藥,看來大家信任這家醫館。」
納晟源聽見這話,得意一笑。「那是,弟妹。我已經和裴北說好了,你今日就放心在這裏就診,病人我們都給你安排好了。」
宋小果雙眼瞪圓,吃驚道。「可以啊,五哥你還有這覺悟,居然知道提前找好托兒。」
這要是去經商,十有八九平夏王朝商界又會多一顆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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