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捧著點心走到桌前,將點心放在桌上后躬對宋小果說道。「姑娘,大司寇那邊派人過來送消息,說是游商已經抓住。」
「是嗎?這麼快。」宋小果有些高興。「那我們過去看看。」
「別著急,讓紫苑與奚祥跟著你,我放心些。」納晟霖站起,看著急吼吼要出門的宋小果。「等我回房把服換了,我送你過去。」
「你今日不是要去軍營嗎?」宋小果知道最近納晟霖開始加練兵,就是為了預防將來和東荒對壘。
「每天忙得轉不過,回來陪我吃飯就好了,不用送我,自己好好休息一會兒再去軍營。」看著最近清瘦不的納晟霖,宋小果有些心疼。
納晟霖俊眉一挑。「我送你去天平欽,順路去軍營。」
饒了幾條街的那種順路嗎?沒忍住,用手指撓了撓對方掌心,眨眨眼。「嗯,順路的。」
「咳。」納晟霖以拳擋,移開視線。
送走宋小果與納晟霖,竹茹離開玄苑,找到俞洪。「俞管家,石環這邊盯點。」
俞洪詫異。「府里丫鬟、小廝都時刻注意著的作,放心惹不了什麼事。」
竹茹搖頭。「不,我擔心安靜這麼久,有所作。王爺那邊飛鴿傳書派人查這個石環老底,估計今明兩天消息就傳回來。」
俞洪眸一,立即明白了竹茹的意思。「你的意思可能想要逃?」
竹茹沒說話,點了點頭。
等竹茹離開,俞洪趕吩咐人暗中看牢石環。竹茹是王爺派給小果姑娘的大丫鬟,人聰明,心思又縝,對方刻意過來走這一遭,俞洪不得不重視。
另一邊,太平欽。
「小果姑娘來了,正好,要審問這游商。」計促看對方的眼神滿是讚賞。「能這麼快將人翻出來,得虧小果姑娘這一手神乎其神的畫,否則差點讓人給逃了。」
「這游商倒是詐,在小管事面前做出連夜離開的向,人卻還躲在萬悅城。但他偏偏沒想到這世界上能有人憑著別人描述就能把他給畫出來,還畫得那麼像。」
計促一邊命人順著游商離開的方向去追,一邊又給城門守衛暗中發了畫像,偏偏沒在城裏張,便給了游商錯覺,以為抓他的人馬只有追出去那伙差。
聽完計促的話,宋小果搖搖頭。「聰明反被聰明誤,也是大司寇兩手準備,才沒讓賊人僥倖逃。」
兩人來到牢中,計促看向牢頭。「將那游商提出來。」
「是,大人。」
兩名獄卒很快將人從牢房提出來吊在半空。「大人,犯人已經帶到。」
「嗯。」
計促站在獄牢中,一暗紅袍,顯得人各位威嚴。「本問你,是誰暗中指使你謀殺周家一百多口人?」
「要殺要刮但隨你便,我與周子皓那廝海深仇,想殺就殺,你們平夏王朝的人就喜歡繞著腸子想問題,婆婆媽媽像娘們。」
「大人,小的讓帶這人下去教教禮。」牢頭走上前,惡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大人這邊先請坐,小果姑娘這邊請。」牢頭給兩名獄卒使了個眼神,將計促與宋小果請到他們平日飲酒喝茶的桌子旁。
不一會兒,鞭子擊打在皮上的啪啪聲傳來,其餘人習以為常。宋小果抬眸去,游商的被一塊黑乎乎的布堵住。
知道,有時候喊不出更痛,如果能夠喊出來,疼痛還有一個宣洩口。
牢頭順著宋小果視線了過去,急忙解釋道。「這樣堵住他的,是為了避免這賊人驚擾小果姑娘和大人。」
在獄牢中呆久了,若只是他們這些人,這些獄卒不僅不會捂犯人的,反而還對方的痛苦。
「大人,他暈過去了。」
「將人淋醒!」計促聞言,眉都不,沉聲吩咐。
一桶鹽水嘩啦一聲淋在游商上,活活將人痛醒。
司苑看著這一幕,低聲在宋小果耳邊道。「師傅,這樣看來,果然還是那天的三人聰明。」
宋小果想起那三人份,都是差,見多了自然知道撐到後面不住用刑,最終結果都是招,沒必要強撐著。
更何況其中兩人只是求財,一人人威脅。
「將你知道的說出來,否則繼續用刑,打到招為止,正好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平夏的刑有多種。」計促淡淡出聲,宋小果卻敏的從對方聲音里聽出真火。
游商子一,兩頰的忽然抖起來,計促立即出聲。「快把他的扳開」「到了我這天平欽的獄牢,就算閻王讓你五更死,本也能讓你三更就去投胎。但若是本不開口,你想死也死不了。」
看著一霸氣的計促,宋小果忽然覺很複雜,畢竟是平夏王朝,與自己所的環境截然不同,就連問案的手段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看著游商挨的辛苦,宋小果沉聲開了口。「我們平夏王朝辦案是講究證據的,不會隨意冤了誰,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背後是誰在搗鼓。這樣吧,只要你說出東荒新首領的消息,我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
被獄卒控制住的游商忽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宋小果。
原本只是推測,游商這下意識的反應卻讓宋小果肯定了心中所想。
計促原本沒明白宋小果這番話的用意,見游商反應,心中一,順著宋小果的話冷哼一聲。「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宋小果盯著游商說道。「只要你將知道的東西全部都講出來,大司寇就能給你留一條活路。」
當然,沒全部講出來,就不會有活路。
這是宋小果設置的語言陷阱,只會理智去查明案子真相,至於最後的判案結果則與無干。
宋小果不是一個用事的人,也沒什麼同心,畢竟如果可憐面前的這人,那麼周家闔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命誰去可憐?如果可憐周家,那麼當日在白沙鎮死去的爺爺,以及其他地方冤死的人命誰又去可憐?
所以,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做好自己分的事,就是追查真相、揪出兇手,洗清死者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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