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案件人到底是不是公孫長歌所為仍有待商榷,甚至還需查證。可讓人沒想到的是朝中大臣反應如此之迅速,迅速到令宋小果不得不產生懷疑。
「平日有事之時,就沒見他們這般麻利的。現在可好,一個個囂著要嚴懲兇手,簡直不知所謂。」
「如此急切地要將公孫長歌問斬,肯定是不想讓我們發現什麼不同之。」納晟霖眸子幽冷。
「納蘭,我們現在就去太平欽,我擔心真正的殺人兇手恐怕要對公孫長歌手。」
既然公孫長歌已經在昨晚供認不諱,極有可能在幕後兇手的眼中,要鼓朝中大臣儘快將其問斬,可皇帝納晟泉又豈是能如他們所願?如果平夏王朝什麼都由朝中大臣說了算,諸侯聯合挾天子,那納晟泉這個皇帝也當得太失敗了。
如果當即斬的要求無法達,那公孫長歌的境就危險了。如果他死了,就真的是死無對證,甚至那些被鼓起來的大臣們肯定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來給公孫長歌的死按上一個合適的理由。
坦白一切真相后畏罪自殺?又或者是患重疾……
太平欽,宋小果命令獄卒打開牢門,要重審公孫長歌。
大司寇趕到后對說了昨天夜裏發生的怪事,公孫長歌在昨天半夜忽然開始瘋瘋癲癲地大,說他沒有殺人,自己是被冤枉的,聲音大的驚人。
倘若是其他人,他們敢這麼做,獄卒恐怕早就對他們實施「特殊關照」了。可公孫長歌到底是七王爺的表兄,更是大司寇重點要求看護的對象,獄卒們也只能對這公孫長歌最後臨死之前的掙扎恨的牙。
計促在一旁默不作聲,雖然不明白為何公孫長歌昨天那麼順順利利就待了自己的一切罪行,可當天夜裏就一直吼著自己沒有殺人,自己的所作所為著實怪異。
聽到這話,宋小果更加確定,公孫長歌昨天在代自己殺人的況時絕對有異。
獄卒打開牢門,公孫長歌上已經破爛不堪,披頭散髮,全落寞之意,和昨天那個淡定儒雅氣質的人完全不同。
「公孫長歌?」宋小果試探的了一句全蜷在牆角暗的男人。
原本公孫長歌聽到獄卒開門的聲音,依舊還是全都不彈一下,可當他聽到人的聲音后,猛地將埋在髮間的頭抬起來,如同在黑暗中抓到了一亮。
他拚命地想要抓住這亮,頓時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近宋小果,出雙手想要抓住。
納晟霖何等眼疾手快,在看到公孫長歌站起來后就將宋小果單手拉至自己後,更是派人將公孫長歌制止住。「表哥,還請自重。」
他之所以還這聲表哥,全是看在眼前男人是姓公孫的份上。每當宋小果查案之時,總會遇到形形的人,天跟他們打道。
如果說不吃醋,那自然是假的。納晟霖這次已經決定了,等案件水落石出,他就要請皇帝賜婚。
被獄卒拉著雙臂的公孫長歌卻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聲音沙啞。「還請這位姑娘為我做主,我知道你是負責我案件的判。我,我是清白的。」
宋小果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那雙狹長的眸子,此時雙眼佈滿紅,臉上的疲憊之十分明顯,看來是從昨晚在牢房裏大鬧過後徹夜未眠。
「男兒膝下有黃金,起來吧,如果人真的是你殺的,任你是王忠貴族也逃不掉,但如果真的不是你殺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我肯定要還你一個清白。」
宋小果看著眼前的公孫長歌,其實也相信人不是他殺的。
「既然你現在說人不是你殺的,昨天為什麼要主承認人是你殺的?為什麼要攬下所有罪名?」大司寇看著公孫長歌,神有些冰冷,這種認罪后又矢口否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人不是我殺的,我昨天是被人控制了。」公孫長歌的聲音嘶啞,讓人聽起來著實可憐。
可查案不講分只講真相。
按照公孫長歌的說法,他雖說是庶子份,可他並未因此到自卑,甚至公孫段也並未對其有何偏見,公孫段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視同仁,昨天說的被人不待見全是胡說。
他是公孫一氏唯一倖存下來的人,當時公孫段派遣公孫長歌去很遠的城市中辦事,可當他沒想到等自己風塵僕僕回來以後,父親已經不在人世,甚至家中所有人都怪異無比。
至於怪異在何?公孫長歌說公孫府上下沒有一點聲音,甚至覺不到一點人氣。府中上下,無人說話,來來往往的談全都沒有。
甚至就像是木偶般地去吃飯、去料理公孫段的後事。最初公孫長歌是以為父親突然離世導致所有人太過悲痛才會這樣。
可在公孫長歌想要去在父親下葬前看父親最後一眼時被家中人冰冷拒絕後,他就覺家中肯定是發生什麼變故。
於是在深夜潛靈堂,卻親眼見到家丁親手從公孫段雙手雙腳中注水銀,最後一圈一圈地纏上五線。
當晚所見的場景令公孫長歌覺脊背發涼,即使現在重新說一遍,眸子裏也滿是驚恐之,看來那晚的事給他的腦海中留下了恐怖的印象。
公孫長歌自從潛靈堂發現這些后就在第二日逃出了公孫府,他知道肯定在自己被父親派去其他地方辦事的時間裏,家裏發生了慘絕人寰的事。
就在公孫長歌逃出公孫府不久,便聽到傳言公孫府中人離奇陸續死亡,最後整個公孫一氏全都沒能倖存,甚至連公孫府中的家丁都一一死亡。
可令公孫長歌疑的是居然沒有任何一人來查此事,這麼慘絕人寰的案子就這麼石沉大海了。
知道一切真相的公孫長歌開始了漂泊的日子,他明白自己絕對不能死,否則的話公孫一氏的滅門慘案,自己父親的離奇死亡就真的無人可查了。
同時公孫長歌也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在危險中,因為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肯定要竭盡全力來殺掉自己這個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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