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慈看向宋小果的眼神不像剛剛那樣嚴謹,又拉著沈承平聊了一下其他事。
宋小果十分識趣的朝著外頭走去,剛邁出屋子,就看到了一個探頭探腦的下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只見那下人觀察了許久,看四下無人之後頓時朝著其中一個小屋子奔去,速度極快。
宋小果心中微,思考了一會兒后便跟了上去。
剛一接近那下人靠近的屋子,宋小果便聞到了一惡臭味,腳步一頓。
「誰?」
那人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語氣狠厲。
而文慈和沈承平也發現了不對勁,走過來后和宋小果了個面。
「小姑娘,那間屋子裏裝著的可不是你們兒家喜歡的東西,在還沒有嚇到之前,你還是先離開吧。」
沈承平臉上仍然帶著笑意,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時他充滿著怒意。
宋小果垂眸,大腦快速運轉起來。
「據散發出來的味道,這個人已經死了將近一個月了。」
緩緩開口,說出來的話卻讓文慈和沈承平詫異的看了過來。
宋小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出來,但卻覺得,這個屋子裏面的,對來說肯定大有用!
如果這一次為了掩飾自己而錯過了進屋子的機會,一定會後悔莫及!
「你一個兒家……怎會懂得這些?」
沈承平的目變得極為凌厲,彷彿眼前的宋小果犯了什麼大錯一般。
「我是仵作,懂得驗。」
宋小果淡定回道,這下子文慈和沈承平的目變得極為古怪,下一秒便被文慈拉到了一旁。
「小宋啊,你真的是仵作?你可別騙我。你知道那個屋子裏面的是什麼人嗎?要是你說你是仵作,沈承平很有可能讓你驗!若是被捲什麼事當中……」
文慈沒有繼續說下去,宋小果卻明白他的意思。
「前輩放心,我只是一個仵作,沈老答應幫忙,我總不能故意瞞自己的份不是?」
笑得淡定,文慈在看到這個笑容后不知為何便安心下來,雖然還是有些不支持,卻也沒再開口。
「小姑娘,你……是仵作?懂得驗?」
沈承平緩緩上前,語氣十分凝重,還帶上了一不易察覺的試探。
宋小果淡淡點頭。
只見沈承平臉微變,隨後便拱手作揖,語氣誠懇。
「老夫懇請姑娘為裏面的驗,告訴我的死因是什麼。如若姑娘答應,莫說一個邀請,就是姑娘說一百個要求,老夫也會毫不猶豫的應下!」
話落,沈承平微微低頭,一頭白髮此時倒是讓他看起來有些蒼老起來。
宋小果心中微,面上還是做出了為難的神,下一秒輕笑道。
「沈老言重了,你剛剛已經答應幫我安排到藺冰凡邊,這件事已經讓我激不盡了。我本就是仵作,幫忙驗小事一樁。」
沈承平激的抬起頭,看著宋小果的眼神充斥著無盡的激,隨後便遣散了下人,緩緩打開眼前的屋子。
門剛打開,惡臭味撲面而來,這味道比宋小果想像中的還要刺鼻,饒是常年和打道的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死者死亡的時間已經有一段日子,所以味道會重了一些,小姑娘你別介意。」
沈承平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帶著宋小果和文慈齊齊進了屋子。
進屋子后,宋小果便看到了一棺材,棺材上寫滿了金的文字,看起來繁瑣且古老,好像是在進行著一個什麼儀式一般。
而擺放的位置在旁邊的擔架上,用白布遮住,周圍還環繞著蒼蠅,整個屋子裏死氣沉沉。
宋小果總算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這裏有一死氣,原來是因為有的緣故。
「無妨,我需要有一個人幫我記錄。」
宋小果搖了搖頭,在接到自己所悉的工作后臉微微一變,出一嚴謹。
文慈自告勇的舉了舉手。
「那就有勞前輩了。」
宋小果輕笑一聲,掀開白布后便開始驗。
「死者男,無名氏,高五尺四寸,死者無反應,死亡時間超過九個時辰,查看死者角局部混濁,瞳孔不可辨認,關節僵,全呈黑紫,斑遍佈,死亡時間初步斷定超過一月。」
驗到這裏的時候,宋小果的作一頓,摁了摁死者的腔,又翻一下死者的眼皮。
「死者死前經歷過劇烈打鬥,臟損,腦後有明顯傷痕,應為鈍所傷。」
宋小果緩緩鬆開手,轉一看,旁邊的文慈卻是呆若木。
實在沒有想到,看起來十分瘦弱的宋小果竟然在驗的時候極為果斷,面對眼前這已經發臭的,卻像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一般,這樣的韌力可不是一般人擁有的。
宋小果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又讓文慈對自己的印象好了許多,此時還有些疑。
「怎麼了?我驗的過程有什麼不對?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文慈和沈承平這才反應過來,輕咳一聲。
「小姑娘,你能判斷得出兇手是什麼樣的人嗎?」
沈承平小心翼翼的開口,可剛說完旁邊的文慈就不樂意了。
「我說沈老頭,小宋只是一個仵作,哪裏懂得什麼審案?你這樣也太刁難這個小姑娘了一些!」
沈承平聞言立馬賠罪。
「文老別生氣,您有所不知,死者是我年輕時的養子,於我而言意義重大!所以我剛剛才會病急投醫,小宋姑娘是嗎?你別介意,你願意幫我驗我已經激不盡了。」
「哼,算你識相,這麼欺負我帶來的小宋,下次我可不來了。」
「別別別,文老,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兩個老頭子你一言我一語在旁邊開始聊了起來,宋小果卻是仔細翻看的各種細節,很快便在死者握住的拳頭裏找到了一片小小的布匹。
「如果我沒有推斷錯的話,兇手應該不止了一個,而且都是東荒的人,甚至份尊貴。」
話落,文慈和沈承平齊齊向宋小果,眸中寫滿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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