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和王冰來到市局,地下停車場里已經準備了幾隻半矽膠假人,還有幾副弓箭。
嬰寧戴著護目鏡和護手套,正在嘗試拽開一張反曲弓,但是卻拉不,不好意思地笑笑。
邊上的幾名男助理趕上前獻殷勤,教拉弓的技巧,真是殷勤倍至。
陶月月想,嬰寧無論在哪都會被男生眾星拱月般環繞,因為自帶萌屬,明明很聰明,卻會不自覺地表現出笨拙的一面,激起男生的保護。
年輕人沒有硝煙的求偶戰爭中,嬰寧就是天賦異稟的選手吧!但是方野卻一點不知道珍惜,這個蠢蛋、笨蛋!
陶月月過去打聲招呼,嬰寧說:「你們來啦!今天我們想實驗一下,這隻箭是不是進死者頭顱的。」
陶月月拿起弓看看,說:「箭館一般好像是用這種,我來試試?」
一名男助理說:「這個很重的,你不一定拉得。」
陶月月一臉不屑,拉開弓,以標準的姿勢瞄準目標。
這兩天箭總結出一些會,弦拉開之後崩太久手會發抖,進而影響穩定,拉開之後三秒立即撒開弦。
「砰」一箭,箭中矽膠假人的腦袋,在上面巍巍地搖晃幾下,箭道邊上的計速跳出一個數字。
「厲害啊!」嬰寧鼓著掌說,然後過去用儀記錄數據。
陶月月接著又了幾箭,準頭還不錯,嬰寧一一測量並記下數據。
然後陶月月又換了別的弓,各了幾箭。
「可以了嗎?」陶月月活著肩膀問。
「差不多了,這些數據夠了。嗯,我覺你技還可以,但要中眼窩好像還是有點難,而且出來的箭似乎會得更深一些。」
「我想換一種方式試試。」
陶月月抓起一支箭,走到矽膠假人前面,突然用力朝假人的眼窩去。
箭比想像中要更流暢地矽膠假人的頭顱,嬰寧看了一下,說:「這個覺更接近死者中箭的狀態!」
「對,用手直接握著,能更好地控制方向和準度……對了嬰寧,幫我驗個東西。」
「什麼啊?」
「你帶上工跟我來。」
嬰寧把這裏給其它人,然後帶上勘察箱,和陶月月、王冰一起打了輛車。
路上陶月月問:「解剖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嗎?」
嬰寧笑著搖頭,「沒有,就是一致命傷,乾淨利落。對了,死者的領子上有一些末,含有金屬和鉛,覺像是料。」
「料……」陶月月喃喃著,心中的拼圖又多了一塊,「什麼的?」
「黑的。」
王冰說:「我查了一下給這次尋寶活投稿的人,好像沒什麼問題。」
「參賽的人呢?」
「這也要查嗎?回頭再說嗎?」
「新年過得怎麼樣?」嬰寧問陶月月,雖然前天就見面了,但是一直在工作,也沒好好聊天。
陶月月笑道:「好的呀,跟男朋友一塊出去玩,還看了電影。你這個單狗一定沒人陪吧!」
「真討厭!」被嘲諷的嬰寧揮舞拳頭,「哪天把你男朋友撬了。」
「你撬你撬,我隨意!」
一路閑談,隨後三人來到van達商城,初七已過,來這裏玩的人明顯了許多。
陶月月說查完可以在這裏吃個飯,上次準備吃的泰國菜,結果因為案件的發生也沒吃著。
來到案現場,箭館的玻璃門上著封條,陶月月問嬰寧:「你有沒有檢查蛋白質的那種試劑?」
「有啊。」
「查下地上有什麼腳印。」
「嗯,這麼久了,能查到嗎?再說查腳印用不上蛋白質試劑的。」
「是腳的腳印。」
「腳?」王冰詫異,「鄒新梅說嫌疑人走路沒聲音,你覺得他沒穿鞋子?」
「不是很有可能嗎?」
「我覺得你思維有點跳躍哦!」
其實陶月月昨晚想了很久,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構想,就差那麼幾塊拼圖了。
嬰寧便在地上開始噴灑試劑,本來是不抱希的,但是箭館本來就位於角落,加上發生命案,路人忌諱就繞著走,沒想到真的找到了。
在蛋白質酶的作用下,大理石地板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清晰的腳紋。
王冰很詫異,「真的有啊!」
嬰寧用卡尺測量了一下,「雖然只有局部,但這應該是一個高一米六左右的人留下的。」
「監控里,和鄒新梅提到的人大概多高。」
「好像也是這麼高……」王冰說,「他怎麼會腳走路呢?」
「因為殺人手法。」陶月月突然轉去撕開封條,王冰阻止都來不及。
陶月月麻溜地捅開鎖,帶著二人走進空的箭館,徑直來到發現的地方。
用手在牆挲了片刻,又湊過去聞了聞,這堵漆得很黑的牆上,似乎沾了一些料。
黑的料!
「聽說過人彩繪嗎?」陶月月轉問道,聲音在空的場館中回。
王冰說:「就是著子,在上畫各種畫?」
「其中還有一種特殊的人彩繪,就是和後的環境融為一,好像明一樣!」陶月月指指牆壁,「我早就注意到,這堵牆好像太黑了,老闆說是為了讓顧客集中注意力!如果有一個人著子,把自己塗黑,蹲在這裏,站在十五米外幾乎是看不見的吧!」
王冰一陣詫異,「你是說,當時我們來玩的時候,兇手一直躲在這個角落裏面!想想有點嚇人呀!」
嬰寧提出疑問,「這邊是箭靶的區域,如果兇手被中怎麼辦?」
「當時這邊有人在玩嗎?」
「有!」王冰說,「我記得有個男的。」
陶月月覺得思路越發清晰,「妙的謀殺,總是伴著風險的!兇手躲在這裏,是一種幾乎的狀態。隨後害者來到這兒尋找線索,然後兇手突然出手,用手中的箭進害者的眼窩!然後……」
陶月月推了一下兩個區域之間的隔斷,隔斷是玻璃的,但是靠牆的部分卻有空隙,可以鑽過去。
「然後從這裏逃跑,當其它人往這邊走來的時候,他藉著黑的掩護向大門移。」
「所以鄒新梅說那個人黑,其實是塗了黑料對吧?」王冰說。
「死者領子上的料,也是他行兇的時候,從上抖落的料末。」嬰寧說。
「沒錯!」解開謎題的陶月月出自信的微笑。
王冰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可以辦到的,但似乎還有一個BUG,便問道:「那兇手逃跑時,從哪裏來的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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