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開舞蹈班的老闆來了,聊了幾句,他似乎對徐麗麗沒有印象。
陶月月覺得奇怪,徐麗麗也算年輕漂亮,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三個學舞的孩子走了進來,陶月月這才明白,這三個更漂亮,上穿的各種名牌,顯然不是一個二十歲剛剛踏上社會的上班族買得起的。
陶月月問老闆:「這邊是不是什麼高端的社場所呀?」
老闆笑笑:「也不能這麼說吧!我們這邊學費是有點高,學名的素質確實會比其它地方高一些,一般都是家境比較好的年輕人過來學。我說句難聽話,像這種高級的社舞,只要高級場所才會用上,普通老百姓學了也沒用吧!」
「有名單嗎?」
「我給你拿一份!」
拿到名單,上面有顯示學員的打卡記錄,果然徐麗麗和施洪英總是一起打卡,說明是同一時間上課的。
陶月月詢問了幾個其它一起上課的人,有一個男的就在這裏,陶月月便過去找他。
那男的穿著一西裝,瀟灑地倚著吧枱,搖晃著裝著飲料的玻璃杯,當然喝的並不是酒,而是蘇打水。
他正在和其它學員閑聊,陶月月把他出來,說:「您就是蘇先生對吧?」
「對的,找我有啥事。」
陶月月亮出證件,「我們想了解一下徐麗麗的人際關係。」
「嗯,不是出事了吧?」
「沒有,只是查案,順藤瓜,找到這裏,是一起跟無關的案件。」
「理解理解……」蘇先生沉默片刻,「徐麗麗學舞大概三個月吧,我倒是和說過話,但是沒有深過。」
「你知道哪些男人追求過嗎?」
「追求過?」蘇先生想了一會,「要聽實話嗎?」
「當然。」
「其實我覺得是個攀龍附的小姑娘,自家境也不好,過來學舞蹈,純粹就是想傍個富二代。不過我覺得確實沒啥見識,有個小胖子學員,給買點禮,就高興得不得了,還跟人家出去約過會。這樣的生其實是完全不我的法眼的。」
陶月月笑笑,「我不知道你的標準是啥,能提供點客觀的報嗎?小胖子是不是他……」指下施洪英的名字。
「是的。我看他穿一水貨,應該是裝的富二代吧!其實牌子不牌子的,像我們這樣真正的富二代本不在乎的,穿的舒服就行!我聽說徐麗麗後來發現施洪英是裝的富二代,罵他是騙子,然後就斷了,然後又跟另一個男的好上,是真的沒有眼力,那個也不是什麼有錢人。」
「那個人是誰?」
「洪濤吧!學了一個季度,大概不起學費,走了。」
陶月月看了下那些扎堆聊天的學員,說:「人以類聚以群分嗎?出普通的學員,你們是不是也不怎麼待見?」
蘇先生說:「不是不待見,格局上就不能相融。徐麗麗找我說過話,開口就是:你這手錶很貴吧?聊天的時候拚命附和我,說哪個哪個朋友家裏也是當的,我覺得還是氣味不投,階層這東西,看不見,但也真實存在。」
陶月月對這傢伙莫名的優越有點討厭,問:「還有其它人追求嗎?」
蘇先生拿過名單看一下,指出兩個人,「他倆,現在也不來了。」
「好吧,謝謝!」
離開舞蹈班,陶月月說:「完全就是個高級俱樂部嘛!王冰,你也有這樣的朋友吧?」
王冰笑笑,「我小時候,就被爸媽教導,要跟這些出很好的孩子玩耍,不過我和他們沒啥共同話題……朋友還是有幾個的,自從當了警察就不常聯繫了!」
陶月月說:「有兩億算有錢人嗎?」
「兩億?太誇張了!中等企業家有個幾千萬就算很不錯了。」
陶月月心裏平衡了,原來自己也算有錢人了,然後王冰問:「這仨要查嗎?」
「查,當然查了,明天吧!」
「那我送你回家。」
又花了一天時間,二人找到了兩名追求過徐麗麗的人,一個是賣保險的,另一個是自由職業者。
他們都承認參加舞蹈班是為了找朋友,去了才發現那邊都是白富,似乎高攀不上。
形象氣質很好,出又普通的徐麗麗就了二人的追求對象,但是他們發現徐麗麗眼界很高,一心想攀富二代。有一回裝作腳崴了,由學員中的蘇先生開車送回家。
一名追求者出於嫉妒心,打輛車跟蹤,發現二人居然去了一家星級賓館。
他把此事告訴了另一名追求者,二人到憤怒和窩囊,自己拚命討好的生居然隨便就和富二代開房,漸漸也就心生退意,不再每天對徐麗麗噓寒問暖。
可是後來蘇先生似乎本沒有和徐麗麗往的打算,這時候一直不太起眼的施洪英殺了出來,以富二代的份接近徐麗麗,很快贏得的芳心。
但施洪英其實也沒啥錢,他是借錢請徐麗麗吃飯,送禮,二人的關係維持了一段時間之後,施洪英就穿幫了,徐麗麗罵他是騙子,欺騙自己的心,於是就斷了聯繫。
聽到這些,陶月月暗想,昨晚那個優越棚的傢伙還裝作和徐麗麗不,原來上過床的,真是羊糞蛋表面。
這兩名追求者還說,徐麗麗被蘇先生甩了,又被施洪英騙了,後來突然和一個洪濤的學員過往甚。
洪濤的家境也一般,不過老家拆遷有幾套房子,以徐麗麗當時的心理狀態,是不是覺得富二代高攀不上,不如找到稍微富點的?
據說洪濤就是徐麗麗現在的男朋友。
王冰查了一下,洪濤在一家零部件加工公司上班,這家公司以工作強度高而著稱,居然還能出時間去上舞蹈班朋友,讓二人到有些不可思議。
陶月月問:「他名下有房產嗎?」
王冰說:「好像是他父母名下有兩套房,不過……在龍安邊上的小鎮裏面!」
陶月月沉著,王冰說:「這個洪濤工作很忙,應該沒有嫌疑嗎?」
「查他出勤!」
二人來到洪濤上班的地方,跟車間的負責人要了員工的打卡記錄,一看兩次作案的時候,洪濤都在車間工作。
「看來不是呀!」王冰說。
陶月月的心一沉,一路排查施洪英的人際關係,認為兇手有可能在裏面,現在看起來,又是一場空。
那兇手是怎麼知道施洪英這個人並加以利用的,難道他真的神通廣大?
陶月月失地往外走,王冰一路安,說要不吃點甜食放鬆一下。
陶月月本沒心,走到圍欄邊上,突然呆了一下,說:「這圍欄怎麼是破的?」
「可能是有人抄近路吧!」
抬頭一看,外面的店鋪里,有兩個工人正在買東西,就算打過卡,也有撬班的可能!
說:「我覺得還是見洪濤一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