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競帆說:「死者是一名護士長,在這家醫院工作了二十多年,丈夫是教師,有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兒子,昨天晚上正好是值班,人際關係還在查。」
這時,法醫打開死者握的拳頭,發現裏面有東西,用鑷子夾起來,似乎是一些服上的纖維質。
王冰問陶月月:「陶警,你怎麼又跑龍安來了?你是不是狄哥的朋友啊?」
陶月月笑笑,「不是,我有別的朋友在這,休個假過來玩。」
「江夏確實不錯呀,風景優,一到春天好多外地遊客來玩。」
龔競帆說:「王冰走了,去找找目擊證詞。」
陶月月說:「我在這裏溜達溜達,不會影響到你們的。」
「好的,請隨意。」
陶月月找個無人的地方,立即給執行者打了一通電話,說:「我現在在江夏,遇到一點麻煩。」
執行者說:「需要我過來嗎?」
「不,不需要。有沒有辦法把我的錢變合法的?」
「可以說是我由贈予的,這個我早就準備好了。」
「但你又是從哪來的這麼多錢?」
「炒、彩票、證券。」
陶月月啞然失笑,「聽著太像來歷不明被洗過的錢了。」
執行者說:「確實會被懷疑,但是錢太多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警察不會找到證據的。」
「行吧,就這樣辦,替我準備好手續。」
陶月月想,自己昨天和三名偵探談一定有被監控拍到,要準備一個解釋。
來調查離奇失蹤案是可以當作理由的,關鍵是那些錢要洗白。
還有一些麻煩事,自己被人弄暈擄走的部分,不知道有沒有被拍到,這又要怎麼解釋呢?
一陣頭疼。
陶月月站在窗枱邊,準備再聯繫一下趙妍,突然有打在眼睛上,晃得一陣眼花。
低頭一看,原來是大兵坐在警車裏,用手錶鏡片反在照。
當陶月月注意到自己時,大兵開始比劃手勢,一會是一、一會是二,陶月月按著斯碼的頻率在窗臺上敲了一下,這段居然真的是斯碼。
大兵在對說:「我們什麼都不會說,你自由發揮!」
陶月月比劃了一下OK的手勢。
死者和趙妍的特徵很像,陶月月不有一個可怕的想法,會不會是昨晚趙妍不在醫院的真空期,又有一個人類觀察者藉著植人的軀蘇醒,然後開始實施報復。
此人只知道趙妍大概的特徵,所以殺掉了一個特徵近似的護士。
當然這只是的猜想,也有可能,單純就是一個瘋子的報復,或者變態殺人犯之類的。
為了驗證,陶月月找到一個護士,亮過證件之後問道:「昨晚有沒有植人蘇醒?」
「啊?植人蘇醒?好像有一個。」
「那人是誰,幾號病房。」
護士看下紀錄,原來說的人是剛子,還說剛子今天一早跑掉了,下落不明,已經跟警察說了。
陶月月問:「除了他呢?」
護士肯定地說:「沒有啦!植人蘇醒這麼罕見的事,怎麼可能天天發生呢,十天半個月才一起,就不得了了!你們警察的問題好奇怪啊!」
「陶警!」
後有人喊,回頭一看,是兩名不認識的警察。
陶月月說:「是我。」
「哦,原來你在這。是這樣的,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借一步說話吧!」
他倆問的果然是關於監控的事,警方一查監控,發現目前被逮捕的可疑人員,居然是和陶月月一起的。
陶月月把準備好的理由說了一遍,對方問:「你一個龍安的警察,為什麼千里迢迢跑來調查江夏的植人失蹤案?」
陶月月反問:「那案子你們不查嗎?」
「當然在查,有個十人的專案組一直在跟。」
「那就是沒結果嘍?」
「咳,我們在問你問題,你不要老是反問。你為什麼要來查這個?」
「朋友之託。」
「哪個朋友?」
「我得保!」
「你恐怕得說出實!」
陶月月裝出不耐煩的樣子,「你們兩個三級警員在我這個一級警司面前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啊!警察查案難道是什麼奇怪的事嗎?我正義棚、閑得沒事,跑來調查一起離奇失蹤案,請問有問題嗎?」
「無意冒犯,龍安也有很多案子的,再說你跑過來查案,似乎沒有走正式流程。」
「失蹤的人裏面,有一個是我前男友,完全是出於私!我是沒有走正式流程,所以我也沒有以警察的方式去調查,而是找了私家偵探。」
「可是您出手有點闊綽啊,一天時間,給了他倆接近一百萬的報酬。」
「沒錯,我有錢。」
「作為一個警察,你怎麼會……」
「是我失散多年的生父,發財之後贈予我的,隨便查!我的財產沒有一點來路不正。」
二人面面相覷,覺像在聽故事一樣,只好記下來,之後再核查。
警察又問:「昨天深夜,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準備了一個餌,想釣出那個綁架犯,結果被伏擊了。你們可以驗我、大兵和耿浩的,我們都中了麻醉劑,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就自己打車回來了。」
警察說:「你在江夏準備呆幾天?」
「三天。」
「要不這樣吧,您也別在現場閑逛了,去酒店休息一會,等我們核實完再決定……從我個人來說,我覺得您的故事編得有點離奇,大家都是警察,這樣不坦誠是不是有點沒意思?」
被警察懷疑的滋味實在不舒服,陶月月嘆息一聲,說:「以前有一個男人,辛辛苦苦工作買了一枚戒指,準備去向友求婚。但是當他帶著驚喜找到友的時候,卻發現和另一個男人親地抱在一起……」
「您在說什麼?」警察一頭霧水。
「不要打斷我!」陶月月說,畢竟警銜高,對方還是不太敢不客氣,於是繼續說:「男人一怒之下,把戒指扔到河裏去了。幾年之後,他從那條河釣上來一條魚,煮了吃了,突然被一個的東西硌了,你們猜是什麼?」
警察不假思索地說:「當年扔掉的戒指?」
陶月月冷笑,「是魚骨頭。」
警察一陣無語,「怎麼會是魚骨頭?那你鋪墊那麼多,就為了講一個笑話?」
陶月月反問:「你為什麼覺得會是戒指呢?這種超低概率事件為什麼會發生?」
「因為我以為你在講故事呀!」
「不,我在講現實!現實有時候沒啥邏輯,聽著很荒誕,我說的話也全是現實。」
「呃……您要表達這意思,直接說就好了,沒必要彎彎繞!」
陶月月不在乎地說:「去核查吧,如果我撒謊了,把我逮捕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