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醞釀了一會，說：「我們當時在調查一宗連環命案，就是那個殺害孩的變態，已經是第八個害者了，實在找不到線索了，狄振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吊命遊魂』！」

陶月月驚訝地說：「那是什麼？」

「進死後世界。」

「什麼！？」

「什麼！？」耿浩也驚起來。

宋昭昭說：「我當時和你們一樣驚訝，但這是他們攝心流派記錄下來的一種，也就是意識進集無意識，找到兇手的夢境，然後從中挖掘線索！」

陶月月到非常的不可思議，「我是相信瀕死驗的，因為案例太多了，很多死而復生的人描述自己在死後見到的景象，幾乎如出一轍。意識漂浮，生前記憶快速湧現，然後看見一條芒的隧道……但是，進死後世界，恕我無法理解。」

宋昭昭說：「我並不是在說服你，我只是在轉述。狄振告訴我，人類的意識深是聯結的，通過瀕死驗可以到達那裏，獲得驚人的知識。我們是在武警醫院進行的實驗，通過阿替爾注讓狄振的心跳減到最低，最後完全停止心跳，讓他進短暫的假死狀態，然後再用腎上腺素和心肺復甦的手段把他救活。」

「功了嗎？」陶月月聽呆了。

「雖然發生了一些挫折，但是功了。」

「那他有沒有看見什麼……匪夷所思的東西。」

「據他描述是有的。」

陶月月發現耿浩和大兵都張得大大的，大兵說：「狄哥瘋了嗎？我說上次的案子怎麼突然偵破了，原來是……臥槽，這多大的犧牲呀！」

陶月月喃喃道：「武警醫院，宋小姐，陳康、許楓、劉濤、李佩這四個醫學生，誰在那裏實習嗎？」

「許楓！」宋昭昭肯定地說，「我見過他很多次，是個很勤快的小夥子。」

「原來如此，許楓看見了這場特殊的實驗，於是告訴了幾個同伴，他們悄悄模仿。」

宋昭昭說：「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做這種危險的實驗，一旦被學校知道，他們肯定要被開除的。」

陶月月笑笑，「所以我在調查，謝謝你的報，對我非常有幫助。」

宋昭昭說：「不客氣，希你能勸勸他們，不要犯糊塗。」

「我會的。」

宋昭昭說還有事要走了，陶月月送出門，那個壯門拉開車門，覺像個僕人似的。

這法醫，給人一種公主的覺，氣質非凡。

陶月月又問：「對了宋小姐，狄振真的通過這一招把案子破了嗎？」

宋昭昭說：「也許我說了你不相信，我們在夢裏相見了。」

「夢裏？」

「是的，當時出了些意外，他……他進腦休克狀態，我守到很晚，然後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快醒的時候他和我約定了一個暗號，當我們一起醒過來時，他居然說出了暗號。這件事我沒有告訴別人，我覺得他們不會相信。」

陶月月怔怔地瞪大眼睛，之前只是覺得狄振特別的，他居然這麼厲害的嗎？

自然知道「集無意識」這個概念，是卡爾·榮格提出的，但是心理學上的概念，都帶著一種假說的分，而「集無意識」是其中最玄妙，也被學界詬病已久的一種假說。

但，如果它是真的，是不是意味著，人類觀察者也是從那裏進人類的軀。

難道這四個學生的作死試驗，無意中引來了人類觀察者，人類觀察者就在他們之間！

這條網之魚立即開始積極地營救同伴！？

陶月月到一陣汗流浹背，如果是這樣的就太可怕了……

「陶警？」宋昭昭在喊。

「嗯，怎麼了？」

「你和狄振是很好的朋友嗎？我想聽真話。」

陶月月覺到對方的小心思，孩總會對喜歡的人特別在意吧，說：「不是，只是一面之緣，有過一次合作。你就是那個他特別喜歡的孩吧？」

「啊？」宋昭昭捂著臉，「哪有……他親口說的？」

「為什麼沒在一起？」

「他……他拒絕我了……」宋昭昭愧地說。

陶月月猜，這就是那天晚上讓狄振失落的孩吧，看到漂亮又聰明的宋昭昭，陶月月覺得狄振真是個幸運的男人。

陶月月說：「是因為現實因素嗎？其實不管怎麼樣，他是喜歡你的，人是沒法騙自己的心的，你也要相信這點，自信一點，你喜歡的人一定是喜歡你的。」

宋昭昭不好意思地笑笑，「可我覺得……他好像……特別理！算了不說這些了，說多了又難過，我該回去了。」

「後會有期。」

宋昭昭上車之後，那個壯漢突然跑下來，捧著一部手機說：「姑姑要你的聯繫方式。」

「姑姑？」

壯漢指下車上，「宋法醫啦！」

「哦！」陶月月掏出手機掃了一下，宋昭昭從窗戶沖招招手，陶月月也微笑著招手。

轉過，耿浩笑嘻嘻地說：「陶警，小宋的聯繫方式給我來一份吧！」

「一邊去！」大兵一腳把他踢開，「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陶警，你還要查案子嗎？」

「你們在這待命，我要去見個人。」陶月月看一眼高大的執行者，「你跟著我。」

陶月月準備去見李佩一面，三個男生都接過了，只有李佩還沒見過。

如果和自己猜測的一樣，四人中間混了人類觀察者，這傢伙必然是非常善於偽裝的。

不過得到了這條關鍵報，也就可以繼續調查下去了。

今天不是休息日，李佩應該還在醫院實習，陶月月打車過去，執行者在外面待命，稍稍打聽了一下，便得知李佩正在辦公室整理文件。

陶月月找到辦公室，看見李佩背沖著門，對著電腦在錄一些信息，陶月月敲下門，說：「李大夫？」

「啊？我嗎？」李佩說，「我不是大夫啦，只是實習醫生，看病的話去門診找我們主任。」

「不，我找你。」陶月月出友善的笑容。

「呃，我現在在忙，不太好離開。」

陶月月掏出證件，「佔用一點時間！」

看見警證，李佩一陣沮喪，「好吧，還是查許楓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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