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詫異地看著方野，雖然確實可以拿出準備好的理由，可是被方野懷疑這件事，是陶月月沒想到的。

方野盯了陶月月幾秒，說：「我就隨便一提，我是相信你的。」

「相信我什麼？」陶月月說，「你現在知道我不缺錢了？對啊，小說裏面的事發生在我上，我失散多年的父親，帶著歉意和很多財產回來找我。」

「這是你不想當警察的原因？」

「錢也不是我當警察的原因，誰會瘋到想靠當警察來發財？你對我辭職怎麼看，我想聽聽真實想法。」

「我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肯定有原因的吧？」

陶月月沉默幾秒，說：「我有事要辦，就別追問了。其實不辭職也無所謂，我提前告訴你一聲，警察那點工資我已經不在乎了，遲到早退的，希你能理解。」

方野勉強接，說：「只要有大案，別缺席就行。」

妥協也是種辦法，陶月月點頭，「查案是我的興趣，怎麼會缺席呢？」

方野笑笑，二人一塊走進小區。

沒過多久，一輛計程車在單元樓前停下，一名婦衝出來就大哭不止。

幾人知道是死者母親，嬰寧拍打著的肩膀安，婦哭得幾乎躺到地上，足足五分鐘才平息下來，眼圈紅紅地說：「我想見我兒子一面。」

「阿姨，跟我們來吧！」方野說。

死者已經從臥室移到客廳，裝進袋裏面，見到死者，母親又是一通大哭，拍打著自責，說昨晚不該加班的。

母無疆，那種痛苦，讓在場之人都有些容。

方野說：「阿姨，我們想查明你兒子是怎麼死的，目前來看是電死亡的。我們希你能允許我們找些電工過來，查明家裏是不是有什麼電患，也是對你們負責。」

母親搖頭，「我不在乎，你們查吧，隨便查吧！」

嬰寧說：「阿姨，我們也想帶到公安局進行檢……」

「你們要解剖阿仁嗎？」母親護住說，「阿仁又不是被人害死的，求你們了，別再給我增加痛苦了。屋子裏面隨便查，但是，不要我兒子……」

說著，紅紅的眼睛又落下淚來。

嬰寧試圖說服，「檢完，對不會有什麼太大影響。」

「不行不行，我不願意！」母親拚命搖頭，說什麼也不肯，見家屬不配合，陶月月拉開嬰寧，別說了。

是不是謀殺還兩說呢，不能證明是謀殺，家屬又不同意，原則上是不可能檢的。

方野怕傷心過度，勸去臥室休息一會，可是無論如何也要陪著兒子，只好聽之任之。

稍後電工趕來，看到有人電死，帶隊的人很詫異，告訴陶月月公寓裏面的電線都是裝在塑膠管里的，又有絕緣層，外面還有牆壁，三層同時破損的幾率非常低，除非是外力影響，比如釘釘子不小心釘穿了。

但是這些電線一般都是著牆角布線，很有人會把釘子往那裏釘。

陶月月說：「電死人是事實，還是檢查一下吧！」

電工打開電閘，又電筆檢查，沒找到電的點，陶月月不放心，說服他們拆開檢查，並表示會賠償裝修費。

於是電工用刮子刮開牆漆，花了兩個多小時，給陶月月看：「警察同志，你看，管子是好好的，沒必要拆開了吧，再拆的話不好復原。」

陶月月沉著：「師傅，你乾電工多久了？」

電工隊長說：「我干這行二十年了，不會弄錯的。」

「有沒有遇到過誰，被電死過的，是不是像這樣？」

「要說電死的話，以前我認識一個搞裝修的，幹活的時候手上的打孔槍突然掉進水裏面，他正好站在水裏，整個人一下子僵了，直地在水裏就電死了。電死的話，就是上皮一點也沒有，直的，皮下面有那些紋路。」

師傅說的特徵，和死者倒是很像，打孔槍的功率可能也就220Ｖ。

陶月月說：「220Ｖ的電，只一下不會死吧？」

「不會，至得好幾秒。但是人一電，就僵了，不了，爬都爬不。不過最厲害的還是高電，以前有隻猴，往高電線上跳，一，直接變個掉下來，全燒焦了，那玩藝是厲害，我有一回修電箱，突然通電了，頭髮都豎起來了，老嚇人了。」

陶月月看著那些電線，讓電工師傅把牆再糊好，出來對王冰說：「既不是電線，又不是電腦，只有一種可能，謀殺！」

王冰說：「問題是對方使用的是什麼工，流還是直流，我給電力局打個電話吧！」

打過電話，接下來只能等對方查到再答覆，幾人暫且收隊。

陶月月說自己有事先走了，王冰以為不高興，後來發了好多條消息問怎麼了。

陶月月一開始敷衍幾句，王冰不信，陶月月只好說生父還在住院去看看他，王冰這才不再追問。

陶月月嘆息，一封辭職信就讓大夥這張，不過這也是關心的現吧！

來到城裏的一分局，此前陶月月在「正道之」上發佈懸賞，尋找「工匠」的下落，找不到人，就提供城裏發生的利用特殊道製造的案件的線索。

走進分局，陶月月說明來意，一名警察帶來到辦公室，這裏有幾人正在辦公。

帶路的警察說：「老王，這位是特案組的陶警，想看看上周發生在柳絮街的飛傷人的案子。」

一個正在看視頻的警察忙把煙熄滅，說：「幸會幸會，久仰特案組大名，你們是要接這個案子嗎？」

陶月月說：「我只是比較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做的……我們也在跟一個案子。」

「好的，我找一下。」

警察找出卷宗給陶月月看，一翻開就是幾張鮮淋漓的照片，一名男人的口、手臂被切出一條線，皮開綻，格外滲人。

另一張照片是一個人的手肘，皮被削掉一大片，出淋淋的真皮層，切割面非常整齊。

警察慨道：「最近這些社會青年是越來越異想天開，拿一非常鋒利的金屬在街上拉人，已經傷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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