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也到不可思議,往後翻,嫌疑人宗某、李某均是初中文化的待業青年,好就是騎著改裝的托車炸街。
也就是故意把排氣管鋸短,使引擎發出特別大的聲浪,晚上從僻靜的街道駛過,轟隆隆響一片,嚴重擾民。
不久之前他們突然想到了一種全新的玩法,把一極為鋒利的金屬綁在兩車之間,然後抻得筆直,發現街上有單獨的行人就飛快駛過去。
電影里倒是經常有這樣的橋段,拉得筆直的金屬把行人瞬間切割兩半。
但實際上,人比想像中要強韌得多,複雜的骨骼結構不是一細就能拉開的,況且人又不是死的,站在那隨便削。
宗某和李某的第一名害者是一個深夜下班的工人,他是迎面走過來的,看見黑暗中有一道閃過,害者甲下意識地舉起胳膊抵擋,金屬把害者一下子兜住,加上托車的慣,拖行了大概五米遠才把害者甩到地上。
陶月月好奇地問:「這個真能把人切傷嗎?」
警察說:「真的,很鋒利的,我們測試了一下,紙都能劃開。」
陶月月翻回照片,「這個傷口似乎往上翻。依我的經驗,把一細在人上,因為皮的韌,皮會被,但不會破,必須要劃才能切開。」
警察恍然大悟,「哦,不愧是特案組來的,你說得有道理!也就是說,人是被甩出去的時候才被劃傷的。我估計這兩個小子也意識到了,第二回他們把托開得飛快!不過那個害人發現了,及時蹲下,然後胳膊肘被帶了一下,就被削掉了整塊皮,當然,連服也削掉了。」
「然後就抓住了?」
「對,有監控,當天晚上就抓住了。我幹警察這麼久,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案子。」
陶月月翻了一下口供記錄,二人胡攪蠻纏、東拉西扯,也沒提供什麼有用的報。
陶月月問:「嫌疑人是不是被人指使的?」
「不像,覺像是一拍腦門自己想出來的,工是自製的,有點糙。」
「我想看看。」
「在證室。」
陶月月隨警察來到證室,看見了那帶的金屬,這東西好像是從盜竊的電纜裏面出來的。
材質普通,但是設計並不算糙,兩邊有旋扭式的卡扣,上面有個撥片,只要一撥就會自斷開,似乎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比如突然來了一輛大卡車什麼的。
但是這東西怎麼看,想達到把人一分兩半的結果,都是辦不到的,過去的斷頭臺會懸在犯人頭頂三米高的位置,落下來的衝擊力能達到四噸重,這種強度托車是模仿不了的。
「他倆有前科嗎?」陶月月問。
「記錄上沒有。」
「有理工科或者製作機械的基礎嗎?」
「沒有,就倆文盲,好多字都不認識。」
「查一下銀行記錄,看看是不是有人打錢給他們。」
「我記下了,現在太晚了,得明天才能查。」
陶月月無法判斷這案子是不是「工匠」指使的,現在詢問的話,沒有證據也沒法找到突破口。
陶月月說:「這案子我會關注的,有進展馬上告訴我好嗎?」
離開分局之後,陶月月打電話給執行者,約他出來吃飯。
陶月月還是選擇了一家烤魚店,執行者來了之後,陶月月說:「今天想出來吃,另外談點事,首先,我恐怕短期辭不了職。」
執行者說:「需要做什麼,讓我去就行。」
陶月月點頭,「我的同事已經發現我擁有巨額財富了,難免要被懷疑,這件事暫時不用管。我想建立一套針對植人的監視系,幫我合適的人,醫院的護士比較合適,要確保整個龍安每一個ICU病房都覆蓋到。」
執行者說:「我會去辦的。」
陶月月說:「你暫時辦好這件事就好了。另外我自己會一些幫手,黑客、私家偵探之類的,就從『正道之』的註冊名單裏面挑吧;然後我需要找一批學工程和理學的人,幫我做一樣東西,這個優先順序靠後;最關鍵的是,我需要找到一種囚它們的手段,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執行者微笑,「你現在越來越進角了。」
「江夏之行,學到很多。」
「它們只能被囚,龍安因為你的介,現在監控覆蓋率很高,在一個地方長期大量關押人類,如果被發現會很危險,我們總不能準備一支私人武裝吧?」
陶月月搖頭,「我當然不會和警察起衝突,這確實是個患……」
趙妍使用的這種辦法很極端,患也多,如果把他們,又需要大量的人手,陶月月也無法確保手下每個人都可信可靠,只要走風聲,自己就了百口莫辯的罪犯。
陶月月喝著冰鎮檸檬水,心想這件事一時之間還沒有完的答案,說:「有『工匠』的下落嗎?」
執行者聳肩,「自從上次的案件之後,他就消聲匿跡,大概在籌備新的犯罪吧!」
陶月月沉道:「掌握信息還是很關鍵的,雇傭幾名長期為我服務的黑客吧,技可以學,但人一定要可信,做了這行可就不存在中途離職什麼的,另外租下一間場地,可以包裝遊戲代練之類的……怎麼確定他們可信呢?」
執行者說:「人生函數。」
陶月月對這四個字有點抵,會勾起不好的回憶,說:「是不是太機械了點?」
「日久見人心,但時間也是本。我們一直以來都靠人生函數來推測人類的向,只要數據足夠充足,預測的準確率就會越準。」
陶月月思緒一閃,從「犯罪腦」事件結束之後,很久沒聽見「人生函數」這四個字了,它就如同人類觀察者觀測現實世界的一種常規手段。
上一次「工匠」的兇手,從「工匠」的角度來說是優秀的,會不會他也是這樣篩選的。
陶月月看見外面公站牌上的招聘網站廣告,說:「那就開始招人,你先篩一遍,我再面試,先招黑客,然後是工程師,儘快把我們的團隊組建起來。既然打著招聘的名義,我們是不是得註冊一家公司?」
執行者說:「我這個份的名下有一家空殼公司,可以拿來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