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是件很麻煩的事，陶月月要做的事，很多涉及違法，但又不能把自己的目的直白地告訴對方。

只招那種聽話不多問的幫手看似可行，可是他們往往只是混工資，不好好賣力。

聰明能幹的人心思也多，會質疑陶月月的目的，如果他們認為自己加的是一個犯罪團伙，有良心的人會中途退出，封口是個很大的麻煩。

沒良心的人多半會坐地起價，變相地要封口費。

此前陶月月幾次招人組建小團伙，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總是磨合不好，留下來的人屈指可數。

錢花了不，事卻辦得不好，總是讓人很糟心。

趙妍那邊直接啟用那些違法或者有案底的人，直接說是搞犯罪，用壞人的方式和壞人打道，反而效果好。

陶月月當然不願意採取這招，覺得太沒底線，還是希能找到像狄振一樣的人材，也可以開誠佈公地告訴對方真相。

特案組最近沒啥事，陸仁的小伙電死亡的事，怎麼也證明不了是謀殺，無法解剖，只能不了了之，以意外論。

陶月月索就撬了班，專註於招人的事，和執行者盤下一寫字樓的辦公間，對外宣稱是信息諮詢和網絡安全公司，對外招懂網絡安全技和工程學的人才。

把孫振和之前認識的幾名黑客找來面試，自己則裝作面試者的樣子，混在等待的人裏面，觀察他們。

因為薪資很高，來面試的人大多很激，也有人忐忑不安，不停地檢查自己的簡歷。

一個眼鏡男和陶月月搭話，說：「這家公司到底是做什麼的，偵探事務所好像沒有這麼正經，可是在網上又查不到它的資料。」

陶月月笑笑，「我也不知道，過來運氣，你是應聘什麼的？」

眼鏡男說：「我學工程和電子技的，招聘方不是說，想做一種電磁波裝置嗎？這我倒是拿手。」

陶月月撒謊說：「我學數控的，不知道對不對口。」

眼鏡男說：「給的薪水這麼高，會不會是做什麼不好的事。」

陶月月一陣頭疼，總會被人懷疑，說：「你什麼？」

「梁超。」

陶月月報了一個假名。

不一會，梁超被進去面試，然後陶月月收到執行者的電話，執行者負責面試工程師。

執行者說：「小姐，這個梁超的還合適，不過他的設計作品，呃……你看一下吧！」

「馬上就來。」

陶月月走另一扇門來到辦公室，新租的地方啥也沒有，執行者站在辦公桌前，上面放著幾張紙。

陶月月拿起來看，上面全是梁超參與過的工程設計項目，不懂這些，看著還專業。

其中一張紙上是３Ｄ建模的展示圖，覺像一可的金屬棒，底下註釋顯示這東西可以發超聲波。

「這是幹嘛的？」

「他說是一種醫學上用的超聲波碎石機。」

陶月月知道那種儀長什麼樣，這東西肯定不是醫用的，說：「讓他先等一會！不，讓他去另一間辦公室吧，我親自面試！」

收到通知的梁超來到另一間辦公室，看見陶月月坐在裏面，他一陣詫異，說：「怎麼是你？」

「沒錯，我就是這家公司的擁有者。你的簡歷我看了，還不錯，面試也還可以。」

「那我可以做這份工作嗎？」梁超很迫切地問道。

「在此之前，我想問個問題。」陶月月把那張設計圖放在桌上，「這是裝置是幹嘛的？」

梁超突然張起來，說：「我……我存在電腦裏面的設計圖，因為要面試就一起導出來的。」

「它是做什麼的。」

「醫用。」

「醫用的東西都很，有專門的公司設計，會讓你一個剛畢業的研究生來做嗎？」

梁超咬下，「我……我搞的小發明。」

「我想聽真話，如果你想要這份工作。」

梁超沉不語，陶月月便直接問：「這麼大功率的超聲波是可以傷人的，是誰委託你做這個的？放心，這裏發生的對話我會保，也不會影響到你的面試績，但是如果你繼續瞞，那我不會錄用你。」

梁超流著冷汗，沉默半天，說：「不久之前，有個人找上我，說他要設計一種無形殺人的裝置。」

「他什麼？」

「網名『工匠』。」

陶月月皺眉，果然如此，這些自己看中的人材，「工匠」也看中了。

就像他上次一樣，通過招標來設計最棒的殺人武，這傢伙還在籌備作案。

陶月月問：「你也算是正經大學畢業的，為什麼要接這種委託？是因為錢嗎？」

梁超點頭，「我很需要錢，因為我媽得了重病，我自己這些年讀研，花了家裏不錢，同學都已經結婚生子事業有，而我還在找工作，所以才想掙點錢。

「這個『工匠』的人很大方，一上來就打了十萬塊，老實說我從來一下子掙過這麼多錢，然後他說，如果我設計出來，再追加五十萬。所以我就埋頭苦幹，花了幾天天夜把這玩藝設計出來，今天面試，我是想多了一點勝算，所以把這張設計圖也上來了，哪知道被你一眼看穿。」

陶月月問：「你的設計要怎麼殺人？」

梁超流著冷汗，「接人，發出超高頻的次聲波，可以讓人的沸騰，然後引發心臟驟停……不過我只是設計了這張圖，絕對沒有做出來。」

陶月月把警證放在桌上，梁超嚇了一跳，「什麼！你是警察？那你是不是要抓我？」

「放心，我不會抓你的，其實我把你們招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查『工匠』和其它幾個罪犯，這是一個機任務。」

陶月月決定這樣說，反正有警察的份當證明。

梁超震驚不已，「那我如果通過面試，算警察嘍？」

「當然不是，只是替我一個人服務，當然我們做的事，和警方是殊途同歸的，都是為了保護龍安。」

「招黑客我可以理解，那我們工程師呢？你們要發明什麼警用裝置嗎？我可造不了槍！」

「你先別著急發問……」陶月月盯著圖紙，「這東西被『工匠』採納了嗎？」

「沒有，石沉大海。」

「他一直沒再聯繫你？」

「嗯……我發過去之後，他說，已經有最佳方案了。」

已經有最佳方案了！？

「工匠」想要殺人無形的裝置，也許飛傷人的嫌疑人也是招標的選手。

如果已經有最佳方案了，那現在他應該已經開始作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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