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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夏有雨》第16章 “最近剛結婚”

黎與國隔著六個小時的時差,時越總是算準了時間打過去。

    劇組的拍戲時間不固定,有時會因為部分人的NG而打進度,有時也需要加班拍夜戲。

    黎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半,時越給紀清竹打電話時,是Linda代接的。

    “時總,小竹還在拍戲。”

    “今天的通告不是沒有夜戲嗎?”

    時越濃眉微蹙,語氣有些沉,聽得出緒不高。

    Linda急忙解釋:“臨時有突發狀況,這種況很的,時總放心。”

    男人淡淡地“嗯”了聲,“辛苦了,麻煩照顧好小竹。”

    電話掛斷後,他又給何弘打了通電話:“幫我約一下高氏的高湛,就說是關於《仲夏雨夜》注資的事。”

    *

    EvoLens酒吧。

    燈迷離又閃爍,空氣中泛著尾酒的香氣,耳邊除了重金屬樂外,還有杯壁“叮咚”撞的清脆聲響。

    時越是被孟栩安臨時喊來的。

    紀清竹進組後,時越基本都撲在工作上。

    孟栩安的電話打來時,時越還在辦公室。

    “時總,來喝酒啊。EvoLens酒吧,不見不散。”

    時越一邊翻看著項目文件,一邊果斷拒絕:“不去。”

    孟栩安大概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繼續勸說道:“來吧,景笙今天心不好,這會兒正喝悶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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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越正在翻看文件的手一頓,問道:“他怎麽了?又是因為蘇夏月?”

    孟栩安吊兒郎當地“昂”了聲,“估計是吧。”

    “我說景笙這人也是軸,他和人家夏月妹妹本沒可能好嗎。一個是陳家三代單傳的獨子,一個是被陳家資助的孤,更何況倆人還是同一屋簷下長大的,這不就相當於兄妹的關係嗎。”

    時越對這些事不好多做評判,隻回了一句:“半小時後到。”

    一輛黑庫裏南碾著帝都的奢靡夜,駛進京大道,停靠在EvoLens門口。

    車門打開,車上下來一位氣宇軒昂的男人。

    單手隨意搭著他的黑,淩厲側臉在無盡夜中更顯深邃冷峻。

    門外的服務員呆呆看著。

    盛楚舟站在一邊,看到此刻吸引全部人視線的時越,忍不住“嘖嘖”兩聲。

    這大佬,果然到哪兒都是焦點。

    時越也注意到門外的盛楚舟,與他一同往卡座走。

    幾瓶昂貴的陳年好酒置於桌麵,相比於周遭喧囂又熱鬧的氛圍,時越他們的卡座顯得過於冷清了些。

    氣很低,幾個人冷不防注視著一旁喝悶酒的陳景笙。

    男人一雙幽深的黑眸猩紅,杯中立馬見底。

    他手去夠桌上的酒,被時越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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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你還清醒,說說吧,怎麽回事?”

    陳景笙的銀質打火機“啪嗒”一聲燃起一團火苗,他為自己點了一煙。

    一抹猩紅明明滅滅。

    他輕吐一口煙圈,視線專注於掌心那枚專門定製的打火機。

    銀的蓋子上,有印刻的深雋痕跡。

    上麵是他的名字寫:CJS。

    這是蘇夏月送給他的18歲人禮

    他聲音輕而慢,有種要隨著此刻的飄渺煙霧一起消散的覺。

    “小月還完了最後一筆資助費,離開了公司,從陳家搬出去了。”

    孟栩安沒好氣道:“這就是你買醉的理由?”

    陳景笙有些偏執道:“你不懂...我們...”

    孟栩安敷衍的贅述著他接下去要講的話,“啊對對對我們都不懂。不懂你們從小一起長大誼深厚,不懂你家小月是個有野心有遠見的孩,更不懂你的無奈,明明喜歡卻還要保持兄妹關係是吧。”

    “大哥,這些臺詞你喝醉一次說一次,真要包漿了,我都倒背如流了。”

    陳景笙:“......”

    向來不發表意見的時越,這次難得開腔:“你有沒有想過,站在蘇夏月的角度看,離開陳家是一件好事呢。”

    盛楚舟讚同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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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景笙眼神出罕見的迷茫,“為什麽這麽說?留在陳家,可以得到最好的一切,最優的資源,可是還是執意要走。”

    時越一語中的:“因為陳家的這些東西,是你的,但不是的。”

    “靠著別人憐憫度日的生活,已經過了二十幾年。在公司任勞任怨,也孝敬你家的長輩,就連資助費也是一筆不的還清了。”

    “你所謂的喜歡,難道就是束縛一輩子嗎?真的喜歡的話,倒不如放自由,讓去做自己想做的。”

    盛楚舟實在看不下去,吐槽道:“陳爺,差不多得了,把我們時總得一下子說完了他一年要說的話,你也是有點東西的。”

    說罷,話題又突然轉向時越,“不過沒看出來啊,時總最近怎麽對這麽有見解了?”

    下一秒,三人眼看著時越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本紅本,呈在桌麵。

    定睛一看,紅本上赫然印著三個字:結婚證。

    “最近剛結婚,我太太教的好,所以經驗富了些。”

    孟栩安一副沒臉看的表

    元旦領的證,這麽久過去了還隨攜帶著,腦子沒點大病是幹不出這個事的。

    但陳景笙和盛楚舟顯然不知,看到結婚證時甚至忍不住了句口。

    直到翻開結婚證後,才確定他不是開玩笑。

    酒醒一大半,看清方後,盛楚舟更加震驚了。

    “這這這?這不是我神嗎?”

    盛楚舟是紀清竹的影迷,的每部電影都沒落下。

    “你妹的,你悶聲幹大事啊!”

    陳景笙本就被問題困擾,被這麽一刺激後,更emo了。

    一看登記日期,實在沒忍住,罵了句:“你他媽有病吧時越,元旦就結了現在才告訴我們!你不會每天隨攜帶結婚證吧?”

    時越格外惜地從他們手中拿回結婚證,還不忘叮囑幾句:“職業特殊,別對外聲張。”

    盛楚舟打量著此刻淡定的孟栩安,察覺到了不對勁。

    “孟栩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瞞著我們呢!”

    孟栩安打著馬虎眼:“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你來!我就說你這種比八婆還八婆的人,聽到這麽勁的消息怎麽這麽淡定,搞了半天你早知道了!”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

    兩個人爭論不休。

    這件事由時越買單而收場,而孟栩安,則是被他們勒令要承擔下一次的酒錢。

    期間,盛楚舟八卦個不停,還不斷詢問:“越哥,你能幫我跟嫂子要個簽名嗎?”

    “對了,我公司那個珠寶品牌,你能不能引薦一下,讓嫂子來代言?肯定能大賣!”

    時越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冷聲道:“不行,就你公司那個珠寶,本配不上。”

    盛楚舟:“......”

    盛楚舟一會兒注視著還在喝悶酒的陳景笙,一會兒又打量著各種誇老婆的時越。

    得,全是腦。

    真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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