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凝神問:“那你倒是和我說說,吳家的幾個人到底是出了些什麽意外?”
這時菜都上齊了,康喜讓他先吃,說:“我們吃飽了再說,免得說完後影響食。”
天翼點了點頭,和康喜先吃飯。
吃得差不多時,康喜才開口說:“我整理了下意外發生時間,先是吳秀芳的父親。吳父死時剛六十歲,除了有高,狀況都還不錯。突然猝死在家中,當時家屬都覺得是自然死亡沒要求驗,但從開死亡證明時法醫的記錄來看,應該是屬於心源猝死。”
天翼放心筷子,若有所思地說:“六十歲的人突然心源猝死,又有高,這看上去確實沒什麽可懷疑的。”
“對啊,吳父的死看上去是最正常的意外了。因為吳父死得很突然,沒留下的囑。吳秀芳的兩個哥哥就開始了對繼承人的爭奪,他們誰也不服誰,鬧出了不事。那時吳家部整個都混了。”
天翼表示可以想象,說:“那當時吳秀芳呢?站在哪一邊,是什麽境?”
“的那兩個哥哥應該都認為這個妹妹沒什麽威脅,也沒人去拉攏,或找的麻煩。那個時候應該正在和皇甫思鬆談,反正每次出事時都不在場,也沒人懷疑到。”
“倒是很聰明。”
康喜繼續說:“大哥是和幾個朋友去度假,在海邊玩時被突如其來海浪卷走淹死的。大哥一走,二哥就理所應當的了繼承人,一時太過得意高興,去高檔飯店請一群朋友吃飯,在離席後趁電梯一腳踏空,掉到電梯井裏摔死的。兩人前後出事時間相差不到一個月,所有人都覺得他們這家人是禍不單行。”
天翼倒吸了一口氣涼氣,發現了他們出事時的一個共同點。
“那吳家除了吳秀芳就再沒其他繼承人了?”
康喜說:“吳父在吳秀芳母親離家後,又找了個人,不過沒有和對方正式結婚。但倆人和夫妻沒什麽區別,吳父應該是因為已有兩個兒子的緣故,就一直沒那個人正式領證。但那個人也為吳父生了兒子,不過當時那孩子還隻有十歲,沒法去管理公司,但還是應該有繼承權的。”
“那他們現在人呢?”
“在吳秀芳的兩個哥哥出事後不到半年,他們也出車禍母子雙亡了。”康喜痛心地說,“那場車禍可真夠慘烈的,你要看到車禍現場的照片,肯定會做噩夢。唉,我一想起那現場的照片,現在心裏還難。”
“夠狠的,這是斬草除啊。”天翼說,“你能查到當年和吳秀芳大哥一起度假都有些什麽人嗎,還有二哥請客時一起吃飯地都是誰嗎?”
康喜對他一笑說:“你也想到了。如果吳秀芳每回都不在場,不是親手幹的,那就是指使某些人做的。我正在查,還準備去一趟大哥當年度假的海灘,看還能不能發現什麽?”
“辛苦你了。”
“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這案子要是能破,會轟全城的。”
這些事聽了果然讓人很不舒服,天翼不問康喜說:“你相信那些命理說嗎?真正吳秀芳出生被算命的說是克死所有親人的命,父親才會想要棄,母親也是因為這帶離家出走的。”
“我不信,可害死的家人不是,是冒充的人。”
天翼唏噓地道:“可這一切皆因算命的一句話而起。”
“那就是算命說話,害了吳家的人。”
“你說得對,事世就是這般無常。要是吳父當年不請什麽算命先生給孩子看相,也就不會發生這些悲劇。”天翼慨地道。
康喜不由笑了,說:“秦總,你和素素姐在一起時間長了,影響還大的,也會悲天憫人了。”
天翼冷了臉,不和他玩笑了,說:“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要不然素素會擔心的。你也早點回去陪亞男和孩子吧。”
說著他們倆就一起離開餐廳,各自回家了。
夜裏,天翼做了個噩夢,夢裏是素素開著車,帶著小星星,在一條崎嶇蜿蜒的山路上,迎麵突然來了輛大卡車。
素素避讓不及,同小星星一起,連車帶人墜了萬丈懸崖……
他從夢中嚇得驚醒過來,也吵醒了睡在一旁的素素。
素素連打開床頭的臺燈,了下他的後背,發現全汗水了,問:“做噩夢了嗎?”
天翼嗯了聲,起想去衝個澡。
素素拉住他,不讓他走,總覺得他有心思說:“老公,你最近怎麽了,總是心緒不寧的。難道是提前到中年的更年期了?”
天翼了下的臉,說:“做個噩夢就是更年期,那你呢,難道沒做過噩夢?”
“我還真是好久沒做噩夢了,每晚都睡得很香。”素素一臉幸福地說。
“那就好。”天翼喜歡看這笑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
素素拉他問:“那你告訴我,做什麽噩夢了,出這麽多汗?”
“我夢見……夢見你開車出車禍了。”天翼幹脆摟,“從明天開始你都不要自己開車了,以後每周我去接送小星星。”
“什麽?”素素掙開他,確定他不是開玩笑說,“就因為你做了個夢就不讓我開車,那我有時會很不方便的。不行,你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
“不準開車就是不準開車。”天翼霸道地說,“我讓小林隨時聽你吩咐,以後你要用車就他。”
素素手他的額頭,說:“完了,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帶你去看醫生?”
天翼住過來的手,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說:“就這樣定了,不準不聽話。”
說完他就去衝澡了。
素素側倒在床上,還沒回過味來,這人霸道的習慣永遠改不了。
好吧,他要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先順著他些。
過幾天說不定他就把自己說得話忘了,到時還是該開車開車,要不然工作室裏有事要親自出馬,那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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