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姜音真累的。

所以裴景川也沒有怎麼折騰。

選了該選的，就結賬走人。

在車里，裴景川說，“剛才你選東西的樣子，真的很像一位賢良的妻子。”

姜音目幽幽，“嗎？”

裴景川勾。

“。”

“我也覺得，如果最后你不當著所有人的面拿套就更了。”

裴景川表淡淡，“正常人的需求，它擺在那賣，我正好買，正經買賣。”

“但是你要最大號的時候，也不必說那麼大聲。”

裴景川失笑，“害臊了？”

姜音能不害臊嗎？

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裴景川還一臉正經。

一副我大我很也很煩的裝樣。

姜音嘆息，“我以前還是這家店的常客呢，收銀員都跟我打了，以后我可怎麼去買東西。”

裴景川摟著，“怎麼不能？”彡彡訁凊

“他們肯定回去會議論我，哇，那個生找了個又帥又厲害的男朋友，下次見面，肯定會喊我大鳥嫂。”

裴景川聽笑了，“什麼？”

“大鳥嫂，我的外號。”

裴景川笑出了聲。

姜音翻了個白眼，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你還笑得出來，真的很丟人哎。”

……

去鄰水這事，不知道怎麼就讓唐芮知道了。

正好最近不忙，就跟著一起去玩。

顧宴舟第一個不滿，“你不是全年無休麼，怎麼現在又有空了？”

唐芮冷著臉，“關你什麼事啊？”

“你故意當電燈泡的嗎？”

“是啊，我給姜老師和裴景川當電燈泡，你不也是嗎？”

顧宴舟，“……”

他記仇，上車之前買了幾杯咖啡，就不給買。

姜音開口，“顧總，你這樣不行的，一碼歸一碼，忽略孩子很敗好。”

顧宴舟道，“我不在乎對我有沒有好，就是欠。”

唐芮，“……”

冷嗤了一聲，不稀罕喝。

大步朝車廂走去。

姜音是人，直到唐芮是真生氣了，拉了一下。

唐芮直接甩開。

力度很大，結果不小心打到了墻壁，砰的一聲。

唐芮能忍，直接走了。

姜音回頭看顧宴舟，“真生氣了。”

顧宴舟的表有些不自然，“沒關系，一會就好了，以前我們都這樣，從沒見誰給過臺階，自己就好了。”

姜音，“不一樣的，唐律師是孩子。”

“是孩子，就不會老跟我對著干。”

姜音還想說什麼，被裴景川攬住了肩膀。

“走吧，先找位置坐下。”

姜音只好閉。

隨后，又聽到裴景川繼續道，“你勸他沒用，只有等唐芮跟他絕了，他才會知道厲害。”

姜音莫名覺得暗爽。

是該絕一下，磨一磨顧總的子。

顧宴舟莫名其妙有些悶堵，看了眼唐芮。

已經坐下了，戴上耳機。

他們買的高鐵票，四個人不坐在一起。

顧宴舟的位置，在唐芮的背后。

他躊躇了一會，臭著臉說，“唐芮，我的咖啡沒喝過，給你喝，你別生氣了。”

唐芮戴著耳機，閉上眼睛。

沒反應。

顧宴舟拍了一下的肩膀，“你的手沒事吧？”

唐芮不耐煩，回頭要瞪人，卻看見一個帥哥正好坐在自己邊。

那帥哥年輕，一看就是大學生。

唐芮的眼神一下早就收了，變了溫似水。

“姐姐剛才不是在瞪你，你別誤會。”

那帥哥笑了，“你在瞪人嗎？我沒注意。”

兩人順勢聊了起來。

完全將顧宴舟拋之腦后。

顧宴舟看著唐芮那臉都要笑爛了的樣子，冷著臉。

聊還不夠，后面還加了微信。

“這背景圖是你嗎？”唐芮驚喜道，“腹哎，我最喜歡腹了。”

帥哥耳尖發紅，“臭拍的，我正準備換掉。”

“換吧，然后私發給我，只給我一個人看。”

帥哥的臉也紅了。

顧宴舟一腳踹在前面的椅子上。

靜很大，前面兩人都齊刷刷回頭。

唐芮不滿，“你有病啊？”

顧宴舟，“保持安靜謝謝，我要睡覺了。”

“又不是晚上安靜個啊，你要是覺得吵去衛生間睡。”

姜音聽到靜，回頭去看。

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是能覺到，事好像更嚴重了。

小聲跟裴景川道，“唐律師喜歡顧總。”

“我知道，這不是什麼。”

“顧總知道？”

“大概吧，只是不喜歡唐芮，又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所以一直沒破那一層窗戶紙。”

裴景川說到這，頓了頓。

冷颼颼的視線，落在臉上。

“顧宴舟喜歡你這個類型，你覺得唐芮跟你相似麼？”

姜音比起stop的手勢。

“你來，這跟我本沒有關系。”

“我沒說跟你有關系。”

姜音冷哼，“你的臉都拉下來了，先給我制造恐慌，讓我自陣腳，然后你馬上攻擊我，說明知道顧總喜歡我，卻又一直在他面前晃，把所有的問題推到我上。”

裴景川，“我這麼做的理由呢。”

姜音，“下次你睡我的時候，就能心安理得了。”

裴景川失笑。

“我不這麼做，也能心安理得的睡你。”

“……”

一個小時的路程，很快就過去了。

顧宴舟跟唐芮還沒有和好。

下車都是各走各的。

裴景川無心去管那兩個稚鬼。

先開車去一個地方。

姜音記得這條路，傷道，“姜叔應該早就搬走了。”

裴景川的眼眸深了深。

姜叔是管家，奉姜音的命救了他，次日他逃走了，兩人再也不見。

這次回來之前，他提前查了姜叔。

人已經去世了，葬在本地，留著妻子和孫子，一直住在這里。

裴景川沒去打招呼。

留下錢和禮就走了。

姜音看向他，“你怎麼跟姜叔認識的？”

裴景川垂下冷峻的眼，思緒都藏在深眸之下。

“不認識，因為他曾經疼過你，所以這些是我應該做的。”

姜音心里一酸。

站在那，跟背后的墨綠背影，視覺強烈的分割開來。

像干凈的珍珠，從砂石里冒出頭。

很是亮眼。

“在我印象里，姜叔很早就跟著我了，爸爸整日生意繁忙，不怎麼在家，姜叔那時候還年輕，出門都是他護送我左右，我也仗著他在外面收了不人賬。”

裴景川注視著漂亮的臉。

“有沒有什麼賬，是你記憶尤深的。”

姜音與他對視。

仔細想了想。

搖搖頭。

“我資助了很多可憐的人，他們大同小異，我都印象不深。”

裴景川的心跳得厲害。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啞了，“有一個路邊發高燒的小男孩，你有沒有印象？”

姜音驀的一笑。

“怎麼啦，你問得這麼仔細，那些乞丐的其中一個，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