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堆繁瑣事上出來，裴景川好好洗了個澡。

泡得上發，從水里出來，他出姜音平日里用的沐浴。

一摁。

沒有。

再摁。

還是沒有。

裴景川關了水，拿起瓶子晃了晃。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用完了。

裴景川閉了閉眼，空氣中只有熱水和清新劑的味道。

很淡很淡了。

快要聞不到姜音上的氣息。

三天沒見，他們一通電話也沒打，連氣聲都沒有。

裴景川心里的煩躁升騰起來，無法制。

關了水，裴景川隨便套了一件服出門。

去選購這款沐浴。

選了半天沒找到，才想起來這一款是進口定制的，之前姜音用，他就箱箱的往家里搬。

可前陣子太忙。

沒誰去管這事兒。

現在要人送來，最快也要三天。

裴景川這三天都埋在書房里苦干，再等三天不洗澡，他不如去死。

他抬起頭，無神放空。

就當休息了。

片刻后，他睜開眼，驅車來到顧家。

顧夫人微訝，“景川？”

“伯母好。”他淡淡問候，“我找宴舟。”

雖說他們之前鬧得很不愉快，但裴景川該做的面子還是沒。

顧夫人喜笑開，“在呢，在開視頻會議，我去打斷他。”

瞧瞧。

說的什麼話。

裴景川道，“我找他玩，不做別的，讓他先忙正事吧。”

“你還不算正事？”顧夫人煞有其事道，“視頻會議都是些枯燥的東西，每天都要講的，不著急這麼一會……宴舟啊。”

已經積極跑去打斷了。

顧宴舟從書房出來，見是裴景川。

“你怎麼來了？”

顧夫人咳嗽，“你好好跟人家講話。”

顧宴舟皺眉，“媽你去忙你的吧，我跟裴景川的事你別摻和。”

顧夫人，“……”

媽寶那一套早就不管用了。

顧夫人悻悻離開。

裴景川開門見山，“我借你浴室洗個澡。”

顧宴舟倒水的作一頓，“什麼玩意？”

“洗個澡。”

上雖然客氣，但是腳步已經朝著浴室走了。

他上次來顧家的時候，就聞到了跟姜音相似的氣息。

果不其然。

顧宴舟背著他買了同款沐浴。

顧宴舟推開門進來，一把拿走他手里的東西。

“裴景川，你又犯什麼病？”

裴景川漆黑的眸子看著他的作。

“家里的用完了，正好你這有，我用用。”

顧宴舟的臉不太好看，“你買不起洗澡的東西了？”

“你這款姜音常用。”

——言外之意。

臊得顧宴舟有點難為。

他皺著眉道，“我以前確實有點小心思，但知道你們倆在一起之后，我就沒用過了。”

裴景川也不計較。

畢竟自己也不磊落。

“給我，我要洗澡了。”

顧宴舟才終于明白，裴景川是來干什麼了。

好他媽變態一男的。

他低頭看了看瓶子，告訴他一個不好的消息，“早就過期了，你也用？”

“用，等會我還要打包帶走。”

“……”

裴景川終于可以暢快洗個澡了。

他洗好出來，覺顧宴舟一臉的謀相。

“憋著什麼屁？”裴景川問。

顧宴舟不笑他千里迢迢啦洗澡的事。

而是笑機場那一掌。

“你們倆分了嗎？”顧宴舟問。

裴景川拭著頭發。

分不分，隨手說一句也沒什麼。

但裴景川就是心梗，哪怕是假話也不想說。

“單方面分。”他道。

顧宴舟追問，“是小音單方面甩你？”

“嗯。”

顧宴舟可惜道，“那是分定了，輕易不說分手的，一旦死心，就再也不會回頭。”

裴景川目冷冷看著他。

“你也別憋著，知道你想笑。”

顧宴舟，“兄弟一場，我不會落井下石。”

說完就笑了，“抱歉，實在是高興。”

裴景川，“……”

他懶得再回去了，先在這睡一晚。

顧宴舟會，臥室里有一塊極大的落地窗，高三米。

開了偌大的天窗，洗得干干凈凈的玻璃外，可以看到墜滿星星的夜空。

裴景川躺在床上，悶聲煙。

“裴景川，你想嗎？”顧宴舟躺在他邊，問。

“想。”

他半垂著眼，看著閃爍的亮，“我甚至都不清楚，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姜音跟在董燕青邊，是為了親手抓證據。

他在北城。

負責清董燕青的老底，尋找突破口，負責跟姜音里應外合。

這是一場長久的拉鋸戰。

必須要沉住氣，要克制，不能再被用事，導致旁人犧牲。

顧宴舟嘆氣，“你難道一早不知道有人對付你麼，你為什麼早早不做準備？”

裴景川猛吸了一口。

“是我的錯。”他幽幽道，“重心全放在怎麼俘獲姜音上去了，忽略了其他的人。”

顧宴舟添了一句，“是，你撬墻角的本事倒是厲害。”

裴景川，“真是抱歉，我確實沒人，但是改不了。”

顧宴舟正兒八經的說。

“裴景川，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是你要快一點。”

“小音是孩子，不能一直跟著你吃苦。”

“有什麼需要，你隨時跟我說，我義不容辭。”

……

顧宴舟一番話，說得裴景川心窩子發。

他手里還夾著煙，保持一個作。

半響后，才啞聲道，“好。”

然而溫馨的氣氛沒過幾秒，就瞬間破裂。

“我你別在我床上煙你偏要！”

“被子上燙了個啊！”

“這床被子是私家定制的，很難買！”

“裴景川你給我死！”

……

天氣轉涼，了秋。

一眨眼，時間過去三個月。

白昕昕躺在床上，肚皮外，正在讓裴家的私人醫生給做彩超。

很興，“竟然都長出手腳了，好可。”

裴景川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表淡漠。

“確實很可，你想讓他平安生下來嗎？”

毫無起伏的一句話，讓白昕昕臉上全無。

“景川……你什麼意思？”

裴景川慢悠悠的拿出一疊資料。

像走馬燈一樣，一一展示給白昕昕看。

“這幾年，每次跟你白家接頭的人竟然是董薔薇。”

白昕昕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出來了，不敢說話。

裴景川起，代替了醫生的位置。

拿著彩超探頭，在的小腹上輕輕。

白昕昕渾繃，哀求，“景川，不要……”

裴景川無道，“三個月前董薔薇失蹤了，至今找不到，你告訴我，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景川，我不知道……”

“好。”

裴景川手下突然用力，避開小腹，撞上的肋骨。

白昕昕嚇得大，“死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