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一聲,當劍落地的瞬間,謝錦云終究是忍不了了。
“顧北軒,你欺人太甚,真當我謝家無人了嗎?”
“是你這個賤婦欺人太甚,你們幾個,不用管,給我搜,今日我一定要搜出這個夫來!”
顧北軒一聲喊,終究是將顧老太太和徐氏等人喊得回了神。
顧老太太眼下也意識到,今日要不能從謝錦云這里搜出點什麼,那理可就不站在顧家這邊了。
當下揮手道:
“既然大爺發話了,你們跟著去將這屋里全部搜搜,謝氏,你別怪我這個婆母不給你面子,若是你問心無愧,自然不怕被搜,若是反抗,說明軒兒說的沒錯,你一定是人了。”
顧老太太這是直接將謝錦云架在了火上烤,讓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謝錦云上前一步,面上并無慌張:
“敢問老太太何出此言,為何要污蔑我人?要是不給個說法,今日誰都別想搜我的屋子,就算是鬧大讓外人看了笑話,這個辱我也不會忍下。”
顧老太太輕笑道:
“你非要給個說法,那我就給了,昨夜有丫鬟看府中進了外男,一晚上沒出來,謝氏,你說說,這事你能說的過去嗎?”
“若是不搜查,這件事對你們謝氏的名聲也不好,不如搜一搜,反倒讓大家去掉一些懷疑。”
謝錦云心下明白,這老太太果然如所料,對用出了最致命的一招。
“好,搜可以,只不過,既然是這府里進了外男,老太太只搜我一個怕是不妥當吧?知道的以為老太太是為了家宅安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故意放了人進來,往我上潑污水的。”
這一番話,說中了老太太的心思,頓時臉不好看了起來。
但為了能從謝錦云這里搜出點什麼,顧老太太還是咬牙答應了。
“這是自然,當然不會只針對于你, 不過,其他人的房間都搜下了,只有韻兒那里的院子沒有去過,以后還是要嫁人的,你這樣做,不怕別人笑話你污了的名聲?”
謝錦云聽了這話,只覺得顧家人可真夠無恥的。
只允許他們隨意侮辱別人,別人若是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反咬別人一口心思歹毒。
冷聲笑了笑,這才不不慢道:
“有老太太這個老祖宗以作則在先,兒媳也只是秉持著繼承顧家的家風而已,連外男都可以隨意帶來闖兒媳的院子,傳出去應該沒有比這個更令人笑話的了吧?更何況,顧北韻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不僅嫁過人,還生了兩個小孩,老太太若是說還準備再嫁,豈不是讓一侍二夫,若是連這點老太太都同意了,那搜查這件事委實不算什麼。”
謝錦云上前一步,不理會顧老太太已經完全鐵青了的臉,又笑道:
“更何況,老太太您自己也說了,這是為了證明咱們自己的清白,我若能做到自證清白,為何顧北韻不能做到,還是老太太對自己兒不自信,覺得昨夜的外男一定是闖進了顧北韻的小院里。”
“你,毒婦,你果然看不得韻兒的好,就這麼口噴人,毀名聲?”
顧老太太饒是再冷靜,被謝錦云這毫不留的諷刺也是忍不住了。
“這不是老太太剛才說我的話嗎,怎麼到自己兒,這些話就了惡毒了,合著這些話對著我就不是惡毒,對上你自己的兒就了惡毒,也難怪如今燕京城都罵老太太是個……”
謝錦云說到這故意停了下來,非是怕刺激到老太太,而是故意吊的胃口。
果然,老太太下意識問道:
“罵老什麼?”
瞪著眼,一副晾你也不敢說出的模樣,委實逗笑了謝錦云。
謝錦云也不再客氣,自從翻臉后,連表面上的和氣都不愿意偽裝了。
直接道:“罵老太太您是個老毒婦呢!”
“孽障,你這個忤逆不孝的玩意,我顧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搜,都給我搜,今日若搜出那見不得人的夫來,必將你當場休棄!”
顧老太太一聲令下,帶來的那些丫鬟婆子立刻忙碌了起來。
這其中,顧北軒最為積極,一路在瀧梅閣東翻西找。
若是遇見那擋事的桌子椅子亦或是箱子,直接一腳踢過去。
踢不過癮,有時候還拿劍給刺破。
反正這些東西又不屬于顧府的,就算是毀了也不心疼。
謝錦云冷眼看這些人的行事,暗中卻梁媽媽將這一切給記錄了下來。
他們今日毀了多,等拿到休書后,便讓他們十倍百倍償還。
吩咐完畢,謝錦云又看著碧清道;
“去,去姑的院子里,給我搜。”
不等顧老太太發作,謝錦云又看著笑道:
“老太太,您不用問我這樣做是不是信不過您,我直說了吧,就是信不過你,像您這樣只會欺辱兒媳偏幫兒的人,我是怎麼也不信您的人手的,對了,若今日能搜出我與人通也就罷了,若是搜不出,今日的事,我們還要算算總賬!”
一番話,只懟得老太太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有心想要阻止什麼,但是謝錦云的人個個力氣出奇的大,本不是他們的人能反抗的。
最終,老太太便任由這些人胡鬧去了。
反正,那見不得人的夫是他們的人手安排進來的,只有可能是藏在謝錦云這里,不可能在韻兒那院子里的。
就算是有,這邊這麼大的陣仗過來,韻兒只怕也有準備了。
想到這,顧老太太便沒阻攔,將心思放在謝錦云這遠子里了。
一群人在瀧梅閣東翻西找,恨不得連院子里的地都翻出來。
可無論他們怎麼找,安排的大活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麼也找不人。
顧老太太神難看地了徐氏,不明白是怎麼辦事的。
徐氏整個人也是一臉茫然,明明已經說好了,怎麼會消失了呢?
就在眾人茫然間,忽聽一道丫鬟的聲音傳來。
“找到了,夫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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