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站在原地,聽到剛才的人說程又找顧南霆了,立馬馬不停蹄的朝著他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顧南霆一看到程進來,立馬沉了臉,“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程從來沒有被他這麼兇過,就算是之前通知別去南坪重工,也只是稍微冷漠了些,說可以把份讓出來給。
可是今天,他卻用這麼兇的語氣跟說話。
“南霆,我……”
“程,念在我們同學一場,你救過我,我對你一次次容忍,但你每一次都在挑戰我的底線,以后見到我,麻煩你顧總,或者顧先生,不再要故作親昵。”
顧南霆今天在飛機上看到的時候,以為只是偶然搭了自己的航班。
但是在抵達后非說自己不舒服,賴著不走,看到自己出來后又上來的舉,已經讓他可以確定就是故意的。
加上之前那些合作方的想要解約的事,肯定也跟不了關系。
他的耐心有限,對程,已經是到此為止了。
程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死死的盯著顧南霆。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對你不好嗎?還是我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你為什麼現在對我這麼冷漠?”
面對程的控訴,顧南霆眉頭鎖,“你要是再不出去,我會通知保安。”
程心底一片凄涼,一次次的低聲下氣,一次次的在他的面前放低自尊,換來的卻是他現在這麼對自己。
像是對待一個垃圾一樣,居然要請保安?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在還未來得及說話時,蕭然推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南霆,南坪重工那邊有個新的合作,需要你出面!”
他剛說完,就看到了站在前面的程,心里一陣厭煩,“程,你在這兒干什麼,還想纏著南霆?”
程閉著眼睛,任由眼眶中的淚水落下來,等到再次睜開時,眼底的神卻與剛才截然不同了。
抬手拭了一下自己的淚痕,自顧自的坐在了顧南霆辦公室里的沙發上。
對上了蕭然和顧南霆兩個人疑的視線,開口道:“不用回南坪重工了,合作可以在這里談,我就是你這次合作的甲方。”
蕭然不可置信的看著,“你說什麼?是你要跟南坪重工合作?”
程看著顧南霆,“昨天跟我一起出席慈善晚會的人你應該認識,廣通銀行的董事長。”
顧南霆抿,“程,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聽到他這話,程突然笑出了聲。
“我還能干什麼,只是想跟你合作而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廣通銀行是你一直在合作的銀行,如果銀行撤資,你說南坪重工的現金流會不會出問題?”
“程你到底有完沒完,你就這麼不想我們好過,你到底有什麼病!”
蕭然沒想到有一天南坪重工居然會被程給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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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看了他一眼,“你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面前講話?如果不是顧南霆,你們蕭家能茍延殘到現在嗎?南坪重工倒了,蕭家第一個當陪葬!”
程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蕭然的父親早幾年間中風去世了,只有他的母親一個人帶著他。
雖然蕭家并不是只靠蕭然一個人在南坪重工的收過日子,但一整個公司,由一個死了老公的寡婦看守,多多搖搖墜。
要不是顧南霆幫著撐腰,那些公司里的老狐貍早就把蕭家的公司給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這麼多年,蕭家的事就是蕭然的肋,也是他不允許任何外人討論的事。
現在聽到程這麼說,難免上來了脾氣,“程你裝了,不就是傍上個老頭嗎,在這兒狐假虎威什麼?”
程眼看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也就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
輕笑一聲,“是啊,我是傍上了個老頭,但你們別忘了,他今年七十八,說不定哪天就一口氣上不來一命嗚呼了。”
廣通銀行的董事長,老婆早就死了,他一直沒有再娶,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年過四十,卻在前段時間查出來了腦子里有一顆腫瘤。
這兩父子,指不定會一塊死。
等到時候人死了,錢不就是程的了嗎?
只要這段時間能夠把這老東西哄好了,要是再努努力,跟他領了結婚證,等到他一死,整個廣通銀行就都是的。
“程,你覺得那孟老頭真不知道你在盤算什麼嗎?”
“知道又怎麼樣?反正他年紀大了,我能在他死之前給他一點溫暖,他給我錢,大家各取所需,有什麼問題?”
那孟國江這麼多年沒再過人,現在一把年紀,也做不了什麼。
只要忍忍,榮華富貴就都是的!
想到這兒,笑著起,走到了顧南霆的辦公桌面前,用手撐著自己的,朝他那邊撲了過去。
“顧總,你要是真顧全大局,這個時候就別惹我了。”
要知道要找到孟國江這麼一個冤大頭,可不容易。
不過還是得謝謝上次顧南霆做的那麼絕,死活都不讓回南坪重工,不然也不會突然神恍惚,在外面撞到了一輛車,里面坐著的正好就是孟國江。
就在得意洋洋顧南霆絕對不會得罪了廣通銀行而只能選擇答應自己的要求時,顧南霆卻看著,隨后用力一掌扇在了的臉上。
“你真是瘋了!”
他平常不對人手,哪怕程之前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他也以為只是一時被蒙蔽了雙眼,所以只是將趕出了自己的視線,眼不見為凈。
直到剛剛,他才意識到,程跟的母親一樣,從頭到尾都是個神經病!
程被他打了一把掌,臉偏向了一邊。
用手捂著自己的臉頰,退后了兩步。
“顧南霆,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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