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汐不是那意思。
沒等開口,夏郁翡已經說:“摔斷一條而已,犯不著就地埋了吧,我覺得我能治一下。”
路汐很快放棄解釋,冷靜下來道:“不埋你,只是宜林島的醫院凌晨沒有什麼專業醫生,我去聯系人,抱歉,是我不該一時出言嚇唬你,島上的蚊子沒毒的。”
夏郁翡虛驚一場:“那我問個問題。”
路汐以為是問去聯系誰,腦子里已經想好了周全的計劃,知道容伽禮能在這座島建立慈善基金會,定然是有備專業的醫療團隊和私人飛機。
顧及夏郁翡的傷,這個口,也必須開。
卻不知,夏郁翡會抬指了自己的臉說:“我心花了一個小時的妝沒花掉吧?”
誰家凌晨時分出個門遛彎,還要化妝的。
而夏郁翡就要,可是如命到病急眼了,打電話救護車都得往冷艷系的臉上來個全妝,才肯開門見人。
…
路汐拿出劇組分發的那部銀白老人機,撥通了慕明的私人號碼。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時間。
跟夏郁翡并肩坐在海灘上,腦袋相互依偎靠在了一起。
著無盡頭的漆黑大海,皆是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后傳來飛機降落的聲響。
路汐單薄纖細的背影坐直了些,知道是慕明來了,松了口氣轉過去,卻怔了下,看到從私人飛機走下來的那抹修長拔影,遠不及尋常男人能比的。
隨著容伽禮的臉越發清晰,在月下亦顯得冷清的過分。
路汐好似犯了什麼錯似的,僵在海灘沒起,直到他步近,略微低頭,視線緩靜地描摹了全每一之后,確定在外的沒有傷痕,才出聲問:“能走路嗎?”
路汐驚訝地著他,雖不知為何求救的對象是慕明,前來的卻是容伽禮。
被他一問,才想起來要起:“能。”
話音剛落。
容伽禮已經手將抱起,那句能,他的耳朵仿佛自理解了不能。
路汐近在咫尺地看著面上還算沉靜的男人,都沒機會解釋什麼。
而真正不能走路的夏郁翡更是驚掉下在了原地。
這看起來很貴的原住民怎麼回事???
“容伽禮,你停一停。”
等快走出海灘,路汐怕他深夜真將夏郁翡扔在這,一時急之下,指尖揪住了他的襯衫,那被海水浸過的眉眼得不像話,又著焦急無措的緒。
而近距離接到他后無法自控的心跳聲,也越襯得容伽禮語調沉靜:“私人飛機給,我抱你回去。”
第20章
咔一聲,落地燈亮起,昏幽的燈像盈盈水波照著客廳中央的下沉式沙發。
路汐被放了下來,纖瘦的脊背著靠墊那一瞬,才驚回過恍惚的神智來,試圖站起來,但發現容伽禮骨節分明的手指還在膝上,做不到:“怎麼會是你來?”
容伽禮在膝蓋也只是停留了三四秒,沒說話,將袋的手機拿出點了幾下,遞給。
路汐垂眼,發現是已閱讀的郵件消息。
慕明在不久前:“容總,我們宜林基金會的代言人路汐小姐今晚從懸崖墜海了,可否能申請借用一下您停在白城的私人飛機……”
后面的字路汐沒看,急著澄清:“我分明不是這樣說的。”
容伽禮眼神沉靜地注視著錯愕的眼眸,條件反暴出的真實緒,不像是真傷了哪里瞞著不吭聲,只是臉蛋也缺乏的厲害,“你深夜去懸崖底下做什麼?”
路汐攥著手機,被一句話反問得啞口無言,抿了抿。
半響都沒吭聲,容伽禮語氣溫和:“還沒編好理由麼?”
“編好了。”路汐搬運了夏郁翡的那套說辭,在昏黃的燈下了個很淡的笑容:“赧淵跟我對戲。”
“他不是恐高怕海?”
略微有些意外,時隔多年容伽禮竟然記得跟他無意間提到的一句話,路汐愣了下說:“赧淵年時恐懼大海,是因為全家遭遇海難走的,是以前的事了……如今已經克服了。”
容伽禮神淡淡,顯然不想跟聊赧淵:“誰墜海了?”
“夏郁翡,我劇組另一位主角。”路汐解釋道,隨即很快發現自己一海水味也好不到哪里去,坐不住了,抬眼正想說什麼。
容伽禮像是預卜先知地看破心思,面無表地站起:“去洗洗。”
路汐小幅度地垂下頭,過片刻又重新抬起,看往書房走的容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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