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伽禮越發這般行徑,赧淵對他的怨言就越發的深。
甚至可以解讀。
容伽禮是在用自己消失的這七年里,懲罰著同樣失去棲之地的路汐。
見路汐始終不言語。
赧淵又道:“你是怎麼想的?”
時間在這刻像是被拉得很漫長,足以讓路汐冷靜思考這個問題。倘若是換個人旁敲側擊地詢問,是不會坦誠地剖白著心,但是自相伴長大的赧淵能輕易窺視的一切偽裝,也沒什麼好避之不談。
路汐蜷了蜷捂著筆記本的手指,抬起頭,被過玻璃的淡淡晨曦攏了滿,白到近乎明的臉蛋出很認真的表,忽然間開口說:“我只想面面的站在他面前。”
這七年之間,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寄人籬下,小心翼翼地維護自己脆弱尊嚴的了。
演藝圈這條路不好走,演繹的每一部戲都是在無摧毀著的信念,但是能讓堅定不移地支撐下來的原因,一直是容伽禮。
——他代表的是某種希。
路汐雪白的指節隨思緒攏,聲音很輕很輕地說:“這個想法我從來沒變過,七年前相識他開始,我就很想面地去喜歡他,而分隔七年,我不想將自己變一個神病人,我想長他會喜歡的樣子,面的出現在他面前。”
赧淵將車停在機場的道路旁,看著的側臉,同樣同了這番話。
年時的他和路汐心境是一樣的,卻因為窮困潦倒的普通出,哪怕到濃時,也只是十分虔誠,又滿腔熱烈的卻盡量不冒犯地親吻了那個孩的袖。
現如今路汐已經長大了,從這年輕的麗皮囊上看像是過得很好一樣,也從前途末卜到站在了演藝圈讓人需要仰的頂峰,不再被人能輕易的過外表窺視到曾經不堪回首的一面。
赧淵不自地幻想。
那個永遠停留在十七歲的孩呢,如果和路汐一起長大,會出落什麼模樣?
…
《不渡》的劇組在傍晚日落時分,因為赧淵的現,再次啟。
大部分的演員接到拍戲通知,都立即來到宜林島,路汐是和赧淵一起結伴前來,早到片刻,推開那間被容伽禮曾放言要給鏟掉的“危房”民宿,轉而上了二樓住過的房間。
這兒和離開前沒什麼變化,唯一有的是窗臺上那株小白蘿卜在宜林島的滋養下,迎著日開出了淡紫的小花朵。
當初只是隨手切下的一小塊,差錯下容伽禮不讓酒店的人丟掉,卻未料想過這樣一份給予的微小希,能讓它頑強地生發芽。
路汐指尖沒去那孱弱的花瓣,怕及什麼,就破碎。
心到震撼地觀賞了許久,又用手機拍了一張下來,懷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一些妄想,也想留個紀念,或許哪天有合適機會話,可以將這株熱烈生長的小白蘿卜明正大告訴容伽禮。
從不告而別到一整天過去,容伽禮不可能沒察覺到不在了。
路汐洗完澡,裹著一件淺白的睡袍坐在書桌前,單薄影被臺燈溫攏著,手打開劇本時,稍微失了神,心想著容伽禮越是這般連一個電話都不打來質問,或是來口頭上怪氣的告誡這種行為一番,莫名地有種暴風雨前的平靜。
路汐拿不住他難測的心思,卻依舊選擇了逃避,況且《不渡》的劇本耽誤了許久,也迫在眉睫的等拍完。
思及此。
眼尾一,視線最終落在被劇本著的筆記本上。
路汐平時是沒有寫日記習慣的,完全是效仿了安荷先前聽從陳風意的指令,用備忘錄無時無刻記著行程里的細枝末節。
而心知前友這個份的尷尬,所以算是私心,想把兩人這段時間朝夕相的點點滴滴,都記下來,不多,卻已經是七年后能從容伽禮上提煉出來的一點珍貴回憶了。
眼下已經無心專研劇本,路汐將筆記本輕輕放到上面,垂眸專注安靜地看了很多遍。
雪白的紙上,第三行寫著:一盒六只裝。
路汐腦海中浮現出了真實的片段畫面,是容伽禮那晚就備上了避孕套,都是六只裝的,他習慣先進去,仿佛是想用溫燙一會,等溫度沿著里彌漫上白皙時,才停下去拆一只。
容伽禮還擅長用很累的姿勢做,抱著從浴室走到起居室,漫長的距離沒有分開過,然后將迫十足地困在面朝懸崖的落地窗前,讓站不起來。
曾經演藝圈有個合作過的導演評價過,說是天生的演員,而自起對外界的知能力也顯然天生異于常人,非常的畏寒又怕燙,對疼痛更是敏百倍。
但是真的清晰痛來臨的時候,偏偏路汐又很擅長忍耐。
哪怕容伽禮來勢洶洶,這近乎要碎掉的了委屈,卻全程不哭,也沒有抗拒著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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