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方才可是……”
云映知道太醫估計是瞧出此前中了藥,輕聲嗯了一聲,道:“現在已經解了。”
這種藥的特殊太醫有所耳聞,他不知前因后果,此時看向云映的目頓時多了兩分同。
他收回手,道:“既然已解那便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姑娘氣虧虛,志不調,又寒侵襲,脈搏亦頹然無力,想必夜間應當也總失眠多夢。”
“這次姑娘就算把傷養好,也切記疏肝理氣,平日多食些食補,這幾日尚未回溫,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云安瀾將方才太醫針對云映上的傷寫的方子遞給了小簾子,小簾子便急步令人出去安排。
太醫代完,便站起來收拾藥箱,徐氏看了半天,想讓他順便幫云漪霜也看看,便猶疑道:“等等,徐太醫不知可否……”
云安瀾原一顆心掛在云映上,聞言立即明白過來徐氏的意圖,道:“丟人還不夠,非要弄到人盡皆知你才滿意嗎!”
徐氏抿住,不敢吭聲了。
太醫走后,云安瀾又到云映面前,小心道:“那小映,你就先好好休息,待會藥煎好,讓他們送過來。”
他聲音冷了冷,道:“這件事,我們等你好了再說。”
云映看了眼徐氏,現在嗓子痛的說不出話,但還是問了一句:“爺爺,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那兒的。”
徐氏立即接話道:“是霜兒那丫頭回來說的!”
云映有些意外,看來暈了以后,云漪霜獨自下山人去了,云映原先還以為云漪霜不會聲張。
畢竟能找的人不是云安瀾就是云施彥。
按理說,應該去找云施彥才對,因為懷著孕,一旦找了云安瀾,那整個計劃就勢必暴出去,包括自己。
見云映沒什麼反應,徐氏又道:“小映,霜兒這次的確是對不起你,但也是年齡小,被蒙蔽了頭腦,你看這不是臨時又后悔了嗎?你是沒看見跑回來那個可憐樣……”
云映看了一眼徐氏,人臉上還掛著淚水,像極了一個心切的母親。
如果沒有把自己和云施彥摘得干干凈凈的話。
云漪霜雖然讓人厭煩,但并不是一個有膽子策劃這些的人,這其中必然有徐氏的手筆在。
輕聲嗯了一聲,嗓子很痛,就沒有多說,只道:“我明白的。”
徐氏見云映好像不打算怎麼追究,心中一喜,又想起今日木屋那一幕,忍不住道:“對了小映,你與赫崢……”
說起這件事就氣悶,今日上山之前,心中想著縱然云漪霜不爭氣,但倘若裴衍能跟云映生米煮飯,那到時候事已定局,云映還是得嫁。
屆時不管是為了顧及云家臉面,還是云安瀾本就對云漪霜于心不忍,總之這件事不會宣傳出去。
可是萬萬沒想到,赫崢會在房里。
這事到最后會怎麼解決還是兩說,雖然赫崢與云映云泥之別,但倘若他們真有什麼,依赫家家風,該不會真讓云映瞎貓著死耗子嫁進赫家吧。
那到時候可不就是在打的臉嗎。
一個鄉下來的小姑娘,嫁勛貴之首的赫家,而細養到大的孩卻未婚先孕嫁給個平平無奇的男人。
這說出去實在是讓臉上無。
可云映沒有在面前解釋這件事的意思,只是啞著聲音道:“叔母,我現在不舒服,你若是實在關心這件事,不如等我子好些了再跟你解釋。”
云安瀾頓時臉一黑,他看向徐氏沉聲道:“我只是年紀大了,不是死了。”
“許多事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不代表我能一直容忍。”
徐氏被說的一愣,云施彥則上前扶住了徐氏的肩膀,道:“母親也是太關心妹妹,這才心急了些。”
“今天還是讓妹妹好好休息吧。”
等那群人走了以后,房才水沐浴,云映的腳不能沾水,沐浴也沒那麼方便,泠春原想幫忙,但云映拒絕了。
只得扶著云映走進湢室,狹小的空間水霧升騰,泠春幫云映了外衫,上的痕跡便越發的明顯。
最突出的是前有一明顯的指痕,在雪白的皮上異常刺眼,一看就知是怎樣留下來的。
泠春又要哭了,紅著眼眶哽咽道:“……二小姐也太壞了些,您好歹是的姐姐,怎麼就像是仇人一般。”
“才十幾歲,怎麼就有這樣歹毒的心思,這…這讓您以后可怎麼辦啊。”
當時沒有去那木屋,也不知況,便輕聲問:“姑娘,這……這是誰干的,怎麼下手這樣狠。”
第23章 待放
水汽氤氳中, 蒼白脆弱,像冬盡時花枝的殘雪,低著頭沒有回答。
但泠春又莫名覺得, 此事之后,家姑娘好像并不怎麼憂郁, 至沒有那麼憂郁,甚至還有點說不上來的……開心?
這一切都太突然,泠春還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甚至國公府大多數人都同一樣。
上午大概巳初時分, 原本早就應該回來的云映和云漪霜久不見蹤影,心里有些著急, 便去找了大夫人。
大夫人上說著待會派人去看看, 但其實本沒有行, 心中焦急, 但云安瀾那時不在府, 就是急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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