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貴這才道:“得去,這幾天正是萵筍的時候,集上賣十文一斤呢,昨天我跟你娘挖了不。”
他們手上不缺錢,但是勞苦了大半輩子也閑不下來。
徐芳笑道:“你們兩口子就好好休息,今天中午我來逮只殺。”
“曬得菇子正好還剩點,到時一起燉了。”
起收拾碗筷,云映在赫崢起之前按住了他的手,然后自己去幫徐芳收拾,作練,一邊收拾一邊道:“娘,你還是休息吧。”
“才過兩個月,你的傷應該還好吧。”
徐芳放下碗筷,道:“……嗐,早沒覺了,小映你放著吧,我來。”
兩人一起出了門,云映把碗筷放在石桌上,然后輕聲道:“怎麼好那麼快,我記得當時信里說的很嚴重。”
“是不是大夫沒看出來?”
徐芳擺了下手,道:“沒那麼多事,我說好了就是好了,你們年輕人就是多想,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待幾天。”
低聲道:“你弟弟天天念叨你,總算把你念叨回來了,你弟弟現在讀書可厲害了,到時候去考個狀元,就能去京城陪你了。”
云映忍不住道:“狀元哪有那麼好考。”
徐芳回頭看了看房正跟阮貴說話的赫崢,然后低聲音跟云映道:
“你跟你那爺爺說說不就好了呀,他可是京城大,給你弟一個狀元不還是手指的事。”
“我跟你爹都老了,不指什麼,只希你們姐弟可以互相幫扶,今日你幫了他,明日他也是你的倚仗呀。”
“娘家沒個男人會讓人看不起的,你爺爺雖然是大,但是你從小不跟他們一起長大,人哪能真心對你……”
云映就著涼水洗碗,面目沉靜道:“我幫不了他,他想考只能靠自己。”
這個回答顯然令徐芳很意外,若是以前,會斥責云映兩句,但是眼下是求人時,說不出過分的話。
見識不多,只知當時那麼大陣仗,那個老頭肯定有辦法,就算不是狀元,舉人進士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哪有姐姐不幫襯弟弟的理?這十里八鄉都是這樣,的事罷了。
輕聲道:“……小映,你是不是對我們有怨念?”
云映道:“沒有。”
沒過一會,便將碗洗刷干凈堆在石桌上,日下碗璧泛出澤,如實道:
“娘,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讓阮喬毫無力的去考試,但是其他只能看他自己,誰也幫不了。”
徐芳道:“那…那當呢?”
“再不濟你問問赫崢愿不愿意帶他,讓他帶帶喬喬。”
什麼再不濟,阮喬是祖墳冒青煙了嗎,還指赫崢帶他。
一到阮喬,徐芳就會變得不可理喻。
云映輕呼出口氣,然后道:“赫崢做的事很危險,阮喬當天去當天就沒命了。”
徐芳果真嚇了一跳,道:“這麼夸張嗎?”
云映嗯了一聲。
徐芳又回頭看了一眼赫崢,念叨了一句:“怪不得生的這麼高大。”
又把話題繞回了阮喬,道:“不過小映,他做的事那麼危險,娘說句不好聽的,萬一哪天你寡婦了該怎麼辦。”
“依我說還是得讓你弟弟……”
云映終于冷下臉來,瓷碗到石面發出清脆的一聲響,道:“娘,能別說了嗎。”
徐芳愣了一下,然后道:“好好好,娘不說,娘真沒別的意思,就是為了你們姐弟兩個著想。”
“你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我就想著好話歹話我得說給你聽聽,省的你不懂,到時候被瞧不起了去。”
云映了手,冷聲道:“我不需要誰看得起我或者看不起我。”
“娘,我是因為你才回來的,不是因為阮喬,你能不能別總是提他。”
徐芳道:“我就是隨口說說……”
云映心里煩,從手里拿回了抹布,把石面干凈,然后看著徐芳的額頭,突然道:“你當時不是磕到頭了嗎,我看看傷口長的怎麼樣。”
徐芳往后退了一步,道:“都長好了。”
抱著碗回廚屋,很快掠過了這個問題,揚聲道:“你們看看是逮個公還是母,小映你之前不是說喜歡喝湯嗎,就逮那個最的。”
“算了算了,公母各殺一只吧,一個中午吃一個晚上吃。”
赫崢這時候已經從房走了出來,他見云映神不悅,問:“怎麼了。”
云映搖了搖頭,看著徐芳忙活的影。
一而再的對傷避而不談,云映就算再傻也能瞧出不對勁了。
但什麼也沒說,只是問赫崢:“你方才在和我爹說什麼?”
赫崢指了指那堆木頭,道:“在給我傳授木工經驗。”
他了下,又沉道:“我益匪淺,下午勤快些,咱倆今晚床就不晃了。”
云映不由莞爾,道:“你又沒做過,萬一失敗了呢?”
“沒有這種可能。”
跟他說了兩句話,云映心好了不,心來道:“你這麼自信,那我們賭一下。”
赫崢眉心蹙,不高興道:“賭?區區一張床,你已經不信任我到這種地步了?”
云映思忖片刻,然后聲道:“你做出來我可以帶你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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