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張助理臉一凝,連忙將顧漫音拉開,摁下了床頭的急呼鈴。
顧漫音本來還有些惱火,但聽到病房裡烏拉烏拉的鈴聲,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景庭怎麼了?」連忙問。
傅景庭痛得快要昏厥了。
張助理扶著他躺下,轉頭憤怒的看著顧漫音,「顧小姐,傅總上有傷你不知道嗎,這麼用力的抱上去,傷口都裂開了!」
張助理指著傅景庭口,被染紅了病服。
他忽然有些懷疑,這個顧小姐是真的傅總嗎?
一個人,不應該是在對方傷的況下,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對方傷勢加重麼。
但這個顧小姐卻一點兒也不在意這些。
顧漫音臉慌了起來,「我……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開心景庭醒了,才激的抱上去的。
本沒有想過抱上去會有什麼後果。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這個鈴聲響了?」這時,老夫人在王淑琴和馮媽的攙扶下,也從外面進來了。
張助理正在給傅景庭汗,聽到這話,連忙回道:「傅總傷口裂開了。」
「呀,都出了。」王淑琴驚呼。
老夫人急了,「小張,景庭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傷口就裂開了?」
顧漫音眼神心虛的閃了閃,連忙對張助理使眼,希張助理不要曝出。
但張助理假裝沒看到,放下巾開口回答,「是顧小姐,剛剛把傅總的傷口撞裂開了。」
「什麼?」老夫人老臉上的了,隨後眼神冰冷的向顧漫音,「好啊,我就知道是你。」
「我不是故意的。」顧漫音咬著下,小聲的回話,心裡卻恨死了張助理。
不就是景庭邊的一條狗嘛,居然敢不聽的話得罪。
等著吧,等和景庭結了婚,一定第一個炒了他!
「哼,什麼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存心的,自從景庭跟你這個人在一起后,名聲被你拖累了多,我傅家又為你損失了多,別以為景庭替你瞞著我就不知道,照我看,你就是個喪門星,專門來克景庭的!」老夫人赤紅著眼睛,指著顧漫音毫不留的罵道。
這一刻,只是一個擔心孫子的普通老太太,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豪門老太君。
所有也懶得維持什麼豪門禮儀,該罵就罵!
顧漫音被老夫人罵的面紅耳赤,心裡恨得要死,但面子卻還不敢還,只能委屈的看向王淑琴,希王淑琴幫說兩句。
王淑琴一貫喜歡這個未來大兒媳,不單單是因為對方的家世,也是因為這個未來大兒媳會做人,每次都捧著,給送貴重的東西,也願意幫忙說幾句好話。
「媽,你說的也太嚴重了吧,也許漫音真不是故意的呢?」王淑琴對老夫人笑笑的道。
老夫人涼颼颼的看一眼,「他把你兒子傷口撞裂,你不但不責怪,反而還幫著說話,怎麼,在你心裡景庭還比不上一個外人?果然,不是親生母子,就是淡薄一些。」
什麼?
景庭不是王淑琴的親兒子?
顧漫音倏地抬起頭,驚訝的看了看王淑琴,又看了看病床上雙目閉,不知道有沒有昏過去的男人。
是了,王淑琴和景庭的面貌沒有一點兒相似度,而且王淑琴言行舉止猶如鄉村野婦,一點兒也不像是出自豪門的,不是母子才說的過去。
就連一旁的張助理,得知這一,也頗為吃驚。
「媽,你說什麼呢,就算景庭不是我親生的,可我是真的把他當親兒子的。」王淑琴不滿的回道。
老夫人斜了一眼,懶得理。
很快,醫生來了,給傅景庭打了一支止痛劑。
痛意背下去了后,傅景庭的意識也逐漸恢復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臉看起來比之前還要白。
老夫人心疼不已,拉著他的手,「景庭,沒事吧?」
傅景庭虛弱的搖了下頭,「沒事,祖母別擔心。」
「對不起景庭,都是我的錯,對不起……」顧漫音站在床邊,抹著眼淚泣的道。
傅景庭被的哭聲吵的頭疼,也沒那個心去安,抬起胳膊了太,「好了,別哭了!」
聽出了他聲音了不耐,顧漫音哭聲頓住,有些傷的看著他。
果然,他現在對的哭聲,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免疫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只要哭,他就會把放在第一位,哪怕再忙也要來哄了。
思及此,顧漫音心裡有些發慌,忍不住咬起了指甲。
「好了,病人的傷口已經重新上藥包紮,接下來好好養著就是,不過不能再到任何撞擊了,不然傷口不但還會裂開,就連固定好的肋骨也會斷裂。」醫生掉沾的手套,嚴肅的叮囑道。
老夫人連連的點頭,「放心吧,我會看著的,不會再讓一些沒腦子的人再傷到我的孫兒!」
意有所指的看向顧漫音。
顧漫音屈辱的低下頭,沒敢吭聲。
醫生走後,老夫人杵了杵拐杖,「行了,你們都先回去吧,我有話要跟景庭說。」
「我不走,我想陪著景庭。」顧漫音拉著傅景庭的袖子,立馬說道。
老夫人臉一沉,眼神更是的看著,「顧小姐,你聽不懂我最不歡迎的人,就是那你嗎?」
被當眾說不歡迎,顧漫音萬分尷尬。
看著傅景庭,了,剛要說什麼。
傅景庭把袖子出來,「漫音你先回去。」
「景庭……」顧漫音還有些不願。
傅景庭薄一抿,眼神深沉的看著,「回去。」
顧漫音被他看的渾一激靈,有種被他看了的覺,下意識的避開他打的視線,點了點頭,「好,我下次再來看你。」
說完,拿起包包走了。
王淑琴和張助理也跟著離開。
病房裡只剩下老夫人馮媽,以及傅景庭三人了。
老夫人在馮媽的攙扶下坐了下來,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孫子,「我怎麼發現你這次醒來,好像對顧漫音的態度變淡了不,不像以前那樣什麼都順著他了呢。」
傅景庭一條胳膊搭在眼睛上,「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也許就是因為我之前太過於順著,以至於變得越來越驕縱。」
最重要的是,這次醒來,他能清楚的覺到,自己心裡好像有什麼枷鎖一下子打開了。
比如以前看到漫音哭,或者漫音了委屈,他心裡就有個聲音在囂,他必須去安,寵,但現在他忽然發現那個聲音小了許多,他一下變的輕鬆了不。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老夫人欣的笑了笑,「景庭,你終於變回了一些你以前的樣子。」
「我以前的樣子。」傅景庭愣怔的看著,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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