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如何?」容姝皺眉問。
孟珂搖了搖頭回道:「到最後,都恨不得把這個人弄死,對他們來說,人活著就意味著燒錢,意味著他們永遠不可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要一直為了這個人的各種醫藥費不停到底勞累奔波,所以再這樣的況下,自然也就逐漸消失了,他們只想快點擺這個負擔,剛好這個時候高菱和顧漫音的出現,就意味著幫他們解決了燃眉之急,不是解決了燃眉之急,還能白賺一筆錢呢。」
說到這裡,即使孟珂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那個人所遭的一切,也讓心裡到不舒服。
所以提到那個人家人時的語氣,都是厭惡的。
「恐怕對那個人的家人來說,人拖累了他們這麼久,能給他們賺一百萬,也是人應該做的。」
容姝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覺得骨悚然,「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他們還是的親人嗎?」
「哪有什麼親人,魔鬼還差不多。」孟珂回著。
容姝閉了閉眼,「難道他們不知道,把自己的親人給高菱們,有可能會死嗎?」
「知道啊,容小姐我剛剛不是說了麼,人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親人了,是燙手山芋,是累贅,是負擔,是拉低他們生活,是讓他們一直負債的罪魁禍首,他們從一開始心甘願醫治人,到恨不得擺人,從來都不是短時間造的,是長久的歲月,他們早就想要人死了,只是到底人跟他們有緣關係,才不敢下手,也怕背負法律責任,現在高菱他們花一百萬買斷人的今後,他們高興還來不及,他們當然知道高菱他們買走人可能會要了人的命,但那又如何。」
孟珂攤手,「他們本來就想要人死,現在有人幫他們出手,他們也不能背負法律責任,還能賺一百萬,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真是一群魔鬼。」容姝許久,才咬牙做出如此評論。
承認,生活的苦難,會讓人變魔鬼。
但所有家人都變魔鬼,還是第一次遇見。
就連孟軻這會兒都沒話說了。
直到容姝緒好了一些,重新問起一些問題,也才緩過來。
「高菱,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你跟基本上沒什麼集,為什麼要把這些事,這麼詳細的告訴你?」容姝目的盯著孟珂。
這才是最想知道的。
要知道這些,都能當罪證了。
只要孟珂錄下來去舉報高菱,高菱絕對逃不了。
不相信高菱不知道這些。
高菱絕對知道,但還是告訴了孟珂,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也不知道啊。」孟珂茫然的搖頭,「我就是那天偶遇到了,問起我有沒有見過顧漫音,然後就把這些告訴了我,估計是覺得我跟顧漫音關係很好,顧漫音出來后,肯定會來找我,所以才這樣問我的,也有可能是想找人傾訴,然後才把這些告訴我的,說起來,我那天見到真的嚇了一大跳,都差點認不出了。」
容姝看的出來孟軻臉上的迷茫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不知道高菱告訴這些的目的何在,心裡不免有些失。
「哦?怎麼嚇你一跳?」容姝問。
孟珂一臉驚恐,「就是現在的高菱,跟以前的高菱完全就是兩個人,要不是主住我,我真的不敢相信,那居然是,以前的非高定不穿,走哪裡都是鼻孔看人,囂張的不可一世,卻又讓人無比羨慕,畢竟不是所有名門千金都能活的向那麼恣意,然而現在的,穿的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服,看起來也有些舊了,頭髮也是糟糟的,看人也不像以前那樣高傲自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而是目躲閃,整個人畏畏的,有時候,還自言自語說兩句胡話,整個人神不太正常的樣子。「
聽這麼說,容姝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一個十分落魄的,且神不正常的人的形象。
難怪孟珂會被嚇到,就是,要是看到這樣的高菱,也會被嚇一跳。
不過似乎也能理解高菱為什麼會這樣。
高家因為幫助顧漫音詐死一事,已經徹底倒了。
沒有了家世的環,也沒有了李家媳婦的份,千金小姐為了過去自己最瞧不起的普通人,這落差,如何能不讓高傲的高菱崩潰。
孟珂不知道容姝在想什麼,嘆了口氣又道:「我也問過為什麼要找顧漫音,高菱說顧漫音騙了,高菱手裡本沒有李鎮南違法犯紀的證據,那麼說,只是想讓高菱上當而已。」
「這我早就有所猜測了。」容姝冷笑,「李家當初雖然比不上高家,但也是權貴世家,顧漫音不過是有錢人家的兒而已,能弄到李鎮南違法犯紀的證據?是高菱自己蠢,一心撲在李鎮南上,看不清活該上當。」
孟珂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李鎮南有了新的未婚妻,高菱覺得自己不能跟李鎮南復婚,是顧漫音耽誤了的時間,如果不幫顧漫音的話,就有更多的時間糾纏李鎮南,也許李鎮南就會重新結束了,本沒有新未婚妻什麼事,所以高菱恨極了顧漫音,現在一心想要找到顧漫音算賬。」
「那你呢?」容姝皮笑不笑的看著,「你突然問起我知不知道顧漫音還活著,然後還跟我說了這麼多,總不能是說著好玩兒吧,你應該也有自己的目的吧?」
孟珂臉上的表一僵,隨後對上容姝那雙泛冷的眼睛,知道自己瞞不過了,只能妥協,「還是容小姐您聰明,是,我是有目的,不過我敢保證,我沒有惡意,我就是想知道容小姐您還恨不恨顧漫音,如果您還恨的話,我告訴您這些,您肯定也會去找顧漫音,以您和傅總的勢力,找到顧漫音肯定要比高菱快,我就是希你們快點讓顧漫音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樣我也覺得自己是報了仇了。」
「報仇?」容姝笑了,「你之前不是顧漫音的朋友麼,怎麼,你還想要找顧漫音報仇?」
「什麼朋友,不過就是的狗子罷了,雖然跟在邊是風,但是沒有人知道,私底下是怎麼對我的。」
說著,孟軻咬了咬下,最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稍微把大蓬禮服的擺往上撈了撈,出了一雙滿是醜陋疤痕的雙。
看到這樣一雙,容姝瞳孔震,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頭皮都麻煩了。
那是什麼樣一雙啊,出來的地方,幾乎沒有一塊好,全是疤痕,有些疤痕甚至有針,一條條的,像蜈蚣一樣盤在上面,看得讓人噁心想吐。
容姝就忍不住移開了眼,捂住了,臉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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