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這天阮仍去醫院。
剛到病房外,就聽見裏麵傳來邵鴦的大吵。
怒聲,“離吧,離就離!要不是你們家汪月冉在車裏搶緒雲的東西,能出車禍嗎?還反過來倒打一耙了,我們緒雲變這樣子躺在這裏,還覺得緒雲對不起是嗎?”
然後是汪月冉母親的聲音,也是慍怒著,“應緒雲婚後是什麽樣的,你也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月冉是我們的掌上明珠,結婚之後了多委屈!發生了這種事我們認倒黴,兒我們帶回去,你趕把這份文件簽掉,借款連本帶利地限期償還,婚事作廢!”
邵鴦卻道,“離婚可以,還錢免談!”
因為兩家在資金方麵有糾紛,裏麵吵一團。
阮沒進去,就在外麵站著。
許久也沒吵出個結果,汪月冉的母親從裏麵氣衝衝地出來,把門摔得巨響。
正要走,忽然看到了阮,腳步就停下來。
以前從來不正眼看阮這種不要的小人,但是今天,汪夫人卻很是激地拉著的手,連聲說,“你是阮是嗎,救了我兒是你吧?你快跟我來,我兒正要找你呢!”
阮本想推的,那天也是跟應緒雲他們去參加同一個活,都是一個目的地一條路,上車禍的時候也純粹是巧合。
汪夫人說什麽也要拉著過去,阮察覺他們應該是沒惡意,汪月冉那天抬走的時候看起來傷的很重,想著,過去看一眼倒是也沒什麽。
那件事發生之後,跟汪月冉應該也沒什麽仇怨了。
汪月冉也在這間醫院治療休養。
隻不過在另一棟樓,隻是車禍造的外傷,而應緒雲在燒傷科那邊。
到了汪家的病房,汪夫人很客氣地請阮進去。
邁進門,阮看到了汪月冉。
看起來狀況還不錯的,雖然傷的也重,多骨折,頭頂針,臉上都是各種細碎的傷口,但是比起應緒雲,還能清醒的靠躺著看電視,吃東西,汪月冉真的是萬幸了。
汪月冉看見阮來了,想要坐起來一點,汪夫人過去扶著,“你別了,就躺著說吧。”
汪月冉疼的臉發白,就不再試圖抬高了,看著一旁的阮,一時慨,想起那晚的慘烈和恐懼,不眼眶的,“謝謝你……沒有你救我,我可能已經死了。”
汪夫人急忙吐口水,“呸呸呸,不說那個字,都過去了,兒福大命大。”
汪夫人給汪月冉掉眼淚,“你們聊,我去外麵了。”
門關上,汪月冉忍著疼說,“對不起,以前我是瞎了眼,我竟然看不出來應緒雲是那樣冷薄的人……他那天真的一點都不管我的死活……我以前為難你刻薄你,真的很不對。”
阮沒想到竟然是個能屈能的直子,搖搖頭,“都是小事。”
不過答應過來,是有一件事想問的,隻是還沒等開口,汪月冉先跟說,“我想跟你說一件事——關於你父親的。我那天在書房外,聽到應緒雲跟他爸爸說話。”
阮提起心,聽著。
汪月冉說話的氣息比較弱,斷斷續續的說了聽到的事。
其實汪月冉和應緒雲在辦公室吵架那天,阮把話都聽差不多了。
汪月冉複述一遍,沒有什麽差別,看來是真的沒錯了。
隻不過,應父和應緒雲談話的時候,沒把如何害阮父親的事說詳細,隻是在應緒雲口快的時候提了一,又馬上被應父嗬斥製止了。
不過汪月冉又補充了一下,“應氏的那個地下實驗室,應緒雲藏的特別蔽,他保險櫃裏有鑰匙,我看到他拿過。而且他跟他爸爸不會直接說地下實驗室,他們都稱呼那裏‘學校’。我一開始以為他在哪個高校裏資助了實驗室,沒特別理會,但是有一次,我看到他桌上放了一個文件夾,寫著學校實驗的記錄,我隨手想翻,應緒雲就對我大發雷霆,那以後他的文件就全都鎖進保險箱。”
汪月冉幾句話都說的很累,“他不安分,我跟蹤過他,我本想抓住他出軌的證據,但是那天,他從保險櫃拿了鑰匙後去了南嶼那邊,那邊很多高科技的產業項目,我看他好像是工作去的,又臨時有些別的事,我就沒再往下跟,但是我敢肯定,地下實驗室,在南嶼那片。”
阮不知道怎麽激汪月冉,竟然知道這麽多,還願意說出來。
阮道,“這些事對我非常重要,謝謝你的線索,我會慢慢查的,你好好養。”
汪月冉鬼門關走一遭,說大變不為過。
笑了下,“我家裏給我辦離婚了,我往後跟那個人渣沒任何關係了——你也別和他攪合了,你的孩子是他的對嗎?別張,我不在乎了,我隻是想提醒你,這個男人靠不住,你千萬別跳火坑了,不值得。”
阮是知道跟應緒雲生活這麽久,能是什麽滋味的,從前的一切幻想,都足夠被他真實的樣子打碎。
離開醫院,阮就開始著手調查。
所在的城市很繁華,人口眾多,要沒頭緒地找一個實驗室,本就不可能。
但是,汪月冉幫把範圍直接小到了一片區域,這簡直令人驚喜。
南嶼是一片聚集了眾多高新科技產業的園區。
範圍雖然定了,但是這裏的各種實驗室大大小小不計其數,挨個排查,隻怕也要費很多力氣。
想,應緒雲的保險櫃裏有鑰匙,怕是也有很多重要的資料。
能拿到資料,拿到鑰匙,比隻知道實驗室的位置,更有用。
應家倒是能找到借口去的,但是要打開應緒雲的保險櫃,就難了。
滿腦子都在思忖這件事,這天卻在同事口中聽到了個壞消息。
同事說應緒凜也發生了意外,傷不輕。
一下子就想起他那天說,會到他。
立刻就覺理智了,給他電話聯係不上人,著急著,想到他說還住在南山,急匆匆開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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