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下了一個周末的雨。
周一仍是雨綿綿。
周一有重要的會議,仍是公司高層參加,應緒凜也來了,應家那邊邵鴦的心腹作為代表出席,另外還有應家大房和三房的人。
公司裏傳聞很多,說邵鴦畢竟不懂經營,應家其他兩房在公司占也不,應家部想要重新推舉出來一個代表來接管公司。
當然,應家部也有不爭執,唯一統一的,就是不能讓應緒凜上位。
他們都知道這個人難對付,應緒凜也從不把自己當應家人,他跟應家其他人向來走得不近。
據說上午的會議又是吵得不可開。
阮也沒空去聽那些八卦,吵就吵了,公司這麽大個攤子,雖說盈利不如從前,但影響力擺在那裏,總歸是塊,誰都不可能輕易放手。
這幾天天氣冷了不,有點冒,去茶水間衝了杯冒茶喝。
正捧著熱水杯暖暖手,後有人進來。
其實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有了一些說不出來的應。
竟然能夠從腳步聲,氣場,或者說不出來的緣由,就能覺到是應緒凜的存在。
果然,下一秒,來人在後出聲,“病了?”
嚨痛,時不時咳嗽,還會流鼻水,頭也暈沉沉的。
不想理會他,那晚上在車裏,他非常非常的過分。
擰上杯子,轉頭要走。
應緒凜抬手將人堵住,抬手按著肩膀,看的臉。
真病了,臉有點蒼白,眼睛有點,沒太休息好。
他勾著的後腦讓抬頭更起來一些,問,“那天吃了藥,有沒有什麽副作用。”
他不說還好,一說阮就氣得不行,以前他就折騰的厲害,但好歹還是知道底線的,那晚上就什麽都忘了,直接就……
不想理人,“讓開。”
“再有下次你把我頭擰下來。”他跟保證。
阮扭開頭,笑不出來。
他抱著哄,“對不起。”
手指著後腦的頭發,“怎麽都是我不對。”
他抬手試了試的額頭,好像有些熱,就說,“病了就回去休息,我給你幾天假,你回去代一下工作,中午之前回家去。家裏有藥嗎,我人去買。”
他可是哄人的高手,阮知道自己和他不是一個段位。
他高興的時候,能把人哄上天。
還是沒什麽緒,“有藥,有需要自己會請假。”
還賭氣呢。
外麵有人走過,應緒凜就將手從上拿開,低頭對說,“休假,我要是中午還看到你在公司,我就親自去給你請假。”
氣惱地瞪他一眼。
應緒凜哄著,“別不理我行不行。”
他越湊越近,臉上帶著討好,樣子很是無賴。
眼看著要親過來了,阮推他,“走開……”
這是好一點了,他覺得到,哄,“白天我有事,晚上我去你那。”
“別來。”扭頭跑了。
他笑了下,還是心的,其實好哄的,他稍微示弱一點,就不忍心了。
真是個很乖的人。
……
中午阮就請了病假,回了家。
倒不是聽了應緒凜的,而是真的覺冒突然嚴重了。
頭很暈,整個人很沉,回到家,新姨給煮了熱湯麵吃,讓發發汗。
阮沒什麽胃口,勉強吃了幾口,倦得不行,回房間倒頭就起不來了。
恍惚這一覺睡了很久,人怎麽都醒不過來。
覺上像是著了火,汗津津的,卻又是覺冷氣往裏鑽,說不清楚到底是冷還是熱。
新姨來了兩次,都沒起來,新姨也發現病的有點嚴重了,趕去打電話找人。
阮聽見新姨在旁邊打電話,急聲說,“怎麽不接電話啊……啊?喂?我打錯電話了……”
阮稀裏糊塗地,聽見新姨在旁邊嘀咕,“怎麽二爺的電話,是個人接的……”
阮在迷中想起來,應緒凜說晚上會過來的。
這會兒好像已經天黑了,他有別的事嗎,來不了了吧……
阮勉強說,“新姨,不用找別人了……我沒事……”
新姨看著,臉都燒紅了,說話也說的不利索,甚至,新姨懷疑本就不清醒地說出這番話。
新姨想救護車,可是,又不放心一個人去醫院,家裏優優又睡了,新姨又不能扔下優優跟去醫院,又沒法折騰著抱著優優一起去。
忽然想到個人,趕打了個電話過去。
約莫二十來分鍾,新姨等的焦灼,門口響起門鈴。
新姨幾步跑過去,就見宋泊簡疾步走向臥室,邊說,“新姨,你去給阮拿雙鞋,我帶去醫院。”
新姨立刻去鞋櫃那邊,拿了雙棉的包跟的家居鞋過來,給阮套上了,這時候已經沒什麽反應了,宋泊簡來了都不知道。
新姨嚇慘了,握著宋泊簡的胳膊,“一下午都昏睡,我早該讓去醫院的……可別是燒壞了,阮小姐這幾年都沒病這麽重……”
宋泊簡抱起阮,確實沒意識了,臉通紅通紅的,好像煮的蝦。
他將人收了,轉頭往門外走,邊安新姨,“新姨你別張,我這就帶去看醫生。你在家裏看著優優就好了,及時通電話。”
新姨一直自責又擔心,跟著送進電梯到了樓下,但是再遠走就不敢了,怕優優醒了找不到人。
新姨提著心,看著宋泊簡抱著阮,他把車開到樓下來了,將人抱到車上,他快速地開車離開。
……
阮昏睡到快半夜才醒。
口得要命,剛睜開眼,就看見有個影站在旁邊,在調整著輸的管子。
屋裏頂燈關了,不太亮,糊裏糊塗的,看著那影,了聲,“應緒凜。”
那人轉過頭,突然才清醒了過來,那不是應緒凜。
宋泊簡看著,一下子很是尷尬,也很慚愧,撐著坐起來,“怎麽……怎麽是你在這……”
宋泊簡像是沒聽見剛才的那一聲,過來拿了水遞給喝。
很,一口氣喝了一杯。
宋泊簡又幫去倒了些晾著,說著,“你燒到四十度了,新姨找不到人幫忙,聯係了我。”
找不到人……
忽然想起新姨那時打給應緒凜,開始沒人接,後來是個人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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