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前睡得太多了,後半夜就有點睡不著。
靠坐在床頭,隨便地拿著手機看些新聞。
應緒凜倒是困了,手撐著額角,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打盹。
他一下子睡過去,腦袋從手裏下來,晃著又醒了。
阮就讓開一半的床,他,“你過來,上來躺著睡吧。”
應緒凜怕著,卻也睡不著了,他,“沒關係,睡得下,你上來吧。”
應緒凜就了鞋和外套,在旁邊躺著,和蓋一條被子,手臂勾著的腰。
上還是熱的,不正常的熱。
他喃喃地,自責著,“都怪我那天在車裏,你才著涼發燒……”
他手指撥弄著的耳朵,發梢,“乖乖,快點好起來。”
阮靜靜地窩在他臂彎裏,聽著他漸漸低沉的呼吸。
好像很久沒這樣,同床共枕過了。
以前周五的晚上他們會在南山麵,通常是無限激的,而後又會在極度疲倦中相擁著眠。
那時候每個晚上睡得都是極好的,阮很睡懶覺,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跟著他一起睡到日上三竿。
那種深度的睡眠真的很難在別獲得,好像一周工作的辛苦都在那一覺之後消散,真的真的很解乏。
阮靠在他肩頭,他抓著的手,握在手心裏。
好像他上的桃香味,又沒有了。
阮側頭,往他頸窩裏嗅了嗅,不明顯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病糊塗了,出現了幻覺。
他著指甲蓋,人是真的累了,阮和他說了兩句話,他含糊地應了,上句話剛說完,下一秒就睡著了。
阮拉過被子給他蓋上,靜靜地靠著他肩膀著天花板出神。
也是在分開過之後,才會發現,始終是忘不了和他在南山約會那段日子的。
每個細節都記得,每個時刻都那麽快樂……
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忘了……
……
第二天下午阮基本沒再發高燒了,況好了許多,沒留在醫院,回了家。
擔心優優,也不想在醫院的時候,應緒凜過來。
畢竟是人來人往的地方,給人看到了,肯定要惹麻煩的。
回到家,人還是有些沒神,但是家裏的一切都人舒服,休息的特別放鬆。
下午睡到傍晚,起來時,新姨在外麵喂優優吃飯。
新姨看起來了,急忙說,“快來吃飯吧阮小姐。”
阮過去坐到桌邊,看著桌上是幾道很清淡但是很可口的菜。
這兩天都沒怎麽吃東西,這會兒倒是真了。
拿了筷子吃了兩口,味道真好,讚道,“新姨你的手藝突飛猛進了。”
新姨笑了下,“我可做不出來這麽好的味道——剛才宋先生來過了,是他帶來的。”
阮果然在一旁看到了九記飯莊的外帶保溫袋,那是個老字號,天天滿,據說飯點都不接外帶。
宋泊簡竟然要到了外帶,還是在晚餐這個時間,估計也是要用點關係的。
想著之前跟宋泊簡說,跟應緒凜沒關係了,可是昨晚應緒凜來病房的時候,到宋泊簡肯定跟他說什麽了,應緒凜可不是會藏著的人。
宋泊簡一定知道他們又在一起的事了……
阮沒想到他還會送吃的過來,倒是特別慚愧。
新姨在旁邊吃飯,邊看著阮。
心裏其實也是在想宋泊簡。
新姨以前其實覺得宋泊簡跟阮般配的,都是溫和善意的人,在一起肯定能互相包容扶持。
可是阮卻突然跟應緒凜在一起了,新姨到現在還是覺得有點沒法接。
作為旁觀者,新姨看的很清楚,阮跟宋泊簡在一起會更容易一些。
宋泊簡門第比應家簡單許多,份上,也不會像應緒凜和阮那樣敏。
但是,總是沒有道理的事……
晚上應緒凜也來了,隻是來的比較晚,匆匆忙忙的。
他見阮好了很多,給買了不補品什麽的,叮囑新姨多費點心照料們母。
阮看到他風塵仆仆的,好像很累的樣子,倆人在臥室裏,他眉上的雨珠,“又下雨了嗎?”
應緒凜握著的手,“嗯,最近天天都下雨,你在家裏多穿點。”
他是有一些心不在焉的,阮當他是工作太累了,他自己公司那邊有一些狀況,應氏這邊又麵臨著大變,他這陣子都忙的不行。
倆人也沒聊太多,他手機進來電話,他去旁邊接了後,很快就回來跟說,“你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抱去床上躺著,給蓋好被子,低頭吻了吻額角,仍是那無限溫的人。
不過阮卻有一些說不出來的覺,覺得他像是正經曆著一些什麽,但是他沒有跟講。
他很快就走了,阮要不是看到桌上放了他送來的東西,都覺得他來過的事是在做夢。
……
又過了一天,阮覺基本好轉。
除了仍咳嗽流鼻涕之外,不再發燒了,人也恢複了力氣,可以正常活不用人照顧了。
躺了好幾天,實在躺不住,這天就出門去轉了轉。
要換季了,想給孩子買點新服和玩什麽的。
逛著,又想起那天病的幾乎昏死,新姨說宋泊簡抱下的樓,又抱去的醫院。
其實應該表達謝意的,但是又不知道買份禮送去,是不是合適的行為。
應緒凜說過幾次,讓跟宋泊簡不要來往過。
心裏是有些糾結,禮數和避嫌之間,很難把握。
無目的地在商場裏閑逛著,路過男裝店鋪,隨意地往裏麵看了眼。
看到了門口模特擺臺上,有一件男式夾克很好看,很有設計,又不失斂。
第一反應,是好適合應緒凜。而且應緒凜似乎喜歡穿這個牌子。
隻是三萬多塊,真的不便宜。
正站那,忽然看到店員將那件服從模特上取了下來,而旁邊的兩個客人正說話,一個道,“婧意姐你眼好好啊,這件好適合凜哥。”
另一個淡淡笑了笑。
是徐婧意,還有很久沒見的紀緗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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