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這樣生分，佟心臉沉著，“你以前從來不會對我這樣講話的，泊簡——你懷疑我對你的嗎，你不知道我在麵對應緒凜的時候，時常愧疚自己的心，我牽掛的，我心痛的，永遠是你更多。”

    宋泊簡吐著酒氣，沒什麽緒地說，“現在你心痛我的點又多了一件——我喜歡的人，我千辛萬苦從T國帶回來的人，跟你另一個兒子在一起了。我親眼看到，他們在一起接吻。我原本以為……原本以為不可能的……”

    看著他一臉的苦，佟心安他，“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人，你何必非得要呢？我們的事還沒有做完，等我們報了仇，在T國那邊站住腳，你想要什麽沒有？緒凜的那些就，在未來的你麵前，並不會奪走你的芒。”

    “未來……”宋泊簡大口地喝著酒，“未來在哪裏？我原本打算，帶到M國，休息一段時間後，等我辦完事就帶回國去，我們慢慢建立，我以為一切會很容易的。可是，如果不是你非要我替你做那些麻煩又危險的事，我何至於忙的沒空去陪阮，原本應該在我邊，陪著我，可是現在跑到了你小兒子邊去！”

    他用力地摔下酒杯，神落寞懊悔，卻也出一抹沉。

    佟心拍著他的肩膀，“泊簡，這種事虛無縹緲，別太在意，緒凜現在眼睛看不見，他邊也需要有個人照顧。你這麽優秀，往後會有……”

    “你別對我說往後，我想要的東西，我現在就要得到。”宋泊簡起就要往外走。

    佟心急忙攔他，“泊簡！你幹什麽？”

    “你小兒子需要人照顧，你去給他找別人，阮是我先喜歡的，是我先為了付出的，你小兒子的眼睛看不見，沒道理要搶走我的東西補償他！”

    佟心拖著他不放，“胡說什麽！宋泊簡，你不準為了個人，跟緒凜鬧別扭，聽見沒有！”

    宋泊簡握著手掌，骨節咯咯作響。

    佟心扶著他，他喝多了，脾氣再洶湧，可是也撐不住了，搖搖墜。

    佟心扶著他，送他回家。

    路上他一直喃喃地阮的名字，佟心聽了十分不悅。

    如果放任阮一直留在應緒凜邊，那宋泊簡是眼看著不了的。

    他們本是親兄弟，相起來也默契友好，如果因為一個人鬧翻了，那實在太不值得了。

    ——

    這天，阮正在家裏，陪應緒凜在書房看些資料。

    最近他公司的一些項目遇到了問題，他不在，那些麻煩幾乎沒有人能搞定。

    他眼睛偏偏又看不見，許多資料要查，他坐那羅列出所有問題，讓阮在旁邊給他找需要的東西，不笨，麻利，知識儲備也夠，在邊倒真是好幫手。

    他們正配合著做一份資料，他電話響了。

    是他公司的另一位高層要過來找他簽字，應緒凜他上來。

    他收拾了一下，對阮說，“我讓他來書房談事，你出去吧。沒事不用過來了。”

    阮出去了，拿了兩杯熱茶放到桌上就走了。

    習慣了，偶爾有人過來，他就支開，也不去想他是不想被人看到，還是單純的，談的事不方便外人在場。

    回了臥室，繼續用電腦查他另一部分需要的資料。

    公司的裏的人很快就來了，在書房一呆就是好半天。

    副總對應緒凜說，“應總，最近公司接到一些T國方麵的消息，有人想跟我們公司合作，在實驗室研發一些項目。”

    應緒凜想都沒想就拒絕，“不行，不跟那些人合作。”

    副總知道他的態度，笑著說，“開的條件可是很人的，而且那邊的背景還比較深，據說比較不好惹。”

    “好不好惹，我一個瞎子怕什麽。”應緒凜提醒他，“跟公司裏的人都打個招呼，不該的別。”

    聊完公事，輕鬆了下來，副總忽然發現應緒凜的肩頭上粘了一人的長頭發，笑著說，“呦，應總，家裏誰頭發這麽長，都黏在你領子上了。”

    應緒凜抬手了，到了那頭發，還能是誰的，肯定是阮的，剛才查資料的時候，坐他上查的，兩個人蹭了半天。

    應緒凜很是淡然地說，“看護的。”

    副總也是跟他多年的朋友，大家關係很好，因而說話比較沒有距離，提醒著，“應總，要不要謹慎一點，邊留著的人好好查一查？T國那邊的人對你的履曆很興趣，聽到很多消息，說他們在做你的打算。”

    “打算我這個瞎子，我看他們才是真瞎了——”應緒凜很是不以為意，笑了下，“不用查，再說一個看護而已，能把我怎麽樣。”

    “應總正是康複的關鍵時候，看護小姐能對你做的事可多了——”

    應緒凜起，給了他一下，兩人一起笑了。

    兩人邊往外走，邊閑聊。

    應緒凜忽然想起來一個認識的人好像出了事，問他。

    副總說，“奧山的事嘛？我聽說了一些，說他們老總跟書關係不一般，不久前，書卷了他一份商業文件給了對家，拿了一大筆錢跑的無影無蹤，一查，那人連份都是假的，要說這人，狠起來也是真狠，跟了幾年一直存著私心，說出賣就出賣了，太狠了。”

    應緒凜笑了下，“還是太小氣了，給的夠多，怎麽會跟外人出賣報。錢給到位，哪有解決不了的人。”

    副總笑了下，“也是——應總通。”

    人走後，應緒凜回到書房，關好門，他去書櫃旁，索著打開了底下的保險櫃。

    他存了一些實驗資料在裏麵，是他曾經進行過又擱置了的課題。

    這些課題，難度極高，他自詡聰明，卻也幾度卡在進度上。

    但這是無比重要的實驗數據，對後來人有重大的指導意義。比錢財更貴重。

    但當他著保險櫃的時候，突然發覺這邊的一切都和上次他留下的形有出——

    有人過了這個東西，有人試圖打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