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放覺得自己好像是個拉皮條的。

    趁著夜，他將人載到了別墅外麵，例行叮囑了一下，人別太晚出來。

    雖然這樣說，但看著司嶼快步走進去，心裏就知道，怕是早不了。

    他打電話給上麵的言理，不太高興地說，“怎麽又來，不是說就一次嗎。”

    “哥，牲口配種也沒有說一次就的概率啊。”

    言放覺得有點荒謬，提醒著，“應肇行什麽人，應家什麽地方，妹，你悠著點，我害怕，你哥我還老一個。”

    言理在電話那頭笑了下，“那你去找啊，給你介紹的你又看不上——今晚你別守了，人我送，你該幹嘛幹嘛去。”

    言放哪裏敢，“你別沾手了，我哪也不去，我必須在這裏。你別太放鬆了，這人會不會打什麽歪主意誰也不敢保證。”

    他在那一戒備，那頭言理卻把電話掛了。

    他抬頭，看到樓上的窗簾合上了。

    ……

    這一次沒有太折騰。

    言理趴在枕頭上，聽著男人從浴室出來。

    他回到床沿坐下來，著頭發，有些抱歉地看著，“姐姐……要再來一次嗎？我剛才……”

    司嶼臉漲紅，他表現的不夠好，他知道的，至不如昨天。

    他今天傍晚的時候在打工的餐館扭了一下腳踝，還沒來得及去買藥，言放就來找他了。

    他沒想到還會找他，但其實也應該，當初說的是讓順利懷孕，而現在顯然還不確定能不能順利懷上。

    言理趴在那兒，半合著眼神懶倦，每次結束後都這樣的反應，累得不行似的，明明也不是出了很多力氣……

    他看著，沒有將燈打開，但是室會有一些微弱的，他大概能看到，真的很年輕，或許隻比他大不了幾歲，他不知道該怎麽，好像人並不喜歡被別人姐。

    他正思緒遊離，言理突然說，“左邊櫃子最下麵的屜裏有藥，你找找有沒有跌打噴霧。”

    司嶼怔了怔，起去櫃子那找了找，從一個醫藥盒裏，他看到了一瓶管跌打損傷的噴霧。

    他沒過去，在一旁噴了噴腳踝，濃重的藥味還是迅速地擴散到了空氣中。

    他有些歉疚地看著。

    言理倒是沒說什麽，側躺著，手肘懶懶地枕在腦袋底下，問他，“打球傷的嗎。”

    記得言放說，他酷打籃球，是學校校隊知名的人。

    選他，除了他量高大，也是喜歡他運的基因。

    運多好啊，比應肇行那種沉悶的工作狂好的多。

    “不是，是走路了一跤。”

    他沒細說，在麵前他仍然放不開。

    他知道他現在的行為說出去很令人不恥，但是他沒有什麽餘地去後悔現在的選擇。

    他看到在昏暗中盯著自己，他腰上隻圍了個浴巾，腰腹都出來，腹明顯。

    他知道他這材還可以的，這幾次總喜歡，但是現在被盯著，他還是有點臉發燙。

    言理好像很久沒接過會臉紅的男人了，角挑起來，眼眸出一醉了似的迷離，“累了嗎？”

    “不累。”他口道，但是又覺得這樣好像含著一種躍躍試的暗示，又說，“還好……”

    言理笑意擴大，拍了拍旁，“過來啊。”

    ……

    次日開會，應肇行安排了接下來的人事變。

    調任言理去聚星娛樂做負責人，即日生效。

    在應氏的職位暫時保留，但是不管怎麽樣，要搬到城市另一邊的辦公樓去了，共事多年的夫妻倆這就要分開了，免不了引得公司上下議論一番。

    聽見有人在背地裏說，“老板娘被發配邊疆了嗎？聚星娛樂在西城，咱們在東城，老板這是擺明了不想在白天看到了。”

    “聽說，老板娘的地位不保，外麵那個……這樣了……”

    看不見，但是言理能猜想到，說八卦的那個人，一定是著肚子，在前麵比了個誇張的弧度。

    沒什麽波，回辦公室去收拾東西準備搬走，隨便，其實有時候也覺得膩的，這地方呆久了，死水一般，換個新環境，興許每天上班能有點新的樂趣。

    正收拾，應肇行過來了，他聲調平和，“收拾好我送你過去。不急。”

    言理看了他一眼，昨晚上他沒回家，快十一點才回家，以為夠晚了，到家卻沒見他，早知道他不回來，何必早早把小狗送走趕回來。

    忽然想到那隻小狗，用鼻尖往頸窩蹭，他那個時候忍不住，想咬，或者在上種點什麽，但是不讓，他忍的很辛苦，咻咻的，發出像小狗似的鼻息。

    昨晚上他扭傷了，仍是賣力的，但是換作的時候，會有點疼，他不自主地低嘶了兩聲。

    按了線，對書說，“幫我買一下治扭傷的藥，要最好的。”

    切斷電話，繼續去忙。

    應肇行在對麵沙發上抬起頭，問，“怎麽你腳扭了嗎。”

    “不是，是言放。”

    麵不改的說謊，甚至心帶著一些報複的快，雖然無聊，但是爽就夠了。

    應肇行沒有懷疑，自小跟親哥好，言放疼，也對應肇行不太看得上，每次見了麵，都沒什麽好臉。

    應肇行等收拾，看著站在文件櫃旁整理。

    穿著一套白的職業套，長發束起，出潔飽滿的額頭和致姣好的五。

    長得很有富貴之氣，應家父母見到第一眼就說，這姑娘有福，旺夫，所以後來在聯姻人選有爭議的時候，他父母沒有搖，堅持讓他們結了婚。

    應肇行見踮起腳去夠上麵的文件，走過去，手幫拿下來。

    順手扶著的腰，說道，“昨晚H國的客戶突然過來，我帶他們去了外地的工廠，忙到今天下午才回來……我……”

    言理溫溫一笑，回頭給他理了理西裝領子，“好啦，老夫老妻的，工作要，不差一頓飯——”

    他低眸看著，沒在臉上看到一埋怨和勉強，估計也是真的不在乎這些，他隻好說，“鬆山那邊來了一批新的珠寶，你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好哦，你爽約我兩次，我不會客氣的。”

    難得俏皮，做了個放的手勢。

    應肇行一笑，沉緩的嗓音從間滾過，煞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