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東西,言理就跟著應肇行一起去了聚星娛樂。
距離原先的總公司是有點遠,離家也有點遠,往後上班開車要將近兩個小時才能到公司。
不過也不必起早,公司是應肇行一手創辦的,怎麽也是老板娘,晚點到就晚點到了,沒什麽要。
到了聚星,應肇行帶到會議室,召集了這邊的各部門主管過來,簡短的開了個會。
言理迅速將人認了認,說了些場麵話,就先去辦公室落腳。
這個辦公室還氣派的,寬敞明亮,往椅子上坐了坐,轉了一圈,發現這裏視野很好,出去,臨江,繁華市容盡收眼底。
滿意的,正想著從哪裏著手開始工作,應肇行從外麵跟進來,拿了杯咖啡遞給。
言理接了,淡笑著說,“應總,希我年底出的績不要太糟糕。”
應肇行目平緩,“你可以的,再說一切都是剛起步,慢一些正常,你不必太大力。”
兩人正說話,有人來敲門,一個看起來年輕幹練的人走進來,對應肇行笑著說,“應總,上次說過選新人的事,已經篩選出來一批資質比較好的,新戲主角遲遲沒定,應總要現在把把關嗎?”
言理看著那人,剛在會議室介紹過的,公司副總,辛然。言理來之前一直在這邊主事。
隻是這人眼裏好像沒這個剛上任的新老板。
應肇行看著辛然,語調嚴肅,“往後這些事向言總請示,結果讓來定。”
辛然角抿出個弧度,“好的應總,言總。”
應肇行走後,言理翻了翻公司的資料,大概了解了下各方麵的狀況。
辛然是應肇行之前花大價錢從其他公司挖來的,之前的績確實亮眼,捧紅了好幾個的響的流量明星。
但是過來聚星後兩年多了,卻績平平,策劃的幾部戲都撲掉了,其中一部公司花重金買來大IP改編權,結果上映後收視率極慘,從製作到演員都遭遇了猛烈的嘲諷。
這些搖基的事言理還沒那個心思馬上幹,要來了這一批新人的資料,閑著沒事在辦公室邊看邊用下午茶。
都是極年輕的俊男們,各個多才多藝,不過言理覺得看多了好像就審疲勞了,轉頭到窗口了會兒風景,再回想好像就記不起來他們任何一個的長相了。
太沒特,整的都差不多。
一縷頭發落脖頸,掃過皮,有點。
突然想起小狗,用鼻尖蹭脖子的小狗。
那兩晚都是在沒開燈的況下在一起的,其實也是刻意避免和他過於清晰地麵對對方。
是會存在一些患的,畢竟不可控因素太多。
想起小狗的照片,言放第一次拿給,著實驚豔了一下,年氣和男人味兼,烏黑的眼瞳裏著澄澈的,又出一抹天然的憂鬱。
那張臉,放到娛樂圈都是能打的,他那張照片本毫無修飾,娛樂圈裏哪個不是心包裝過的。
剛才看的那些資料裏,沒一個能跟他比的。
言理覺得這批人質量不太行,但是剛來,大刀闊斧的改變會引起波,還是慢慢來的好。
電話響,回頭去接。
言放問,“今晚還把人接過來嗎?”
言理看了看時間,“今天算了,我下班要跟應肇行回我公婆那吃飯。”
“呦,他今天有空顧著家裏了。”言放說起那個人就不住尖酸,“你不是說這幾天你排卵期,最好都安排上嗎。”
“生產隊的驢也有休息的,哥,你想累死那小狗。”
言放哼了哼,“我看他有勁的很,剛才還問我今天要不要他,不要他就去參加籃球賽了。”
言理隨口問,“他不是腳扭傷了嗎,怎麽還打球。”
言放忽然警惕地問道,“你這麽關心他幹嘛?”
“有嗎?我隻是怕他弄跛了腳耽誤了我的事。”言理知道他又要講大道理了,嫌他囉嗦,“好了哥,我這公事一大堆,明天再說吧。”
……
下了班,言理下樓去停車場,應肇行說會過來接。
進了電梯,剛要關門,就見辛然匆匆地按開了電梯門,看到在裏麵,出個比較敷衍的笑容,抬步走了進來。
下行,辛然一直拿手機發微信,笑容滿麵的。
電梯門開了,辛然疾步就跑了出去,言理隨後走出來,看著跑向了停在近的一輛紅跑車。
駕駛席坐著個著時髦豔麗的人,搭眼一看就知道豔奪目,辛然上了車,兩人熱聊著,油門轟響,車子迅速離去。
就在同時,應肇行的車從對向開了過來。
那紅跑車在發現應肇行的時候,用力地按了下喇叭,整個停車場都回著那一聲熱烈的招呼。
應肇行將車停到跟前,麵不改的,甚至還帶著幾分溫淡的笑容,“上車吧,爸媽在等我們了。”
言理坐到副駕駛,扣上安全帶,兩人出發。
剛到了外麵等第一個紅燈,應肇行的手機就響了。
他眉心微鎖,將電話按掉。
那電話又再打,反複了兩次,應肇行眼睛瞥到斜前方停著的紅跑車,駕駛席的人正扭著子,似乎在看著他笑。
他拿起手機,臉幽沉底,朝著那個方向重重地將手機摁了。
大概是察覺到他怒,這一次對方沒再打來了,綠燈亮起,應肇行打轉方向,與那輛紅跑車分道揚鑣。
言理靠在椅背上,裝作對這一切渾然不覺。
其實也是沒什麽可裝的,知道又怎麽樣,那紅車是冼佳月的,辛然跟冼佳月是同學和好友,在公司裏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冼佳月……
言理有時候也不知道應肇行是多還是專,他在外麵逢場作戲風月不斷,但是跟冼佳月卻是持續了很多年。
甚至,沒結婚的時候,他們就不同尋常了。
冼佳月算算日子,也是懷孕過了三個月了,看應肇行臉這樣難看,大概是氣懷著孕還跑出來找朋友玩吧。
言理沒任何緒變化,撐著臉頰,看著外麵的夕餘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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