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言理出了趟差,排卵期就和司嶼過了兩晚,也不知道不,但有事要忙,隻得先這樣。
等從外地回來,已經是一星期過後了。
空測了下,試紙上還是一條印子。
測完就扔了,沒有再管了。
想起一開始,剛跟應肇行結婚的頭兩年,真的非常非常想要懷孕。
媽媽那時候生了重病,醫生說,就這一兩年。
言放在公司不太穩固,言父不太重他,權力收得很不肯放手。
言理想幫他,但是當時也剛進到應氏裏麵,職位不高,跟應肇行的其實也不算太深,兩人家族聯姻,認識沒多久就結婚了。
連躺一張床上都張,別說是提出讓他幫一下哥了。
婆婆又催的,應母特別盼著抱孫子,補品用品送的勤,時不時去廟裏求送子觀音,雖然是關心為好的,但是到力巨大。
那時候神經兮兮的,肚子裏稍微痛了一下,就幻想是不是懷上了。
對著驗孕試紙看,總覺得是有兩條線的,隻是下麵那條太淺了。
測不出來就不停地換,一次用掉半盒。
後來實在氣急了,拿著筆在試紙上狠狠地畫紅線,為什麽別人那麽容易就有了,大把人未婚先孕,去看醫生,還有肚子都老大的人過來找醫生墮胎。
是想要都沒有,常常力大的,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哭。
這些是不敢告訴應肇行的,他太忙了,他怎麽會理會這種無聊的事。
他也不是每天都回家的,言理也不能把自己急迫的心加諸到他上,生孩子這種事他並不急,他也不需要急。
直到要第三年的時候,真的懷孕了。
但是知道懷孕的時候,是躺在了病床醒來,醫生告訴,流產了。
那一年年末,真的發生了好多事,一腦的襲來,將擊垮。
發現了應肇行跟冼佳月出軌,崩潰著昏倒流產,媽媽去世,言放被抓進局子裏,言父守在冼佳月母旁,過來看的時候,對說,誰嫁都是嫁,佳月也是他兒。
言理想,那段日子把擊垮了,但也把重塑了。
再也沒有為別人痛苦糾結流過淚了,知道沒有任何人值得。
連日奔波,大概是疲勞過度,回到家的第二天就病倒了。
發了燒,雖然不算高,但是也頭昏腦漲的,渾無力起不來。
安排了下工作,要了幾天假期。
這天在家躺著,言放給來電話,說要來看。
言理說,“別了,我怕不是得了流,最近好像到都很厲害——公司哪能一天不盯著,你別染上了。”
言放說,“我送點吃的給你。”
“家裏阿姨在呢,我還能著,你別來了,我幾天就好了,又不是什麽大病。”
言放隻好說,“你別著,不行就我一聲。”
言理想,還是有人會讓流淚心痛的,那個人就是大哥。
但是大哥從來不會讓傷心流淚。
抱著電話,“哥我你。”
“病得不輕,一邊去。”
言放罵完,又問,“這個月了嗎?”
問完覺得多餘,了哪裏會是現在這個狀態,早跑來告訴他了。
就說,“我看這事也講緣分,我看過很多例子,說夫妻倆都沒問題,但是湊一起就是生不了孩子,離婚各自換人,馬上就都生了。可能你跟應肇行不行,跟司嶼也不行,我再給你別的,我前幾天在育學院看到個小夥子,真的……”
“哥,你看我現在有那個心嗎,我都剩一口氣了,你先別忙了。等我好了再說吧。”
掛了電話,言理頭更疼了,正躺著,門被推開了。
來人走進來,停在床沿俯看著,“你有什麽心?”
言理嚇了一跳,側頭,看到是應肇行。
眼神倦怠,哈欠過後眼底,“胡說什麽呢你,別欺負我生病了。”
應肇行笑了下,抬手的額頭,有些熱,他更低了幾分靠近,“是我聽錯了?”
“你就是聽錯了。”
他從一旁拿了用過的溫計,38.2度,不高也不低。
他問,“喝水嗎。”
言理微微抬頭,他拿了水杯喂喝下去。
他扶著的後腦,看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是真了,就說,“我告訴寧姨多上來看著你。”
“寧姨常來看我的,不過是我自己貪睡,錯過了喝水時間。”
又連著打哈欠,打的淚眼汪汪的,看起來很是弱可人。
應肇行將放在枕頭上,給拉了拉被子,“要睡覺也吃點東西。”
“吃不下,一點都不。”言理伏在枕頭上,他坐一邊,一邊外套,一邊外,好像是不走了的樣子。
看了眼時間,才下午三點,“怎麽你不上班了。”
“今天沒什麽事,早點回來。”他起去帽間,換了睡,又回來,坐到旁邊。
他比較忙,隔一會兒就有信息和電話進來,他雖然靜音了,說話也不大聲,但是也是有些吵的。
他放下電話,看著,“我吵到你了。”
這樣說也沒有出去的意思,言理知道他的習慣,他就喜歡睡主臥室這張床,他們夫妻這幾年,吵過鬧過冷戰過,但是他從不跟分床睡。
他回來就睡這裏,這是他的領地。
言理吃了藥有些困,眼皮半合著,含糊地應著他。
應肇行看著又要睡,靠在靠枕上,一直側頭看著。
言理覺到他看著自己了,有時候他是比較奇怪的,捉不在想什麽。
他對這個太太表麵上是挑不出什麽病的,外人都說是修來的福氣,應肇行有錢有勢的,還對這樣和氣,比起那些有點小錢就作威作福不把老婆當人的,他簡直不可思議。
言理聽到這些的時候,總是笑笑。
夫妻過日子關起門來,難不難外麵哪知道。
正要睡不睡的,聽他下了地,他去外麵接電話了。
在門關起來的時候,聽見他不耐煩地說,“我不是說了嗎,言氏的生意我沒法參與。言放來談的合約,我怎麽給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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