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放氣惱地拿子扔，“你快給我滾一邊去！拿你哥開涮，也不怕雷劈了你。”

    言理笑得肚子疼，在他床上打滾。

    這時手機響了，看了眼，沒有接。

    言放瞥了眼，看到是應肇行來電。

    歎了口氣說，“怎麽了又是，你跟他就打算這樣一直耗下去？那個人再有幾個月就生了。”

    言理無所謂地說，“生生唄，我還能不讓生嘛。”

    覺得怪無聊的，枕著胳膊問，“哥，你去哪裏同學聚會啊？”

    “Q城，今年是畢業十周年，大家都回母校聚會。”

    “哎呀，你也走了，我一個人在這裏過年太無聊了。”

    拿了手機，正好看見司嶼給發來圖片。

    是一個攤子，上麵擺滿了滿滿登登的，各種各樣的糖果。

    除了龍須糖還有更多琳瑯滿目的品種，大多數都沒見過。

    司嶼說，“對哪個興趣，我買給你。”

    言理拿著手機，圈了兩個想吃的，發給他。

    他回了個沒問題。

    言理枕著胳膊，正在那發呆，言放說，“你非要跟司嶼簽約，讓他進娛樂圈，往後就要加倍小心。我說你現在就斷了算了，免得以後他有了名氣，哪怕隻是混個臉，你跟他在一起也容易惹麻煩的。”

    “他這不是還沒紅起來嗎，等劇播了再說吧，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言放知道心苦悶，也不阻止自己找點樂子，隻說，“反正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別犯糊塗。”

    言理上答著放心，手上卻是打開了訂票件。

    ——

    應肇行晚一些來到言家。

    言父熱地招呼，應肇行放下禮品，抬頭看了眼樓上，“爸，阿言呢？回來了吧？”

    言父說，“剛跟哥出去了，我給打電話馬上回來。”

    應肇行聽著言父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接了，但是卻說，“我跟我哥去Q市一趟，他們同學聚會，我有好多年沒見過他那些朋友了，跟著去玩兩天。”

    言父看著應肇行繃的臉，對著電話生氣地說，“你怎麽不打個招呼就走了，多大個人了，現在過年你跑什麽！”

    應肇行手，言父將電話遞給他。

    他拿著電話，“阿言。”

    言理聽著他的聲音，覺到他的語氣帶著一不悅，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老公，我出去玩幾天，你不會生氣吧？”

    應肇行知道早上跟冼佳月在商場裏麵的事，冼佳月馬上就打電話來哭訴，說言理侮辱和孩子了。

    言理這邊卻什麽都沒說，自己回了娘家，他過來後，又跟著言放去外地了。

    沒發火，但是也在跟他使脾氣。

    應肇行語氣有些沉，“你玩吧，回來我們再談。”

    言理隔著電話燦爛一笑，“謝謝老公，回來我會給你帶禮的。”

    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應肇行也無心再留，正要走，冼佳月母一起回來了。

    平日裏這一天是言理回娘家的日子，們會避出去的，但是今天言理沒回來，母倆立刻就回來。

    冼母殷勤地圍著應肇行，“婿，正好我買了一些海鮮，廚房煮上，今天沒外人了，咱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

    冼佳月也不哭了，高高興興地拉著他胳膊，“肇行，陪我上樓坐會兒吧，我剛才緒激，肚子裏的這個小家夥的厲害呢，不知是不是不舒服了。”

    應肇行斜瞥了一眼，“不舒服去醫院。我有事，走了。”

    冼佳月看他這就走了，連忙追出去，追到車旁按住車門，“肇行，怎麽過年都不陪我家人一起吃個飯？”

    看著男人沉的臉，冼佳月扁扁，“你生氣了？可是我真是巧到姐姐的，我沒有挑釁，是要來我的肚子，我嚇死了……”

    應肇行冷冷打斷，“佳月，如果你不能聽我的話，那你現在就去F國，去莊園裏待產，直到孩子生下來。”

    冼佳月本能地到害怕，他要將遠遠地送到國外去，孩子出生後他才會過來。

    連忙認錯，“對不起，對不起，我保證再不會了，你不要……”

    應肇行轉上了車，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

    鄉村的天黑的格外早。

    下午四點，太已經要落了，天逐漸變暗。

    司嶼從集市上回來，提著一大包吃的，正加快腳步往家走，突然在前麵的路上，看到個悉的影。

    他心頭怦怦跳，走過去，到很近了，他都沒敢出聲。

    直到聽到腳步聲，言理回過來。

    他沒想到竟然真的是，竟然來到他家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他很是不敢置信，“姐姐？你怎麽……”

    言理冷死了，一邊哆嗦著一邊紮進他懷裏，“凍死了……我都找你一個小時了，你怎麽不接電話……”

    司嶼連忙打開襟裹著，渾冰冷，他心疼地用力裹，“對不起對不起，我手機沒電了，我馬上帶你回家！”

    ……

    躺到燒得熱騰騰的炕上，言理鑽到被窩裏，司嶼在旁邊抱著，好一會兒言理才緩過來，吐著氣說，“你要再晚回來一小時，回來就看到我變冰雕了。”

    司嶼給著手，著凍的發紅的臉，“你怎麽突然來了，也不跟我提前說，這裏太偏僻，我要去接你的。”

    “臨時起意，提前說了沒有驚喜了。”言理被他的膛烘的渾熱起來，湊過來用發涼的鼻子冰他的臉，“再說，我要突然襲擊，看看你有沒有在老家娶老婆生孩子。”

    司嶼臉紅紅，“你說什麽啊姐姐，我沒有。”

    言理手上也有點冰，落到他下，“沒有？”

    他被涼的直氣，“真沒有……拿出來好不好。”

    “不好……”言理說著，又向下幾分。

    他繃了幾分，大掌按著的肩膀，分開數日，他已經很想念了，一見麵就這樣挑戰他。

    言理欺負他沒夠，正攪合著，忽然聽見門口有人用力拽門，說著，“哥，誰來咱家了！”

    司嶼騰地從被窩坐起來，將言理擋到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