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理跟言放通過電話,眼皮有些跳不安的,抬手了眼皮。
司嶼從後麵扶著的腰,遞過來一杯水,“喝一點吧,放哥來了是嗎?”
言理喝了口水,看著他——
他們的事被撞破,這是最不願意發生的事。
他是普通人還好,他是公眾人,這件事影響會無止境地擴大。
隻覺頭疼的厲害,了額頭,“明天你回劇組去,你最好離我遠點。”
司嶼哪裏放心,“你讓我怎麽走,白天我要是沒有折回來,那輛車就要撞上你了。”
言理知道趕不走他,歎息著靠著他,“但願冼佳沒有拍到你跟我從一間房出來的畫麵。其他的都好辦。”
司嶼默默地聽著說話,他大概知道一點的境,知道冼家有一對姐弟兩個,跟和言放勢同水火。
此時此刻,看著言理臉上的煩惱神,他更是將冼佳這個名字牢牢記在心裏。
……
夜裏,言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司嶼摟著,“睡吧,我在這裏守著,放哥一來電話我就你。”
言理躺在他臂彎裏,思緒有些散,順問,“要是真給人抓住把柄了,你這個明星別想再當了,會被人噴死。”
他無所謂地說,“那正好,我馬上把國的所有產業變賣,帶你出國去,我們隨便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生活。”
言理瞥他一眼,“你老說你不缺錢了,還有產業,到底有多啊?你可別以為憑你那點片酬養得起我。”
他馬上把手機打開來,找了銀行卡餘額給看。
言理看了眼,還著實嚇了一跳,“咦?臭小子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司嶼不說話,又把他的幾房產,還有一些投資都跟講了,言理更是吃驚,“真的?你真的靠著投資就賺了這麽多?”
司嶼點頭,鄭重其事地說,“我什麽時候對你說過一句假話。姐姐,我這幾年沒有一刻是閑著的,我一直在抓住一切機會賺錢,我一直為了我們的未來做準備。”
他的手摟,“姐姐,我養得起你,以後,也養得起我們的孩子。”
言理到他胳膊掐了下,“在做什麽夢,誰要你養。”
他臉紅紅的,“我這麽努力貢獻,早晚會有孩子的——姐姐,如果你想離開這裏,我們馬上就離開。”
言理捂著他的,推開他,“好了,沒睡覺呢就說夢話——”
司嶼靠著,心裏歎了歎。
他倒是想這一切就被人撞破算了,這樣就一定要離開應肇行,或許也會離開這裏,那樣他跟才有可能有機會走到一起,可是有太多牽扯的地方,不會輕易放下眼前的一切的。
司嶼摟著,安著睡了。
——
言理昏昏沉沉的,做了七八糟的夢。
忽然夢見小時候的事,跟哥哥一起,被媽媽帶到外婆家去。
外婆一家世代富裕,家裏宅院很大,記得跟哥哥淘氣,穿梭在古古香的大宅子裏探險。
時不時地闖禍,不管是犯了什麽錯,最後都由哥哥替頂了。
挨罰挨罵都是言放頂上,言理有一次打彈弓,把一間屋子的窗子打破了,裏麵有東西摔碎了。
那一次言放也沒所謂地替去認錯,卻被媽媽拿子得皮開綻。
他們才知道,摔壞的是給外公上供的供品。
言理看著哥哥回來後背上的痕,疚地想跑去找媽媽認罪,言放卻沒什麽所謂地說,“打都打了,還能白挨嗎,你哥我皮厚,小事一樁。”
後來好多年過去,言放和媽媽都不怎麽記得了,言理卻一直在心裏為了這件事愧疚。
可是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有任何麻煩都找言放。
一句,“哥幫我”,似乎是萬能的,他總是嘮叨一句麻煩,可是又會立刻妥帖地替解決。
……
司嶼看到言理電話亮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後了。
言理還在睡,他怕吵醒,拿了電話起去接。
言理的夢斷斷續續的,夢見跟哥哥在外婆家後麵的山坡騎車,不會騎,言放帶著,從那個陡峭的山坡俯衝下來,風馳電掣的,刺激的很。
長大後很有隨心所的時候,但小時候還是過的很快樂的。
夢見跟哥哥在山坡底下摔了,他摔傷了,言理嚇得跑去找大人過來,但是卻在山坡上迷了路,怎麽走都走不出去,回去找,又找不到言放。
驚慌地橫衝直撞的,怎麽都撞不出那個夢境。
直到有人在耳邊,睜開的眼睛,看著麵前一臉凝重的司嶼。
有些怔忪地看著他,以為自己仍然在做夢。
司嶼好一會兒,才有些艱難地開口說,“答應我要冷靜一下。”
他頭有些幹,“放哥的手下打電話,說他出了點事……”
言理眼角有意滾落,看著司嶼一開一合的,說了些什麽都沒聽清楚,但是心髒突然狠狠地痛了一下,好像有刀子刺。
——
司嶼帶著言理趕到醫院。
守在門口的是言放的一個心腹,對方看到言理來了,很是猶豫地說,“言小姐……況你可以麵對嗎?要不還是……”
言理一把將人推開,打開門進去了。
床上躺著個人,但是蓋了布單。
站在那裏,忽然就不敢過去了。
手下在旁支支吾吾地說,“言小姐……”
言理抬手拽過那個人的領子,“我哥呢?你我們來這裏幹什麽,我哥呢!”
司嶼過來拉開的手,將按在懷裏。
手下緩過一口氣,哀戚地說,“昨天,言總去找冼佳談判,冼佳說拍到了一些關於言小姐的東西,威脅言總,他們沒讓別人在旁邊,一起上了車裏談。”
手下說,“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兩個人在車裏好像起了爭執,車子就失控了……”
“車子撞了,翻了好幾圈才停下……言總被甩到了車外,冼佳也……”
言理沒心思再聽別人,猛地掙開司嶼,衝到病床邊,拉開了布單。
看清楚裏麵躺著的人時,隻覺得有一種空氣被幹的覺,世界瞬間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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